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准时宝

四十.

之前祁开说:“乐知攸,别以为就万事大吉,是我还没开始跟你算账。”

乐知攸被抵在酒店印花的墙壁上,哭得眼泪都要流干了,在祁开的肩背上新添了不知多少长长短短、新旧交替的抓痕。

他也不想的,他都把指甲修得圆润无害了,全都要怪祁开淫魔附身,简直是往死里面蹂躏他。

这才来开房第二天,才周六,距离五月十五号下周一还有两天,先不说发情期会不会被成功引诱出来,就说眼下,就现在,哪怕这个Alpha再尽显神威也没办法攻占进他的生殖 腔,干什么要这样凶神恶煞得恨不得吃了他啊。

乐知攸很委屈。

又一次从九霄云外落回人间,乐知攸实在受不住了,他趁着苦咖啡温柔喷香,拧眉发起小脾气,哽咽着骂道:“出去、出去!呜!”

上一回还是哪一回,骂的是“起开”来着,好吃亏,骂完被干得更要命了。

祁开不出去,欣赏着乐知攸脏乎乎却格外漂亮的小脸儿,有的是闲心继续逗弄,也不算胡话道:“不是说好好庆祝一下么?”

“这是,一下,吗!这是,好多,下!”

乐知攸气喘吁吁,泪眼汪汪,哪哪儿都软成水儿一样再没了气势,控诉道:“我的腿……分得……好累!”

的确该换换姿势了,可祁开又的确特别喜欢这个姿势,还没太要够,怀抱着宝贝却怀着恶劣的心思,越宠爱越欺负,又往前挤了半步,把臂弯里已经很辛苦的两条大腿压得更加分开了一些。

乐知攸哭喘一声,张口就在祁开的肩膀上咬下一圈愤愤至极的牙齿印!

祁开毫不在意,低头朝竖在两人之间的、被一条花手绢绑住的小柚子看去,越瞧越得意,简直要得意死了---他,说到做到,当初承诺“会好的”,如今不过只尝试了一次,他就成功让这只枯萎了好几年的小柚子重新苏醒过来,生机勃勃且生龙活虎,甚至因为汁水泛滥成了灾,怕久旱甘霖过了头,他还贴心地用一条手绢贴着柚子根儿扎起一朵蝴蝶结,确保这颗小柚子能快乐又茁壮。

这就是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庆祝的事情。

当时乐知攸被信息素压制着,浓烈却不激烈,像温柔的强制,也仿佛一个用力的拥抱,迫使乐知攸除了臣服,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都想不了。

他无暇再去害怕自己的身体给不出反应,而他满心恐惧的尴尬场面也没有出现。

相反的,乐知攸全然沉浸在祁开带给自己的刺激中,是祁开啊,是他的祁开,正在用温热的口腔包容他,让他享受到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所以轻而易举的,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乐知攸就重拾了“射”的能力,让他之前的推推搡搡和死活不肯显得格外多余,不怪祁开抹着嘴角直起身后,毫不犹豫地就送他一句嫌弃:“笨死你得了。”

热烈的庆祝进行了好半天,乐知攸都射累了。

祁开低下头吻他,诱哄一样问废话:“想不想回床上?”

乐知攸顶着红鼻头哭求:“想。”

“可是我账还没算完,怎么办。”

怎么又算起账来了?

哦,对,乐知攸慢好几拍地想起来了,之前就是因为他吵吵庆祝快快结束吧,于是被绑上了花手绢,绑完,祁开说,庆祝结束了,顿了顿,不等乐知攸松口气就接着道,现在开始算算账。

Alpha的嘴,骗Omega的鬼。

乐知攸真的怕了,终于终于明白为什么路棠每次发情期结束后回来宿舍,至少要睡个三天才能缓回精神头,这也太可怕了。

“那、那你快……快算……”

祁开慢条斯理地,歪着头想了想,“还有什么事情是骗我的”已经问过好几遍,得到的回答除了摇头再没其他。

祁开其实不太信,他的宝贝有前科,还是非常严重的前科,难以令他信服。

“宝,宝宝,真的没有事情再瞒着我,再骗我了么?”

乐知攸低低地抽噎着,当脑袋消化掉这句叹息般的算账时,满是酸胀的心里再承受不住,他埋到祁开的肩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哭得动听又可怜:“求求了,求求你了……”

不要再问了,那些密密麻麻的疼要永远瞒着你。

乐知攸奋力地抬起手臂圈住祁开的脖子,呜咽道:“我骗你了,还不行吗?”

祁开终于将他抱离墙壁,手心团着两团潮乎乎的屁股肉边走边干,走到大床旁再一起摔倒进去,让这两条辛苦的大腿并并拢,而那翘起来的右边脚踝上,明显显有一圈吻痕和齿痕,正是祁开提前送给乐知攸的专属脚链。

“骗我什么了?”

“骗你,我喜欢你……”

乐知攸嘟唇献吻,不想再哭了,哭好累。

他道:“喜欢不够。祁开,我爱你。”

祁开的眼里满是宠溺,他轻轻笑起来,鼻尖尽是浓郁的苦咖啡味,将相拥的两个人完全淹没。

情话在情事里有催情奇效。

祁开心疼乐知攸不住求饶,做最后的征伐时把那条已经湿透了的花手绢摘了下来,他又想起自己曾联想过的“榨柚子汁”,现在真是实打实了,不仅干着柚子,手里也握着一个小柚子,全都鲜嫩无比地冒出淋漓汁水。

月亮初升时,这场没完没了的亲热终于落幕。

乐知攸在浴室里被伺候着清洗的时候就敌不过困乏沉沉睡去了,那片白皙柔软的肚皮泛起潮红,不知道是从里面被凶器凌虐的,还是从外面被热水浸泡的,无辜可怜又可爱,祁开把手心覆在上面慢慢揉,想象着结把它撑鼓的样子。

洗完,天黑透了。

主卧得叫客房服务来清理,祁开把乐知攸抱去次卧的大床里,一躺一靠,醒着的人得给睡着了还肚子叫的人点一份美味大餐,好好慰劳他宝贝这辛苦的一天。

服务生来敲门了,祁开穿上浴袍去开门。

恰时手机也响起来,屏幕上显示:梁绪。

祁开站在落地窗边,接起来:“喂,梁绪哥。”

或许是声音太明显,毕竟刚结束纵欲没多久,慵懒和沙哑都是享受过情欲才会出现的嗓音。

梁绪顿了一瞬,压着一点笑意问:“明天周末,有时间出来吃饭么?”

“应该有。”

“中午方便还是晚上?”

祁开道:“我们都行,看你。”

梁绪笑道:“那中午吧,我稍后把地址发给你。”

约会廖廖几句定好,电话挂断后,祁开猜,明天很可能会在饭桌上看见米贝明。

还是要感慨一句:到底是怎么认识又喜欢上的!

但想想梁绪哥能在众多乐器中选择唢呐并坚持吹到底,就凭这个独特的口味,喜欢米贝明这种目中无人的二世祖,也不是那么的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