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爱我

感谢! 明天休息,因为周六会入 V,存存稿,谢谢大家!

二十二.

乐知攸刚把浴袍穿上,就听见一连串儿的敲门声匆匆响起。

“来了!”

乐知攸赶忙应一声,腰疼屁股疼,跑不快,他心想祁开肯定热坏了,跑去跑回的,前后这才多大一会儿啊。

开门,可门外压根不是祁开。

乐知攸不自觉地 “啊” 一声,对方也愣了一下,是个男人,应该是 Alpha 吧,身量挺高的,戴着黑色的口罩,那双眼睛在别开视线的同时,手也抬起来把帽檐往下压了压,随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跑。

敲错门了?

乐知攸好奇地探出去半个身子,看那人没乘电梯,而是一直跑到走廊尽头,最后消失在安全楼梯里。

可能是要去楼上或者楼下吧。

乐知攸重新落好锁,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发消息到:你在哪儿?刚刚有个人好像敲错门了,神神秘秘的。

祁开秒回,是一段语音:“我回来会给你发消息,谁再敲门你都别开。”

柚子:好!

小狗妹妹:在买馄饨,很快回来。

柚子:好![坐等. gif]。

乐知攸对着这两条消息反复看,反复听,反复美。

发语音是因为着急得顾不上打字了吗?

买馄饨是因为还记得他最爱的就是这口吗?

不管是不是,乐知攸都当他是。

天底下还有他们这样的竹马竹马吗?久别重逢的第一晚就把床单滚了个遍,再没有比这更加亲密的事情了吧,极大、极有效地缩短了彼此天南地北这五年间的距离和隔阂,一朝回到总角之宴的想当年。

乐知攸抱着手机倒在床上,觉得自己要幸福死了。

他摁下截屏,把这张时隔多年终于再次对上话的聊天界面保存下来,命名为:他爱我。

屋里窗帘拉开,一边开空调,一边开窗户,透透亮,换换气。

祁开回来了,顶着 “小狗妹妹” 的昵称叫乐知攸开门。

这光景也阔别已久,乐知攸在收到消息后,激动得恨不得一开门就扑他满怀,再让他兜着自己一步一晃悠地挪回到沙发边。

可惜祁开两手满满,不适合被扑。

小馄饨的鲜香和鸡蛋炒饭的味道混在一起,乐知攸坐在长桌前拆包装袋,兴冲冲地喊好饿好饿,又扬声问:“你下午有课吗?”

“有。” 祁开洗完脸从浴室里出来,“翘不了,是小组作业。”

“我下午也有,也翘不了。我们每科老师都很看重到课率。”

乐知攸掰开筷子递给他,又捏着小勺嘴馋道:“我可以吃一口吗?”

祁开把炒饭推过来,接着站起来把汗湿的球衣脱了扔到沙发上,就这么光着上身重新坐回来。

肩上有抓伤,胳膊上也有,都很明显。

乐知攸不动声色地瞅瞅自己的手指甲,决定回去了就把它们再修得短一点。

“何承南还来找过你没有?”

“……找过,隔三差五的。有时候半个月不见一次,有时候一周能见到两三回。”

祁开也饿了,但不至于像昨晚那样狼吞虎咽,他吃满嘴,咽下去了才继续问:“找你都干什么?”

乐知攸舀着小馄饨吹一吹,挺好吃的,他刚吃了两个,这个想献宝给祁开尝尝。

会被拒绝吗?

乐知攸没回答问题,而是举着小勺:“你要不?”

祁开凑过来一口咬走,想了想,又抬手按住乐知攸的后脑勺,亲了他一个油花花的吻,印在脸蛋儿上。

祁开揉揉他头发,问:“他欺负你了没有?”

乐知攸抿唇,心潮怪澎湃,“嗯” 了一声:“也不算欺负吧,没有初中的时候那么嘴巴讨嫌了,但是也不招人喜欢。就想让我跟他约会,他坚信我一定会爱上他的。”

祁开眼里涌上点笑,故意道:“他不是威胁你,让你露馅么?”

“啊,当我怕他么!”

乐知攸把汤汁里的小虾米挑出来搁在碗口上,不一会儿就放了小半圈:“我跟他说,‘你要是敢告诉祁开我在这里,那我转头就去亲自拜访祁开,投怀送抱加永久标记’。他就被我说服了,总拿着白开水和乙醇有 80% 的契合度来威逼利诱我约会,被我骗得好惨。”

祁开不作声,闷闷地吃到碗底了,才问:“你测了么。”

小虾米挑完,乐知攸终于放心开吃,闻言他埋下头,吸溜了两口才道:“嗯测了,苦咖啡和甜牛奶,98% 呢。”

祁开似是用鼻息笑了一下,实则在心里默念:莫生气、莫生气。

“九十八这么高,都没能让你有信心来找我?”

“这是有味道的甜牛奶……我没味道算什么……苦咖啡和白开水只有 11% 啊。”

祁开转过身来看乐知攸,服气道:“算了,吃你的吧。”

“嗯?”

“懒得骂了。”

说完就去浴室里冲澡,于哗哗水声里飘出来两个无奈至极的字眼儿 --- 白痴。

吃完,乐知攸把狼藉收收,再拿纸巾把脸上的吻痕擦擦,心咚咚跳。

他想到了何承南。

某一次,记不清具体什么时候了,好像是个深秋,一场场冷雨冻得乐知攸天天祈祷人类冬眠。

何承南跨越整个校区来送温暖,在乐知攸的宿舍楼下守株待兔,只为送一个南瓜形状的暖宝宝。

“把它抱在怀里,就像我在温暖你。” 何承南问,“怎么样,心动了吗?”

顺势还释放出一点点蛊惑的信息素,闻得乐知攸除了回想起刻在 DNA 里的、小时候生病住院的经历,什么其他怦然心动的感觉都不存在。

“我会把它放在我脚底下。” 乐知攸推回去,不接受。

“脚心底也是心底,我都可以。” 何承南又给他塞回来,偏强求。

乐知攸真是受够了这可怕的情话,他把袋子直接放在地上,爱咋咋滴,随他自我陶醉吧,只管头也不回地狂奔进宿舍楼。

其实他有暖宝宝,小狗形状的,每天都抱着。

他有很多东西都是小狗的,床单被罩枕套,睡衣内裤袜子,贴身的几乎都是小狗的,以及床头上一个经年陈旧的小狗娃娃,他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花了好大力气和好多金钱,陪伴他度过很长很长的年月。

乐知攸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心道,可怜可悲的何承南啊,错付深情还不知改。

浴室里水声停下,祁开光屁股走出来。

乐知攸扭头就去拉窗帘,骂他:“被看见了!”

祁开就直奔他而来,把人困进窗帘里亲了一通。

乐知攸一点都抵抗不了,腿都软,他小声道:“干嘛呀,耍流氓。”

祁开轻笑一声,把他抱起来,抱到沙发里坐下,搂住不撒手,继续接吻。

乐知攸被亲得颅内高潮,晕晕乎乎地任由蹂躏,两瓣唇都被碾坏了,舌尖也被吮麻了,还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