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隐脉(下章入V,求订阅)(第3/3页)

可这孩子不行,磕死了3分辣鸡资质死活不肯提升,连悟性也堪比顽石,这让缥缈上人都有点恐惧结婚生子,唯恐自己孩子也变异了。

可现在看来...这是有原因的。

大长老也想到了,不免唏嘘,“如此看来,倒是我们这些长辈失职了,竟长久没发现这个隐疾,但我也想不出是什么存在能...可惜这些年师尊休眠闭关,而小师弟也一度在外,否则...”

再博闻强识也有知识盲区,他一时纠结,却忽听到已经换衣回来的谯笪相思开了口。

“我听祖父说过,这世上有一种逆冲隐脉,因为两种资质相冲逆反,各不退让且不相融,而后造就的一条特殊经脉,诞生条件很苛刻,也极为罕见,历史上所知者不足五指可计,但它是绝对隐藏的,宛若冲突后最终妥协而造就的另一个脉络空间。”

“不过毕竟是经脉,对灵力有渴望,是以有此隐脉的人多为凡人,因为连仙根都无法诞生,所有灵性都被它吞没。”

在各大仙门针对整个大陆检测可修仙弟子的时候,这类凡人一开始就会被排除,因为自出生起身体就无法留存多少灵力,孕育出的灵根更是劣质,很可能连灵根都没有,不过也有楚瓷这种情况。

爹妈牛逼,满宗门娇养着,再废材也没被放弃。

否则她的处境理应等同凡人,无缘仙门。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楚瓷师妹是否有此遭遇,只有真正查到它才能确定。”

谯笪相思并不是一个冷淡的人,但讲究原则,不会刻意追究楚瓷从前的得罪,也不会因为她如今的变化跟变故而有所偏袒,她只是顺从本心,将自己知道的坦然告知而已。

不过她嘴里提及的祖父似乎很得大长老跟缥缈上人尊崇,两人几乎都信了。

因为除此解释,也难想到其他可能了。

昏死的楚瓷...其实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时还不明觉厉。

这理由好啊,听着就高大上,一般人想挑毛病都得考验见识,不忘她故意刺激脑子里残留的寒性遭难。

现在理由也有了,楚瓷觉得此事进度已然99%了,剩下就是靠她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在床上躺着躺着就醒来,然后资质逆袭...ok,完美!

但楚瓷也怕出意外。

“小破书,我脑子里这个东西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不会要我命吧。”

界书:它是很牛逼,但正因为牛逼,大长老他们掌控不了,反而容易操作,最后推给天意就好了,反正修仙修的就是个天意嘛。

听着很有道理。

楚瓷心灵一下子就稳了,接着就听到大长老沉吟后忽道:“我带她去小师叔那,这个消息必须完全封锁,除了我们三人,我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哪怕是其他峰主还是任何你们认为可信之人。”

楚瓷:“???”

谁?那个牛逼的仙尊长亭?

不,不用了,我躺一躺就好了。

楚瓷心急如焚,却愣是无力阻止,总不能忽然诈尸吧,那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如同缥缈上人此前敏锐到封闭小院,又秘密喊来大长老,大长老显然也是谨慎心思。

两人对谯笪相思是绝对信任,后者也没多说什么,只应了声,道:“我会随师傅在这假装给她疗伤,等大长老归来。”

而后大长老带着昏迷不醒的楚瓷悄然离开了缥缈峰,没多久就到了广陵谷。

如同死人一样被扛走的楚瓷慌的一匹。

艹,小破书害我!

——————

夜里的广陵谷静谧非常,大长老刚到就见到了现在院子里浇花的白衣人。

后者大概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抬眸看来一眼。

“进屋说。”

进屋后,大长老将楚瓷放在了小塌上,将事情简明扼要说明,长亭不多言,伸手点在楚瓷眉心,灵光很是温润,轻松随意,也十分迅捷,过了一会,似乎找到了地方,眉梢微扬,另一只手虚空结印。

大长老只觉得这印记玄妙强大非常,却又半点气息都不露,对于法力的控制达到了极端恐怖的层次,

言出亦法随,意至则成规。

看来小师弟即便伤势未痊,境界也已然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大长老静待了片刻,瞧见长亭将印记烙于楚瓷额角伤口。

一入,伤口近出可见金色丝线渗透,紧接着游动,纠缠,包裹,自然形成了小金团。

找到了?!

长亭并未收回手指,却道:“的确是逆冲隐脉,而且是水火相冲而生的隐脉,这隐脉很强大,大抵是当年楚师兄跟洛洛师姐当年资质所致,其实此事形成的概率极低,之所以如此...跟他们掌控的南明天剑跟北冥天剑有关,阳性与阴性极致,加持了冲突,这才创造了隐脉。”

大长老略有惊疑,“双天剑为当世至强灵剑之一,若是两者合一,更是仅次于仙剑之威,当年楚阳两人之结合,心念合一,举世无双,乃我天衍宗幸事,却不想会如此害了他们的女儿。”

长亭看了他一眼,既平静,又怜悯:“这是命道,无人可阻拦,大师兄你就是想太多了,会累的。”

大长老的确被安慰到了,因为更看重未来,而非不可改变的过去,

“敢问小师叔,这孩子可有救?”

平静温和的长亭露了为难之色:“你可知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

大长老失望了,百感交集,面色都灰败了几分。

“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强求。”

“把她留下,三天后来接人。”

大长老大为欢喜,果断把人扔下跑了。

他一走,本就清净幽僻的广陵谷重新陷入安静,而长亭这个人明明天姿国色,可为人缥缈淡泊,片刻声息都没有,存在感跟空气似的。

这让躺着的楚瓷焦灼无比,她甚至怀疑起界书能不能完美隐藏她的思维波动,不会被他看出自己在装昏迷吧。

界书:不可能。

楚瓷:“他会不会趁机侵犯我?”

界书:绝对不可能。

你为什么要加“绝对”?

而长亭终于有所动静,他伸出手,细长温暖的手指...戳在了楚瓷的额角伤口上。

“小姑娘家家的,好丑啊。”

本来紧张无比的楚瓷:“...”

谁丑,你说谁丑?!!

扶我起来,我要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