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吃醋(第2/3页)

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神像。

连祭的目光越来越暗。

她果然是美丽的,美丽到多看一眼都能让他这个毫无怜悯心的人觉得心疼,心疼的同时又恨不得毁掉她和月光融为一体的圣洁感。

除了自己,不容他人玷污。

虞思眠看着月亮,突然了想起了小学时候经常念的诗,原来看着月亮真的会思乡啊。

举头望明月,低头……

一低头她看见了被月光拉出的一道倾长的黑影。

她微微一愣,顺着影子,发现了黑暗中的连祭。

他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眼底却泛着淡淡的红。

他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凝视着自己。

冰冷的神色中带着波涛汹涌的欲意。

巫医月说对了,连祭果然还是回来,但是她此刻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现在的连祭实在太过危险,像一头想要把自己吞噬的兽。

她本能地想后退,但是刚刚挪了下脚步,发现自己的躲避完全是徒劳,她又怎么快得过连祭呢?

于是她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处,警惕地看着这头藏在黑暗之中蓄势待发的凶兽,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想起巫医月的话,她决定退让刚想问他累不累时,连祭冷冷开口:“你倒是会招蜂引蝶。”

虞思眠:“什么?”

连祭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一个伽夜,一个连暮。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麻烦。

说完连祭大步走了过来,就在她以为他会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他长臂一勾,直接把自己抗在了肩上。

突然头朝下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声惊呼。

“连祭!”

虞思眠惊慌地垂着他的肩膀,“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连祭没有回答,扛着她向房中走去。

虞思眠的呼声惊醒了本已入睡的侍女,她们一个个出来准备保护虞思眠,然后看到连祭一个个吓得跪了一地。

连祭沉着嗓子对着地上的侍女,“滚!”

侍女立刻散开,给他让出一条道,连祭一脚踢开了房门。

虞思眠:“你冷静点!”

连祭像根本听不到她说话一般,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虞思眠错不及防本能地张开嘴时,连祭吻了上来,并将舌头伸了进去。

虞思眠瞳孔一震,呜呜地哼了起来,却被他舌尖一搅,声音变得支离破碎。

她拼命挣扎,死命捶打他的肩膀,他却纹丝不动,只是用托着她的头,紧紧地固定着她,不让她移动分毫。

虞思眠有一种被侵略,被强占,被攻城略地的感觉。

特别是她带刺的舌头卷着他凌冽的薄荷味一次次侵入,逼着她吞入他的气息,甚至抵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

连祭闻到了咸湿的味道,这才睁开了眼。

只见她一滴眼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微微一愣。

终于见她掉眼泪了。

他那毫无道理的愤怒顺着这滴眼泪消了下去,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舌头。

然后坐了起来,宽阔的胸膛还在上下起伏,他舔了舔嘴皮,手上的青筋慢慢的隐退下去。

连祭:“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又回来了?”

虞思眠用手背捂着脸。

连祭一愣,才发现她全身还在轻颤。

“老子衣服都没扒你的,你哭什么?”

连祭:“老子回来你以为得逞了吗?我就不屠蛮城?痴心妄想。”

说完他看着虞思眠,她却依然一言不发。

终于,那张被他弄得红肿的嘴唇缓缓张开,声音也带着一些颤有些哑。

“你根本就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蛋。”

……

连祭一愣,想起他当时答应过她不伤害她,不欺负她。

只是刚才不知道他是被什么冲昏了头。

他很少承诺,却从不食言。

好像,是他食言了。

刚才他把那些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突然有些僵硬。

虞思眠手臂还是搭在眼睛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本是明月当空的窗外,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连祭不知道说什么,虞思眠开口:“出去。”

连祭豁然起身,踏出了房门。

魔域的雨总是冰冷,让人烦闷,他的玉简亮起,传来鬼牙的声音:“祭哥,兽骑到了,你多久回来?”

连祭看了一眼身后的房中用手背捂着眼睛的虞思眠。

“再等等。”

*

第二日

玉简中的鬼牙问:“祭哥,怎么样?你启程了吗?”

连祭看着窗外:“快了。”

他本以为虞思眠回来找自己说蛮城的事,而然她却没来。

*

第三日

连祭去了虞思眠房间,她仍然低头写着自己手中的话本。

连祭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往她桌上一放,交叠着在一起,逼视着她。

而她头也不抬地继续写东西,就像没看见他一般。

连祭:“我两万大军压在蛮城前,你不准备说什么?”

虞思眠一言不发。

连祭:“神使大人难道不为他们求情?”

虞思眠终于开口,“你不是说哪怕我跪下来求你,你也不会答应吗?”

连祭挑了挑眉,“我原话是你脱光了跪下来,你可以试试,也许我心软了呢?”

他本想激怒虞思眠,不想她神情冷漠:“我不会试。”

连祭:“神使大人怎么突然变得铁石心肠了?”

虞思眠,“我求你救巫医月你便转身屠蛮城,我若求你放过蛮城,你或许转身就会去杀更多生灵。我越求你,你杀业越重,平添彼此的罪孽罢。”

连祭:……

连祭起身离开,他的玉简亮起。

鬼牙看着身后那些咆哮狰狞的魔兽:“祭哥,兽骑呆不住,要不回巢,要不就见血,不然要暴乱。”

连祭想起虞思眠的话,平添彼此罪孽?

他倒是不嫌罪多。

而她?

应该没染过血,没沾过命吧。

他只是突然觉得,她经不起这些,她身上扛不住人命。

他讨厌她纤尘不染的模样,也习惯了她纤尘不染的模样。

他挂了鬼牙的玉简,转身回到房间:“虞思眠,连暮见了你的本貌没有?”

虞思眠一边在话本上写字,一边淡淡回答:“没有。”

他心口闷着的那口气,好像瞬间散去。

出去后他拿出玉简对鬼牙道:“让它们回巢。”

鬼牙:“是。”

过了一会儿鬼牙忍不住问:“祭哥,神使她怎么求你的?”

祭哥向来杀伐果决,说一不二,怎么两万兽骑说撤就撤?

连祭看着里面写着话本自始至终没抬眼看他一下的虞思眠,“跪着求的。”

鬼牙暧昧笑了,“原来如此。感觉如何?”

连祭反应过来鬼牙在说什么,喉结动了动,“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