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我不舒服(第2/3页)

目光从温小花漂亮的眸子一直飘到眼尾,落在那颗小小的痣上。

他熟悉这里,因为早就悄悄看了无数次,甚至还趁着温小花睡着时偷偷亲过...

心跳忽然快起来。

视线连这里也不敢停留了,往下一点,直到溜达到了温小花唇上。

他的唇形真的很漂亮,是淡淡的粉色,软得像刚化开的棉花糖,唇珠圆润,唇角轻扬,轻轻抿起来的时候,会让人特别想要碰一碰,试试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柔软。

看起来很好亲,这是之前的想法。

看起来很想亲,这是现在的想法。

他说什么奖励都可以,那是不是他想亲一下,像男朋友亲男朋友的那种亲法...也可以?

这个想法从脑海冒出来,余惟自己都被吓到了。

慌慌张张往后退开,眼神开始心虚地乱飘,连温别宴问了什么都忘了,只听见最后一句“好不好”,胡乱点头应下:“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好...”

答应完了,看见温小花难得灿烂的笑容,才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神奇的是,他在看见温小花这么高兴后,竟然也没有觉得多后悔,用几百张试卷换一个开开心心的温小花,好像,还挺赚?

啧,真是昏了头了。

趴在桌上心不在焉地填着报名表,余惟视线总是忍不住想要往他同桌身上飘。

又一次偷看被发现,温别宴误会了他的意思,微微拧起眉头:“哥,你已经答应了,不可以反悔。”

“没有,谁反悔了,我就随便活动一下眼珠。”

余惟慢吞吞重新将视线放在报名表上,恍然想起论坛上那个人说的话,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妙。

心上人,心上人...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温小花了吗?

***

报名表交上去了,老王笑开花的同时,余惟求学道路上最痛苦最艰难的时段也到来了。

训练试卷铺天盖地砸过来,上课要做,下课也要做,放学回去别说玩游戏,连睡觉的时间都直接骤减两小时,睁眼试卷闭眼试卷,连做梦都在填学号。

余惟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在学习上这么刻苦过?这一副要往死里学的架势把老余先生看得一愣一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难道最近修的寺庙太好,菩萨显灵了?

其实别说他,连余惟自己觉得这几天跟活在梦里一样。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觉得答应了的事就要说到做到,那现在完全就是被无休止的试卷激出火气了。

这个六十分他这次非拿到不可,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么日以继夜的辛苦?

而且更难捱的不止于此,他现在非但没有时间玩游戏,连温小花都不怎么搭理他了,理由很充分,竞赛眼看没几天了,怎么还敢耽误他宝贵的训练时间?

余惟好苦,辛辛苦苦一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可是能怎么办,自己亲口答应下的事情,跪着也要做完啊。

好在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痛苦一阵还是过去了。

靠前三天试卷都减少了大半,说是要给他们留出充足的休息时间,以便可以在竞赛场上发挥出最好的状态。

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余惟洗完澡回到房间,盘腿坐在书桌前,做题的速度都比前几天慢了不少。

叼着一瓶酸奶慢慢悠悠计算方程式,思考的速度慢下来,就给胡思乱想腾了地,算着算着,脑筋一不小心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他穿的这条裤子,好像是之前宴宴来住的时候穿的那条...

有的思绪一经发散便不可收拾。

天时地利下,余惟脑袋里的数学公式转眼被挤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堆满的全是温小花的模样。

温小花洗完澡穿着他的衣服,衣摆往下是把培养时代新人作为着眼点,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全社会树立文明观念、提高文明程度、形成文明风尚,不断推动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强大精神力量。

吧唧。

酸奶没叼稳落到地面,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低头一瞪——

卧槽,他居然,起/立了???

靠!

他只是想一想,就,这样了???

余惟有点崩溃。

这算怎么回事?

他盯着小小余的地方,恨铁不成钢:你是小流氓吗?我想我的男朋友,管你毛事,你起立敬礼个屁啊?

怎么这么猥琐!下去!

......不下去算了,你爱站着就站着吧,老子不管你了!

余惟抓起笔准备继续做题。

——三分钟后。

顶着一张臭脸站起来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回到书桌前,什么做题的心思都没了,倒是某个因为题海攻击而暂时无暇思考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收拾好撒了一地的酸奶,余惟开始纠结地盯着手机发傻。

他想上论坛找那个【淮清第一扛把子】再仔细问问清楚,可转念一想,他已经自爆了身份,别人都知道他是余惟了,再去问这个问题,显得他们感情破裂,闹着玩儿一样。

不行不行,家丑不能外扬,不能上去问。

可是不找他,还能找谁?

张望?

那小子肯定会笑话他的吧?

谁让当初他问的时候自己不承认,现在又上赶着去找他。

...算了,管他呢!笑话就笑话了,又不会少块肉。

拨通张望电话。

“喂,余哥?”张望估计在吃东西,余惟还能听见他吧唧嘴的声音。

“你在吃屎吗?”

“???”

张望眼角一抽:“你,特意打电话来问这个?”

“不是。”余惟悻悻道。

他就是嘴欠,反正都要被笑话,下意识就先下手为强了。

“那你要说什么?”张望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圆滚滚,为避免余惟又语出惊人,还特意郑重告诉他:“我在吃葡萄,这个可以不用问了。”

“谁要问你在吃什么了。”

“除了你还有谁。”

“......哦。”

余惟不知道该怎么切入重点,话题不着边际提了好几个,都是废话,张望听得心累,直接问:“是不是跟学神有关?”

余惟惊了:“你怎么知道?”

张望翻个白眼:“我随便猜猜都能猜到,你说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罢,想问什么?”

余惟哎了一声,语气低落:“好吧我摊牌了,我就是个流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好像对他居心不良了。”

“就这??”张望皱起脸:“这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