第九十七章 交战

不管再怎么究极,再怎么完全,生物就是生物,还只能是地球产的,卡兹没办法以飞机一样的时速持续飞行——乔瑟夫观点。

不管科学技术再怎么先进,机械就是机械,需要消耗燃油这一点不可能改变,飞机上的乔瑟夫已经再也没有机会用自己的双脚踩在大地上了——卡兹观点。

两人的观点都没有错,乔瑟夫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逃跑才乘上飞机的,他也确实因此苟活了一个多小时。而在他到达期间想到的战术实施地点、不得不让飞机减速时,卡兹也如想象中的缩近了距离,追击随之而来。

“啊啊啊!食人鱼,在撕咬飞机,到底从哪里进来的……难道说是那些一个多小时前像刀子一样发射进来的羽毛吗!?”没有全部清理的余暇,乔瑟夫只能将噬咬自己身体的少数食人鱼甩出窗外,但也因此注意到更致命的东西——参照八爪鱼生成的大型触手正试图捆住螺旋桨。

卡兹发射出来的羽毛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此前因为距离拉得太远,他无法控制羽毛变形……现在距离条件满足了,怎么可能只变形成食人鱼这么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必然以“使飞机坠毁”为最优先目标。

“怎、怎么会这样?”在乔瑟夫的惊呼下,两侧发动机先后发生爆炸。

为了求生,“乔瑟夫”只能跳伞降落。

“哼哼哈哈~~蠢货,那个降落伞对你来说简直就像蜘蛛网一样啊~乔乔,你就是跌进蜘蛛网里面的蝴蝶。”与其说没有多想,不如说不觉得乔瑟夫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卡兹大约除了“翅膀”以外、还用上了瓦乌姆的“喷气”,全速俯冲追上去。

“让我来慢慢地捕杀你吧!”毫不在意地越过向下滑翔的飞机,卡兹一爪子抓向“乔瑟夫”,“什么……假人?”

并不是“人偶”那么精致的东西,乔瑟夫准备再充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是在机舱里就地取材,让一卷东西披着德军的军装跳伞而已。理论上卡兹可以通过天文望远镜级别的视力分辨出来,只不过他根本没认真去看,想当然地以为那是乔瑟夫本人。

“听说已经没有任何手段、任何兵器能够对付你,你是什么不死之身的完全生物?”乔瑟夫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什么?!”卡兹刚转过身就被战机一头撞上,顶着向下滑翔。

附带一提,尽管没有战机会以“自杀式撞击”为攻击手段而开发,但这台德军战机打开了机头前端的机关炮,因为还是有几片数分米长的铁片贯穿了卡兹的身体,使得他难以脱身。

人还在战机驾驶舱内的乔瑟夫大喊道:“卡兹,我乔乔不会就这么白白死掉,我要拉你一起陪葬,冲进火山口中。如果是孕育生命的地球的话,就有可能帮我将你彻底埋葬!”

“NUAHHHH!你这混蛋!”

……

乔瑟夫与卡兹的战场,往海岸方向延伸,一直到意大利某座活火山海岛;利兹和瓦乌姆的战场,往内陆方向延伸,引起无数意大利居民以“妈妈,天上有超人在打架”的心态拍照留念,好不容易才穿过陆地,看见海洋。

“呼,这个位置的话,试着动手吧。”利兹不是乔瑟夫那样靠脑力战斗的类型,热血和本能长期占据主导,但是,不得不思考的时候也是会想一下取胜策略的。

“准备了水下呼吸的魔药是不错,不过……要是九妹能开发出免疫深海水压的魔药就更完美了。”利兹冲天而起,故意跑到瓦乌姆与太阳之间的连线上。

“刚刚……他是喝下了什么东西吗?”凭借非凡的动态视力,瓦乌姆捕捉到利兹服用魔药的瞬间,心中提升警戒。

而决定这场漫长的战斗胜负的瞬间,就出现在这里!

即便现今已经无惧于太阳,但万年来躲避太阳的生活方式,在柱之男的心中雄踞着对太阳的敬畏感。当利兹故意跑到那种位置,一直维持移动状态的瓦乌姆下意识地停下来,仰头观察利兹的动向,却又忍不住举起化作翅膀的左臂遮挡耀目的太阳。

“糟了!”瓦乌姆反应很快,但反应再快也不可删改已犯下的错误。

“魔剑技·冰火封神!”两柄魔剑的剑影出现在瓦乌姆两侧,一边附带火焰属性,一边附带寒冰属性,同时向下挥击,其所产生的爆炸将瓦乌姆往下方海面撞去。

“唔?!”瓦乌姆的惊讶不在于“这一招很有效果”,而在于“这一招没什么效果”,他完全不知道利兹故意引导自己露出的大破绽,为什么会是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击。

“是不是觉得这一击不痛不痒啊?假如我再说一句‘给我下去吧’你会不会有点灵感?”利兹的话语,伴随其从上而下的持剑冲锋,同时落在瓦乌姆的身上。

“难道说!!!”瓦乌姆睁眼欲裂,想止住下落势头,却在双重冲击下无法阻挡地撞入大海。

两人还在继续往下方进发,贯穿瓦乌姆的魔剑的“御剑飞行能力”和利兹自身的“仙术飞行能力”相叠加,作为对抗海水阻力的力量。

“唔……九妹的魔药好像还能水中说话啊,虽然我不清楚你能否听得见就是了,”利兹说道,“虽然都被称作‘流体’,但‘液体’和‘气体’在物理属性上有巨大的差距,你玩了一万多年的风的流法,现在让你玩水的流法也没办法立刻适应吧?”

“……!”瓦乌姆双手下摆,以神沙岚的方式高速旋转,如同螺旋桨一般产生推力对抗利兹。

但是~~

“玄冰咒!”瓦乌姆双臂、双腿,乃至四肢一大圈海水结冰,瓦乌姆的双臂只是在冰块之内旋转。尽管通过高速旋转可以起到快速破坏玄冰的效果,却失去了他原本的意图。

“你对水环境的陌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的冰系仙术在这里有地形加成,想在你身上哪里包裹住坚冰都可以。”利兹还在继续带着瓦乌姆推向深海,远离那片自由的天空,“最后,别以为我会再给你机会冒出水面哦,瓦乌姆!”

“WA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