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页)

“八百字,开玩笑了吧,就现在这热乎劲儿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你给八万字他们都未必满意。”

“我已经可以预料到明天去上课会接受怎样的轰炸了。”

“牛逼,真的,除了牛逼,我已经说不出什么别的了。”

“你们这动静都快赶上去年暑假那会儿两个明星官宣结婚的了。”

“梁哥,能问问你当时是个什么心路历程吗?怎么就突然想公开了?”

梁夙年放下手机,轻松道:“不突然,一直想。”

黎塘:“啊?那你——”

“你们打算一直唠这个到明年?”

“哎呀行行行,那不唠这个了,我们唠点儿别的。”

肖池咧着嘴转向谢嘉然:“嘉然,今天梁哥可是咱们胜方MVP,你不打算给点儿奖励?”

焦点被从梁夙年身上转移到了他身上。

谢嘉然正喝着水,闻言放下水杯抬头:“今晚凌晨三点是不是会有流星?”

“啊???”

“我刚刚看了下微博,说今晚会有千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就在凌晨三点,本市的天气预报说我们应该可以看到。”

“卧槽!这么酷?!”

“真的假的,这网络宣传不到位啊,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我看看,诶,好像是真的!”

“是真的,我昨天就看见了,忘了跟你们说。”

……

话题来得快去得也快。

梁夙年偏过头,敬佩地冲男朋友竖起大拇指。

聚餐到十点半结束。

回学校往右,回蓉锦园往左,他们在店门口分道扬镳。

谢嘉然在换季时身体弱容易感冒,梁夙年不敢让他喝酒,自己全挡下来,有点喝多了,走路思考都正常,就是眼神带着醉醺醺的味道。

以及,话有点密。

“然然。”

“嗯。”

“然然。”

“嗯,我在。”

“然然?”

谢嘉然扭头去看他:“干嘛呀。”

梁夙年弯着唇角:“我好喜欢你啊。”

谢嘉然眨眨眼,也温吞笑起来:“嗯,知道了,我也好喜欢你。”

“然然。”

“嗯。”

“你想看流星雨吗?”

“你想吗?”

“不是很想看流星,但是很想跟你一起看流星。”

谢嘉然笑话他:“怎么都醉到开始说绕口令了?”

梁夙年说没有:“现在特别清醒。”

“那回去的醒酒汤自己煮?”

“当然。”

谢嘉然就这么一直陪碎碎念的男朋友回到他们的家。

一进玄关,谢小年就围上来在他们脚边边蹭边撒娇似地喵喵叫。

梁夙年弯腰抱起它亲了一口:“儿子!晚上好啊。”

谢小年很上道地回了他一声绵长的猫叫,像在叫爹。

“乖,去找你爸爸玩。”

梁夙年把谢小年交到谢嘉然手里:“爹要去忙了。”

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谢嘉然摸摸猫头,跟了进去。

看他有条理地接水,开火,烧水,放橘皮……

确实很清醒。

谢嘉然放心地退出了厨房,转身回了房间。

梁夙年很乖煮好醒酒汤又把它喝光,转身才发现人不见了。

回到卧室,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便自觉拿上睡衣去了外面的浴室洗漱。

不过今晚谢然然洗漱的动作着实有些慢了。

他都洗完出来,过了好几把消消乐,房间浴室的门还是没有要打开的动静。

侧耳倾听一下,水声也没了。

不会是摔了吧?

梁夙年皱眉起身快步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然然?”

里面传来很轻的一声“在”。

梁夙年松了口气:“洗完了吗?”

“洗完了。”

“怎么不出来?”

“……”

“是不是忘记拿衣服了?”

“不是。”谢嘉然顿了顿,慢吞吞道:“在准备给你的奖励。”

“?”

咔嚓一声,面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看清门内的光景,梁夙年一句“什么奖励”被堵在喉咙。

谢嘉然没有好好穿睡衣,而是换上了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

和他见过的绵城高中所有学生穿的一样,却又没有一处一样。

清瘦挺拔的身形将宽松的校服也撑得流畅好看。

半干的细软发丝乖巧伏在额前,他被衬得更小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快毕业的大学生。

乖巧干净,又朝气蓬勃。

他用自己的方式,将他未曾参与过的青春直白呈现在他眼前。

梁夙年持续运转的大脑卡壳了。

他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被弥补了什么,又贪心不足地想要什么。

谢嘉然被男朋友晦暗滚烫到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掌心发软。

将手悄悄背在身后攥紧手心,不自在地刚想撇开目光,下颌被捻住抬起。

绵密炽热的吻随之落下,占据他所有的呼吸。

谢嘉然对他的回应已经形成下意识的习惯。

话语黏成一片听不清。

被掐着腰倒在床上时,他的牙齿不小心磕到梁夙年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口腔,没有任何降温的功效,反而引来更狂风骤雨的进攻。

从唇角溢出的低吟更是火上浇油。

他被压在被子里亲,躲不掉地逃不开,被梁夙年几乎强制地勾着纠缠共舞。

非要等他快要呼吸不畅了,才舍得放他喘口气。

他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嘴角,下颌,颈侧,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满意欣赏了一会儿,忽然被捧着脸颊重新抬头。

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哥,我给你的奖励不是只有这个。”

谢嘉然小猫蹭似地亲亲他:“不是只为了让你看我穿校服是什么样子。”

“那是什么?”

“是想告诉你,错过和我做高中同学并不遗憾,错过我穿校服的年纪也并不遗憾。”

谢嘉然说:“看过我穿校服的人很多,但是能亲手把它脱下来的,只有你一个。”

一句话,成功催生了燎原之火。

似痛苦似欢愉的喘息和融融夜色一齐荡漾。

窗外摇晃斑驳的树荫映照着屋内交缠错综的光影。

痴爱人的身体需要给予最虔诚的膜拜,每一处每一寸都是吃人的剧毒,也是救命的良药。

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试图燃烧最赤诚的热情,以最明亮的火苗照亮所有蓬勃生长的心头欢喜,再炸成点点星火,让所到之处的空气也弥满他们热烈的余韵。

滚烫的泪水滴落瞬间,谢嘉然呜咽着咬上梁夙年的肩膀,留下两道深红的牙印。

夜色渐深,空气中晃动的波光慢慢停歇。

低喃与呼吸交融,又勾起新一轮暧昧的延续。

谢嘉然累得手指都懒得动了。

躺在放满温水的浴缸,他趴在梁夙年肩上阖着眼睛,半梦半醒向他传递清明节回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