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3页)

“我来安排。”张律师说。

两个小时后,霍守礼被带上了车。

“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

霍守礼警惕地看着押解他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们看起来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高大威猛,目光如炬。

他心里很是畏惧。

他不想出去,他现在就想呆在牢里!

他觉得只有警察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谢风行这个魔鬼,又想干什么?!

但他现在已经在砧板上,只能任人鱼肉了!

他看着车子直接往海边走,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到眼前出现树林的时候,霍守礼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被人从车上拽下来,朝密林深处走。

最后,他在他的埋尸地看到了谢风行。

谢风行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立在那棵大树底下,仰头看着树干,说:“有多少年了?长的真高啊。”

霍守礼回头看了一眼押送他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们已经自动退到了远处。

“谢风行!”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

谢风行闻言回头看向他。

“居笑然。”谢风行说,“还没有十八岁吧?因为一次好心,就这样被埋在了这么阴冷的地方。”

谢风行看着他,淡淡地说。

居笑然这个名字一报出来,霍守礼整个神色都变了。

不管谢风行是如何知道的这个名字,霍守礼这一次算是彻底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这人就是个魔鬼吧!

他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好像钻到了他的脑子里面,他现在稍微想点什么东西,他就觉得谢风行在监视他!

霍守礼嘴唇都在哆嗦:“你到底……到底……”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的畜生行径,我都知道。”谢风行用最冷静的语调,说出最厌恶的话来,“所以你不要以为你咬死不认罪,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如果你现在跪下来,给你杀害的这两个人磕头谢罪,我可以选择让你少受点折磨。”

霍守礼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但我想着,你这样的变态,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她们给埋了吧。你爱她们啊,你想她们永永远远只陪着你,只有你知道她们,拥有她们。我在想,你这样的变态,在埋她们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埋下属于你的东西?”

谢风行直接走向了霍守礼,他注视着霍守礼,霍守礼道:“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谢风行闻言,反倒又往前走了一步。

霍守礼猛地伸出手来,人还没挨到谢风行,就被重重地踹倒在地上。

他断了的胳膊还没有好,倒地的时候产生了剧痛,他疼的满地打滚,脸都埋进了落叶里头。

“我之前就在想,我不该在家门口揍你,我应该当着居笑然她们的面揍你。”

谢风行蹲下来:“ 想咬断我的脖子?”

霍守礼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风行逼向他,目光凛然:“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最害怕我知道的是什么?杀她们的时候有用相机录下来,以便你时不时地回味一下?还是有故意搬到她们家旁边,每日看着她们的家人在你眼皮子底下痛苦,寻找,以此满足你变态的刺激?亦或者,你留了什么做纪念?”

谢风行将他能想到的所有可能,一一说给霍守礼听,眼睛却一直盯着霍守礼看,似乎要从他微小的表情里得到答案。

霍守礼倒在地上,满脸惨白地看着他。

霍守礼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一阵风出来,有树叶飘落下来,这颗松树周围种的大部分都是落叶乔木,树叶几乎都是黄的,只有这棵松柏依旧青翠,他当初将这棵松树种在这里,就是方便寻找,可以时不时地来看一眼,坐一会。

但此刻,他只觉得这棵树绿的吓人。

谢风行美貌的不像个人,冰冷的不像个人。

霍守礼忽然有些恍惚,他几乎以为这是他做的噩梦,他做过这样的噩梦,梦里的谢风行不是人,而是一个审判的神,来取他的命。

不能想,他不能想,谢风行会钻进他的脑子里。

可是他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脑子里越是有东西浮现出来。他看了一眼面前葱绿的松树,许多年前的这段记忆,在这一瞬间变得具体而明晰起来。他是如何哄骗的她们,又是如何杀害的她们,又是如何处理的她们,在埋葬她们的时候,他……

霍守礼猛地抬起头来,惊惧地看向谢风行。

“头发!”小爱说。

霍守礼这个死变态,在埋葬她们之前,都会割下她们一缕头发,敲下一块骨头,用来收藏。

谢风行居高临下看着他,眸子里满是冰冷的杀气。

他看着谢风行突然朝前走去,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被那两个黑衣人给按住了。

“把他送回警局里去!”谢风行说。

霍守礼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风行,他忽然奋力推开了那两个黑衣人,刚跑了两步,便又扑倒在地上。

霍守礼只是拼死挣扎,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的神情却不是愤怒,也不是杀气,反而是麻木的,呆滞的,污泥弄脏了他的脸,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面前苍翠的松树。

谢风行忽然又快步朝他走了回来。

他强忍着疼痛,刚要开口说话,谢风行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踹的他满口是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风行吁了一口气,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衣服。

他捂着嘴,在谢风行冰冷又艳丽的脸上,看到了某种发泄后的满足。谢风行再未多看他一眼,他趴在地上,伸出手来,眼睁睁地看着谢风行走远。

他知道他这一回彻底完了。

落叶簌簌落在他身上,他嘴角流下的血,滴到了落叶上,随即他便被黑衣人拽了起来,那沾了鲜血的叶子,被风吹到了松树外露的根脉上,染红了黑色的泥土。

小爱说:“他会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说什么,说我不是人,说我可以洞悉他的想法?你觉得哪个正常人会信?”谢风行说。

小爱道:“那倒是。”

这本来是谢风行的困局,却被谢风行打破了,成了霍守礼的困局。

谢风行只需要说一句:“这些都是霍守礼告诉我的。”

警察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因为他们在霍守礼的住处发现了一个藏着头发和骨头的铁盒子,他们找到了叫居笑然的失踪少女,DNA也比对上了。

如果不是霍守礼说的,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年前发生的命案呢。

等所有证据都对上以后,几乎没有一个人去怀疑谢风行。

他们只是怀疑谢风行是如何让霍守礼张的口。

他们怀疑谢风行用了言行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