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页)

也得亏他是天生至阴之体,绝顶上好的炉鼎体质,天生就是用来双修的,不然肯定会被祝西烛折腾断气。

有回他在窗外看到金翅鸟,是在他和祝西烛羞羞的时候,金翅鸟站在枝头上东倒西歪浑身羽毛灼焯成粉色也不知道在干做什么,林秋白也没有精力理会他。

后面连着三四天他都用来消化祝西烛渡来的东西。

炼化后,他的修为从元婴后期直接跳到分神期。

等他修为刚刚更进一步,祝西烛又按住他和他爬了七天山,从血月半缺到接近圆月,林秋白就没能走出魔宫内殿,直到第八天他已经蔫巴得像脱水小白菜,才被祝西烛抱到温泉泡澡。

林秋白不易出汗,几天下来浑身上下仍然沁凉干净,但他嗓子一直持续发声简直要冒烟了。

他被放在温泉里,脑袋疲惫得枕着祝西烛肩膀阖着眼睛闭目养神,祝西烛大手替他捋着垂浮水上的长发道:“白月,你可以有很多师尊,但只能和本君结契。”

林秋白懒洋洋抬头看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十几名魔侍端着托盘战战兢兢走过来。

祝西烛站起身,温泉水稀里哗啦从他背上淌下来,他随手取了一杯果水递给林秋白:“喝点润润嗓子。”

林秋白的确口干舌燥,之前嗓子就持续发声,泡温泉也特别消耗水分,得亏他现在是分神期不然脱水而死都有可能,他接过来吨吨吨喝得一干二净。

祝西烛又递给他一杯。

林秋白这回喝得比较慢,祝西烛靠在池边望他:“多喝点,一会儿再叫。”

林秋白抬头瞪他。

祝西烛被封印在南海上百年,魔宫人又换了一批,这名魔侍是刚来的,一个青葱水嫩的青年,本意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好接触魔君。

酆都上下对祝西烛畏惧非常,但也有抱着一步登天梦的。

听见两人对话,他哪能不清楚这个青年就是这些天被魔君禁锢在寢宫里的宝贝。

出于某种攀比的心理,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青年站在温泉池水里,周身都是袅袅白雾,一身雪丝薄衫披在身上被水浸透了,紧贴在雪白肌肤上,连发丝都是雪白如岚浮在水面上,浓密的睫毛盈盈噙着一汪朦胧的水汽,玉腮盛雪唇似盛桑。

他一时间看呆在原地。

抱着别样的心思进宫,他自以为本身的容貌已是出类拔萃,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完美无瑕的人,连他都看傻了根本生不起一丝攀比的妄想。

整个心登时就凉透了。

他直勾勾盯着林秋白看,让祝西烛勃然大怒,他以为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胆敢觊觎林秋白的人,挥手之间就将魔侍吸入掌心,脸蛋清秀的魔侍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生生捏爆头颅扔在一旁。

其他魔侍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秋白趴在池边,听见响动声轻飘飘瞟了一眼。

眼底没有丝毫波动。

祝西烛不耐烦:“通通滚出去!”

魔侍们在原地腿肚子发抖,连托盘都端不稳,听闻此话如蒙大赦忙不迭退出内殿,同时也不忘清理地上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尸体。

祝西烛把人按在池壁上,掐住他的下巴:“你怎么这么勾人!”

林秋白:……

他也想问问祝西烛,你怎么这么迟钝。

人家摆明冲你去的。

祝西烛一时烦闷又拉着林秋白来来回回在山头翻了三四个来回,林秋白整个人像被风摧雨折的蔫花,站立不稳只能靠在祝西烛身上,先前饮下的果水此时又被消耗一空。

林秋白想到了三十三天有株极乐花,吃下去之后就会产生幻觉飘飘然宛如登天,最后在全身战栗舒爽中死去,现在他就切身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

软软靠在祝西烛手臂上,林秋白轻声道:“好渴……”

祝西烛把剩下的果水递给他,林秋白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眼皮子睁开都很费劲:“你喂喂我。”

略微顿了顿,祝西烛抿了口果水哺给他,甜腻蜜糖般的果水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林秋白唇瓣柔软的像棉糖他忍不住狠狠嘬了两口。

然后紧紧搂住林秋白。

林秋白本意是让祝西烛抱他坐起来,把杯子递到嘴边,没想到是唇对唇的喂水。

但他头晕眼花精疲力竭,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纠正。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林秋白感觉到后面的人又在蠢蠢欲动,他是真深深震惊了,修士修为越高理应该清心寡欲,但祝西烛简直像头不知疲惫不知节制的狂犬。

这样的频率也太吓人了!

在祝西烛打算再来一次的时候,他努力摇头:“坏了,坏了……”

他是真来不了。

再来要坏了。

祝西烛有些遗憾,意犹未尽的说道:“下次我们再开发极限挑战。”

还极限挑战?

林秋白眼前昏天黑地。

清洗完两人身体后,祝西烛把林秋白抱回寢宫,床单已经又换了一遍是漆黑缎面,林秋白肤白雪发躺在上面,黑白鲜明的对比勾勒出极致的冲击感,祝西烛盯着他绸缎般的白发看了一会儿,渐生出无法遏制的怒意,沉声问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弄的?”

林秋白:“原本的灵根被挖走了,头发就白了。”

“呯”一声旁边坚实的衣橱陡然四分五裂,听到里面的动静在外面守候的魔侍腿肚子又控制不住的开始打颤,祝西烛喘息沉重:“谁挖的,给谁了?”

林秋白此时脑海里昏昏沉沉的,基本上有问必答。

听了他的话,祝西烛这才知道鸿羽真人竟挖了林秋白的灵根给郁楚辞,即使林秋白强调对他而言这只是一场交易,祝西烛仍然怒不可遏,他可不问什么交易、原由,道衍宗既然动了他的人就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

可惜郁楚辞提早一步魂飞魄散,不然他定要拘着他的魂魄日日夜夜饱受地火煎熬痛楚。

他要他永世在痛苦里折磨。

祝西烛腥红竖瞳淌过一丝血线,宛如凶残狠戾的赤光掠过瞳孔。

魔侍们鱼贯而入呈上琳琅满目花色不同的衣服,祝西烛挑了两件,把林秋白抱起来替他穿上,他还记得林秋白怕黑所以床头经常燃着一盏小花灯,所以顺手将床头小花灯点燃后,然后才披上外袍赤脚走出内殿。

一次性摧毁道衍宗未免太过便宜。

那样的恐惧、痛苦、非议。

他要让这些人统统品尝一遍。

精疲力尽昏睡过去后,林秋白入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准确来说是想起了在酆都时的经历。

当时他刚刚结束上一个世界的任务,睁眼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修真界某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就在那里遇到了祝西烛,那时祝西烛不过刚刚筑基,因村里有人染上魔瘟被各大宗门联合起来清理门户,从村头到村尾,包括没有染上魔瘟的整整一百三十多户全都屠杀殆尽,收养祝西烛的那户好心人家也没能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