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梅生噗嗤一笑,感觉后颈痒痒痛痛的,“你还真是,这么爱脸红还不许我说啊。”

“天生的,改不了。”

好不容易把肩颈理疗做完,江梅生松了口气,正要爬起来,林御白说:“再躺会儿。”

他把仪器探头清洁干净收好,洗净了手,把洗脸巾打湿,把江梅生肩颈部擦干净,才让他坐起来穿衣服。

江梅生套上T恤,见林御白仍是脸红,觉得他爱脸红但死要面子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可爱,嘴巴上是不敢说了,怕林御白又捏他的后颈皮。

理疗做完,江梅生动了动肩膀和脖子,感觉轻松了很多,真的太舒服了,他都要爱上医科研的理疗室了。

和林御白的相处也很是轻松愉快,江梅生决定,只要林御白不嫌弃,他以后一定会多来!

与此同时,傅玉真正在博贤文化集团,跟在HR身后,办理入职手续。从今天起,他要在博贤文化集团开始为期两个月的暑期工生活。

父亲是这样说的:“既然不想出国,那暑假就去打工吧。”

于是傅玉真来到了博贤集团。

HR带他来到运营部,交给运营部主管。主管姓陈,三十出头,一张乐呵呵的笑脸,带着傅玉真和部里的人打过招呼,又开了个简短的迎新会。

实际上,陈主管的内心,压根不像他表面上那般乐观。

傅玉真偶尔会来博贤,但知道他是太子爷的不多,上次的出版公司总编辑是一个,已经被傅总勒令封口,所以运营部里,知道他身份的只有陈主管。

就在一天前,傅总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简短表达了两个意思,一、傅总要把儿子放到运营部来锻炼;二、请陈主管好好磨练傅总儿子,务必让他明白社会的险恶。

傅总的算盘拨得响,在傅玉真惨遭社会毒打一顿,了解到社畜的艰辛后,他这个老爸再施施然登场,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社会不是象牙塔,没有过硬的学历和本事,走到哪里都是要吃亏的,他现在还太嫩,去国外历练两年再说吧。

傅总计划得好,可陈主管迷茫了,他究竟要怎么掌握这个“磨炼”的度呢?

傅玉真压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艰难考验,他已经在江梅生的小区租好了房,离博贤虽然远了点,但离江梅生近啊。

下了班,他第一时间赶回小区,敲响了江梅生的家门。

江梅生从医科研回来,就在家里码字写新文,见到傅玉真再度出现,江梅生很是诧异。

傅玉真微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亮出带来的礼品:“不让我进去坐坐吗?你今晚找到了吃饭的对象?”

江梅生无奈:“你怎么这么闲?放暑假了吗?”

“是啊,不过我找了份暑期工,今天第一天上班呢。”

江梅生让他进来,给他拿了拖鞋:“下了班跑我这儿来做什么?你不回家吗?”

“我在这里租了房子,就在十栋一单元,这样我以后每天都能来陪你吃个早餐和晚餐了。”

嘶……傅玉真这是紧密盯梢啊。

“梅生,我陪你一起吃饭,你不要去找屈致那个渣男了。”傅玉真跟在江梅生身后,把带来的礼品放在客厅的角落里。

“我没去找屈致。”江梅生无奈看他,让他坐,给人倒了杯水:“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恐怕没有办法……”

傅玉真打断他,微笑道:“我知道啊。没关系,你要是为我好,就别赶我走,让我看看你吧。”

家政阿姨已经做好了饭,擦了擦手,和江梅生打声招呼离开。

傅玉真第一次来江梅生的家里,规规矩矩地在客厅坐着,笑道:“没想到真的能到梅生的家里来,好开心啊。”

江梅生抱着胳膊看他:“要不我现在把你赶出去?”

傅玉真连忙做讨饶状:“我错了我错了!我都被你传染了厌食症,你可不能赶我走。”

“埃布尔森综合症不会传染。”

“是吗?那为什么我见不到你就食欲不振,茶不思饭不想?我看我也得了综合症,病情抚慰方就是你。”

“油嘴滑舌的臭小子。”

这时江羽生回来了,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傅玉真,她怔了一下:“傅玉真同学?你怎么会在我家?”

傅玉真也咦了一声:“……江老师?”

两个人都是学校里的名人,相互知道对方不奇怪,但没想到江羽生居然是江梅生的妹妹,傅玉真一时间愣怔,脑子里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江梅生出现在二教门口,他以为对方是来盯梢自己的,还十分恶劣地责备对方像个变态……难道,那天江梅生其实是去找江老师的?!

傅玉真尴尬到脚趾蜷缩。

还有,老四说有一次江梅生晚上来找自己,不会那次也不是为自己来的,是找江老师的吧?

要命!

傅玉真已经耳朵通红到要冒烟,小声埋怨江梅生:“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你妹妹就是学校的江老师?”

江羽生也同样啧啧称奇,傅玉真可是燕师大的校草,怎么也拜倒在江梅生的西装裤下了?

不得了啊,想起搬到对门的屈致,医科研的那位林博士,还有眼前的男大学生,江羽生忽然觉得自己弱爆了。

智商高算什么,哥哥才是最牛的!又要写文又要泡男人,还能一连泡三个!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江梅生看江羽生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更无奈了,招呼傅玉真:“……先吃饭吧。”

三个人在桌边坐下,傅玉真看了一眼餐厅的墙面,上面挂着兄妹俩母亲的单人艺术照,全家的各种合影。傅玉真惊讶了:“那位是方怡老师?我妈很喜欢她的!”

“是我妈妈!”江羽生骄傲:“我爸是江宏涛,你听说过没有?”

“当然知道,我家里是做文化产业相关的嘛。”傅玉真早在得知江梅生是傅宴的前夫时就找人查过,知道江宏涛是他父亲,江梅生曾经也是才华横溢的新锐画家,但并没有留心过江梅生的母亲。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江梅生什么都没有跟自己说过,妹妹,爸爸,妈妈。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大概是学校的老师在,傅玉真不好意思再油嘴滑舌,老老实实吃了饭便告辞了,临走前问江梅生:“明天需要我来吗?”

“明天我要外出。”

“好吧,需要的话,尽管找我哦。”

傅玉真依依不舍地离开,江梅生叹气,关上门。江羽生在他身后叫道:“江梅生!真有你的!”

江梅生把碗筷收拾好,放进洗碗机,江羽生追在他身后叨叨:“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少女孩子喜欢那个傅玉真同学啊!这都能被你搞定,哥你太牛了!这世上没有你搞不定的人!”

“关键是我居然压根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他泡到手的,你不是成天在家里码字吗?哪里来的时间泡小帅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