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关于哒宰的外套之谜
“快住手！”几个小屁孩在首领的车上涂鸦，伊瞳赶忙上前阻止。
“嘻嘻嘻！”为首的红头发小孩，冲伊瞳扯出一个难看的鬼脸，转身飞快跑走了。
“是谁！”吵闹声惊醒了车内的老人。
伊瞳阻止了正欲说出实情的手下：“是我，抱歉我刚才在打电话，吵醒您了。”
“是伊藤君啊。”首领躺了回去，“这次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被首领评为“宝藏”的伊瞳，免去了被责罚的命运，周围的手下们都戴着墨镜不发一言。
“回去吧。”首领说。
等首领一走，伊瞳压低了声音，故意威严道：“今天的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你们没有看到什么红头发小孩，明白了吗？”
“是！”
“车上的涂鸦记得在首领发现前洗干净。”
“是！”
这样就能救下那些小孩了吧……
神志越发不清的首领，性格就越残酷暴戾，仅仅只是因为涂鸦，就要处死街上所有的红头发小孩——
伊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
……
又过了一个月，首领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神志不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卧病在床期间，仍然坚强地颁布了许多苛刻的条例。
例如不准别人说港口黑手党的坏话，并且贴出悬赏，鼓励互相举报。
如此这般宛如失心疯的操作，把横滨搞得人心惶惶，猜忌和杀戮每天都在街头上演。
伊瞳就是这时候被调出了横滨：他接到了首领的最后一个任务。
他结束任务回来那天，红月当空，港口黑手党本部的大楼笼罩在血红色的月光之中，冥冥中昭示着什么。
不出所料，一踏进本部大楼，伊瞳就得知了首领过世的消息。
神志不清的老人终于死了。
取而代之的、老人钦定的继承人，则是一个不惹人注目、谁也没有想到的人——总是陪伴在首领身边的专属医生：森鸥外、森医生。
伊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老实说，从拿到前首领给的任务对象资料的那一刻起，伊瞳就知道这次任务注定失败。
如果前首领还在……他还真不好交代。
可是他已经死了。
还好他已经死了。
……
证明森鸥外继承人身份的，除了前首领的遗言外，就是太宰治的证词了。
据说前首领过世时，太宰就在旁边，亲眼目睹了前首领“传位”的过程。
在之前的战争中，太宰作为作战计划的“头脑”，能力深受黑手党众人认可，再加上他是前首领辛苦寻找的人才、本身也是还没有加入黑手党的“自由派”。
在众人眼中，太宰没有为森鸥外作伪证的必要。
以及，前首领残暴的作风，深深引起了外界和黑手党内部的不满，支持“前首领派”的人数本就不多，支持新首领的“森派”占了上风。
总而言之，森鸥外……现在该称呼他为新首领了。
——
“Boss。”伊瞳乖乖巧巧地见过新首领，“听说您召见我？”
“瞳君，我还是更习惯你叫我森医生啊。”森鸥外就很虚伪道。
“别开玩笑了Boss。”伊瞳摊了摊手，“还是说正事吧。”
森鸥外坐在首领专属的位子上，不可告人的阴影里，是大片尚未干涸的血迹：“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双手交叉撑在桌前，森鸥外笑着问：“Boss派你出去，是为什么事？”
伊瞳是得到前首领信任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伊瞳离开横滨去执行任务，森鸥外不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
伊瞳毫无隐瞒：“前首领派我去抓一个人回来，可惜我失败了。”
“谁？”
那人名字奇长，伊瞳决定说外号：“一位好心的俄罗斯人。”
“说正名。”
“……”伊瞳回忆了好久：“费奥多尔……陀……陀思妥耶夫斯基？米哈……哈伊诺维奇？”
“Boss，我舌头快打结了。”
对于伊瞳的撒娇，森鸥外不置可否：“为什么你会失败？”
伊瞳把手一挥，瞪大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噢？”
“除了名字和一张照片，连异能力是什么都没告诉我。”明知陀总异能是【罪与罚】的伊瞳，脸不红心不跳地咂了咂嘴：“没找到人。”
森鸥外轻轻笑了笑：“瞳君，任务失败还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
伊瞳叉腰：“那是前首领的任务！人都没了任务当然就作废了嘛！”
“……”
见森鸥外不说话，伊瞳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对了：没有哪个现任boss，会高兴看到有才干的下属对前任boss布置的任务念念不忘。
索性干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Boss，您也不用再试探我了。我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啦……老实说，前首领没了，至少对我而言是件好事。”
“我愿意站在您这一边。”
“……还是这么坦诚啊，瞳君。”森鸥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将桌上的箱子推了出去：“这是给你的。”
伊瞳第一反应是炸弹。
“现在可以打开吗？Boss。”
森鸥外的答案是可以。
伊瞳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箱子。
里面不是炸弹，而是一件做工高档的纯黑色大衣。
伊瞳：……？
“Boss，您确定这是给我的吗？”
“那是当然，以后你就穿它来上班吧。”
再三确认这是给自己的，伊瞳纠结地打量大衣：总觉得抢了太宰外套的他，有点害怕太宰忽然出现，并对他说出“你好骚啊”。
打住。
“好了，现在我有一件事情交代给瞳君去做。”
“游说太宰治加入港口黑手党——这不仅仅是前boss给你的任务，也是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能做到吗？瞳君。”
伊瞳：“……”
怎么一个二个都把这么棘手的任务交给他！？
“给我一年时间，我保证完成任务！”
“一年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个月之内？”
伊瞳耍赖地往地上一坐。
“三个月，就这样，你退下吧。”
伊瞳立刻爬了起来转过身。
“别忘了带走箱子，瞳君。”
……不情不愿地抱起箱子，伊瞳一路鬼鬼祟祟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的地上扔了一个同款箱子。
伊瞳首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四下看了看，把一个档案袋塞到床垫底下。
然后才抱着箱子冲进太宰房间：“太宰！”
太宰绑绷带的动作一顿：“瞳？”
“太宰！”伊瞳把箱子往床上一扔，差点砸到太宰的头。
“你没事吧？你还好吧！”伊瞳试图抱住太宰，被太宰一弯腰躲了过去。
伊瞳嘴里还惯性地说着：“我知道你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但是我会一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