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3页)

虞宛宛想了想,也放下碗筷,眼巴巴看向凤霁,转而问起,“殿下,若是长公主定罪,会如何判刑?”

按照大魏律法,尊长谋杀晚辈,判刑减轻一等,顶多就是流放千里,罪不至死。

不过,虞宛宛完全可以否认跟长公主的亲戚关系,这样即使谋杀未遂,也会处以绞刑。

凤霁询问虞宛宛,“如何判刑,要看你想不想要她的命。”

虞宛宛当然恨不得让她杀人偿命,可是……

长公主若是死了,皇帝会不会怪罪到她头上?还有,那些跟长公主交好的皇室成员,她今后又如何面对?这宫里的日子,怕是更加不好过了吧。

虞宛宛询问,“不知,父皇那边,是什么意思?”

凤霁回答,“父皇念及长公主曾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特意交代,从轻处理。”

长公主和宁国公府立下的大功,主要是两项,一个是当年扶持顺庆帝夺嫡登基,另一个,则是协助顺庆帝剿灭定安侯沈修叛乱。

这两项,也算是顺庆帝的把柄,所以顺庆帝私底下将凤霁叫过去,已经交代过了,留长公主一条性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凤霁已经决定好了,削夺封号,贬为庶民,流放北疆,永世不得回京。

长公主这等从小娇生惯养,处处要人伺候的金枝玉叶,若是没了公主封号,流放离京,远离荣华富贵,应该比让她去死,更加痛苦折磨。

本来宁国公府也应该遭受祸连,一并抄家流放处理,不过,宁国公为了保住家族和爵位,已经答应跟长公主和离,从此断绝关系,各不相干,也绝不会向她伸出援手。

将他的想法,告诉虞宛宛之后,还担心虞宛宛不能接受,“你若是想要她偿命,孤也另有法子。”

虞宛宛连忙摇摇头,“殿下这样处置即可,宛宛并无异议。”

起初,虞宛宛一心只想着让长公主偿命,倒是没考虑过,长公主这种人,失去权势富贵,一无所有,尝遍人间疾苦,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让她一死了之,倒是便宜她了。

凤霁挑起银筷,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虞宛宛碗里,“今日御厨做的清蒸鲈鱼还不错,多吃些,别又瘦了。”

之前虞宛宛中毒卧床,瘦了一大圈,比起以前高烧生病,还要更瘦,排骨都摸得出来,可把凤霁吓坏了。

成亲之后这两个月,每日叫御厨精心准备膳食,一直给虞宛宛补身子,现在好不容易才补回来了一些。

她丰腴窈窕的模样,才是最健康,也最好看的。

凤霁给她挑菜,虞宛宛已是习以为常了,倒是旁边伺候的宫人,每次瞧见,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

另一边,魏盈雪回赵王府之后,还坐立不安,担忧至极。

她能想到可以救母亲的人,都已经求过了,就连虞宛宛,也放低姿态去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母亲?

天已经黑了,烛台点燃,灯光摇晃。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正在换衣裳的魏盈雪猛的回过头,就见是赵王凤临,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魏盈雪立即翻脸,“你来作甚,出去!”

成亲之后这些日,除了大婚那日,魏盈雪再不让凤临踏入房门一步,也从未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凤临借着酒意,走上前来,硬气了几分,“这里是本王的房间,凭什么撵本王出去?魏盈雪,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难道不应该跟本王同床而寝,共枕而眠!”

魏盈雪被他一身的酒气,熏得捂住了鼻子,侧身躲开,嫌弃又厌恶。

更是触怒了凤临,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回来,面对着面,厉声质问,“你宁愿四处去求别人,难道就没想过,你的夫君,本王就是此案陪审?你想让姑姑无罪赦免,还不都是本王一句话的事情么?”

大概是不相信凤临有那个能耐,所以魏盈雪没有在凤临身上寄托任何希望。

现在仔细一想,魏盈雪冷静下来,抬眸看他,问道:“你当真能救母亲?”

凤临看她态度缓和了许多,抿唇露出笑脸,“那是自然,本王的丈母娘,本王自然是竭尽全力,就要看,你肯不肯认我这个丈夫了。”

魏盈雪为了救母亲,不择手段,连虞宛宛都去跪下求了,再认凤临这个丈夫,又算得了什么?

万一,凤临当真能救母亲出来呢。

魏盈雪直视他的眼睛,问,“雪儿都已经跟三表哥成亲了,三表哥自然就是雪儿的丈夫。”

凤临凑近,指尖勾着魏盈雪肩边一缕发,暧昧的语气说道:“你忘了,我们只有夫妻之名,还未有夫妻之实。”

这意思,要魏盈雪和他圆房,他们才算得上真正的夫妻,他才肯出手相救。

魏盈雪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跟凤临做了这个交易。

成亲之前,魏盈雪是跟嬷嬷学过夫妻之事的,也看过嫁妆画,更是听过凤霁跟虞宛宛的墙角。

听嬷嬷说,一开始会有点疼,以后就会越来越轻松,再后来就会越来越想。

本来,她多少也是有点期待,不知道做那个夫妻之事,是不是当真如同他们所说那样,凤霁和虞宛宛所做的那样,飘然欲仙,风流快活?

可是和凤临圆房的时候,魏盈雪难免有点失望。

因为实在没多少感觉,甚至都不怎么疼,而且也不太长久,不像是凤霁跟虞宛宛那回,从天亮做到天黑,好像永无止尽。

甚至,床单上落红都没有。

看着洁白干净的元帕,凤临脸色煞变,目光渐渐冷了下去,气得是攥紧拳头,青筋暴起,质问,“你是不是跟凤霁早就做过了?”

魏盈雪本来还在想,既然都跟凤临圆房了,若是他当真能救回母亲,今后便跟他好好过日子。

谁知,一扭头,却听凤临如此质问。

她的脸色瞬间暗淡下去,“你说什么?”

凤临怒目瞪着她,“若不是早就破了身,怎会没有落红?是凤霁,还是别的什么男人?”

气得魏盈雪,抬起手,便是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红着眼,指着门外,“滚出去!”

一想到魏盈雪不知道跟哪个男人睡过了,凤临便是头脑发热,失去理智。

他握着魏盈雪的胳膊,便又将她强势压了下去,恶狠狠道:“本王还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呢,没想到也只不过是个不安于室的荡-妇罢了,哪个男人都能上你的床,唯独本王这个丈夫不能是么?”

这回没有先前的温柔耐心,只有肆意的侵略强取,任由魏盈雪怎么哭喊挣扎,他也没有放过她,只有无情愤恨的发泄。

可是等强取完事之后,凤临傻眼了。

元帕上散开丝丝血红,如同红莲一般灼眼。她是处子之身,有落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