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

六十.

体育馆里的人都走光了。

祁开牵着乐知攸,穿过长长的的观众席阶梯回到球场上,休息区的长椅上放着属于他的雨伞、手机和钥匙。

灯也全都关了,空旷的场馆里昏暗无声。

外面的雨也停了吗?

乐知攸站在祁开身边,仰起脸环视一排排、一圈圈的红色座椅,不久之前,这里气氛沸腾,他的祁开就是在这样万众瞩目之中向他奔来,把他抱紧。

“啊。”乐知攸低低一叹,觉得好不可思议,也有些冲动之后回味过来的害羞。

祁开把手机和钥匙揣兜里,攥着他的手捏捏,问:“怎么了。”

乐知攸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回到祁开身上:“我们下午不去上课了,我们晚上也不回宿舍了,好不好?”

回音微弱地荡开,全都被祁开听进耳朵里,他好像抿着唇笑了一下,随后又把乐知攸拽进怀里抱住。

从体育馆出来,下午一点多钟了。

他们竟然在小仓库里待了这么久。

两人站在屋檐下,乐知攸看看天,乌云滚滚,雨却下小了,淅淅沥沥的。

祁开撑开伞,揽着乐知攸一起走进雨帘里,伞沿歪斜,又被乐知攸摆正,他紧贴在祁开的臂弯里小声道:“你别淋雨。”

香香街过了饭点,稍显冷清。

路过药店的时候,祁开进去买了云南白药和退烧药,乐知攸拎过小塑料袋,突然愁道:“我们都没带身份证……那,我们去伯温吗?”

要么去住便宜简陋的小旅店,要么去伯温以VIP身份直接报手机号开房。

祁开没什么犹豫:“嗯,去伯温里点客房餐,行么?”

“行的。”乐知攸望向那栋高耸的大楼,虽然因为何承南的关系会心里稍有膈应,可是因为一个人渣败类而委屈自己,倒也大可不必。

到伯温,祁开要了一间大床房,最小号的那种。

但是他还嫌不够。

在刷卡进屋之后,祁开把乐知攸压在门背上,语气里带着些央求:“柚子。”

乐知攸抱住他:“嗯?”

“筑巢好不好?”

乐知攸有点愣住,甜牛奶情不自禁地被咖啡勾引出来,他呆呆地应道:“好。”

先点餐,黑米八宝粥,小葱鸡蛋软饼,灌汤包和番茄牛腩龙须面,要吃得清淡一些。

再洗澡,一个打完球,一个打完架,衣服全都皱巴巴的,脱下来扔到洗衣机里搅搅。

花洒淋下温水。

祁开低着头,让乐知攸给自己揉了满头的泡沫,揉完冲干净了,再换过来,由他给乐知攸洗头发。

乐知攸今天哭太多了,眼睛一直湿着,这会儿看到祁开肩膀上的结痂,还有后背上好几处青紫交叠的淤伤,心里酸楚得一塌糊涂,抽息得止也止不住。

他想说说话,想了一会儿,问:“米贝明和梁绪哥怎么去了?我走得太着急了,都没有和他们打招呼。”

祁开就把偶遇米贝明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他听,猜测道:“估计是去对质的,梁绪哥不会手软,何承南要没好果子吃了。”

“活该他!我、我要想办法杀了他!”

乐知攸气得没法,脑袋里全是他的祁开被围殴的场景,殴完还不算,还要被心口插刀,乐知攸都不敢再细想,原地转两圈又搓搓脸,眼里水红一片,满嘴嚷着杀来杀去,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祁开把他困到角落里,亲亲他额头:“今天在医院,让他打到你了没有。”

“没有,他就是个草包。”

乐知攸搂住祁开的脖子,垫起脚主动献吻,嘟囔道:“我今天可厉害了。”

祁开不再说话了,用温柔的信息素诱哄着,手沿着这把腰线往下摸,摸到了两条腿之间,握住后轻轻慢慢地团揉,眼里紧盯着乐知攸,将他错愕的神情尽收眼底。

“唔!你干嘛……”乐知攸无处躲,现在是调情的好时候吗,“怎么突然……嗯!”

甜牛奶颤悠悠地服软,小柚子认主一样,乐知攸自力更生不太行,比之前行点,但是落在祁开手里,就特别行,行得探头探脑,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汁水泛滥,再坚持不住多久就会快乐过头,稀里糊涂喷得魂儿都没了。

门铃响,服务生来送餐了。

乐知攸靠在大理石墙壁上喘气儿,看祁开在花洒下冲冲手心,浑身湿漉漉地拎起一条大浴巾围在腰上,就这样出去开门去了。

空气里全是交融的信息素味道,浓得腻人。

乐知攸一叹,低下头发现自己肚皮上挂着好几抹白色的,真是又爽又臊,他拿指尖抹开,再把自己洗洗干净,听见服务生走了,这才披上浴袍跑出来,站在门口以眼神声讨,大骂祁开是淫魔。

祁开坐实这骂名,解开浴巾就擦擦身,吓得乐知攸赶忙撒腿跑去拉落地窗帘,嚷:“给你们寝室也买个百叶窗。”

祁开笑了一下,心道用不着,他把浴巾扔到椅背上,赤着身子过来堵乐知攸,把人勒腰一提,转身一起倒进大床里。

乐知攸被亲得支支吾吾,想说你还发烧,需要休息,我们也还没吃饭呢,肚子不饿吗,吃完了睡饱了再---

但是Omega向来在情事上不是主导者,他的Alpha想要,他就只能顺服地敞开身体。

浴袍被剥掉了,乐知攸有点委屈,想讨个商量,嘴巴却被连连呻吟给霸占住了,刚刚才快乐过的小柚子又在祁开的手心里复苏了,乐知攸泪汪汪地望着祁开:“你、你干嘛呀。”

祁开凑来吻他:“想弄你。”

一条腿被捞上来,乐知攸乖乖地自己抱住了,门户大开的任由祁开肆意地弄,这回他坚持得要久一点,快受不住的时候,挺着腰和屁股往祁开的手心窝里送,脸蛋涨得通红,还要急慌慌地叫祁开的名字:“祁开,呜。”

祁开像自虐,声线浓浓地“嗯”了一声,又低下头来亲吻他。

长桌上的汤包要萎掉了,但是龙须面还没坨,毕竟没有耽误太久,松软的鸡蛋饼散发出喷香的小葱味。

乐知攸饿坏了,身子却懒得要拿不动筷子。

他把牛腩喂给祁开吃,说:“等会儿给你涂药,你还要吃药,吃完睡一觉吧,醒过来还是没有退烧的话,你说什么都要去医院,听没听到。”

祁开听到也当没听到,嘴上听到了心里没答应,他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慢吞吞地一扫光,再叫服务生来收盘。

乐知攸盘腿坐在床上,手拿云南白药往祁开背上喷去,喷完了再给一点点揉热,把药水揉进皮肤里去。

甜牛奶像打翻了一样,乐知攸抱到祁开的腰上,闷声道:“对不起,这回真的没有事情再瞒着你、再骗你的了。”

他在祁开的腺体上亲一口,保证道:“你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