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维护(第2/3页)

薄光年自然而然地放下手,下一秒,就被鹿溪的气息包围。

她这条裙子在柜子里放久了,染上香水的味道,花香后调混着果香,有点像青梅的感觉。

青涩,但触感又透着甜软,十分奇妙。

且这青梅还很勤快,一刻不停地在他脑袋上擦啊擦,动作很是熟练。

薄光年:“你似乎驾轻就熟。”

鹿溪没有多想:“那当然呀,我看大家都是这么洗狗的。”

薄光年:“……”

鹿溪小小地“呀”了一声:“没有说你是狗的意思。”

薄光年唇角微动:“嗯,我知道。”

反正今晚,夜还长呢。

有什么,是他来不及讨回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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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简竹真和黎湘也看到了热搜。

两个人在海边,难得没有跟拍尾随,从综艺聊到工作和恋爱,突然接到景宴的电话。

景宴问:“热搜跟你们有关系吗?”

简竹真不懂:“什么?”

景宴陷入沉思:“那看来也不是你们买的……你打开热搜看看。”

简竹真跟黎湘在沙滩驻足,浏览热搜。

#指鹿为光 接吻#已经被压下去了。

现在在逐渐爬升的,是#薄光年 退役#。

话题内乱七八糟全是小号和新号,大多数在指责他,说他是因为殴打对手才被禁赛,但也没有实锤,只有一段模糊不清的视频,根本看不出是谁。

简竹真看到评论区有很多真粉丝在跟这些新号battle吵架,感到困惑:“为什么忽然有人这样大规模地集中地骂薄光年?黑料也没实锤,这是哪家下水军了?”

黎湘:“不知道,不是景宴吗?”

简竹真摇头:“他之前确实说过,想找找薄光年的黑料……但是他搜集黑料到现在,也没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一直按兵没动,在观察。”

互联网时代,要进行信息碾压,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薄光年的信息权限比景宴要高很多个层级,景宴根本打不过他。

海边夜风迎面吹拂,黎湘沉默一下,心中浮现一个猜测。

她指出:“你也觉得,是有人下了水军?”

“那不然呢?”简竹真觉得离谱,“这事儿就几个大营销号在疯狂发,可他们手上一没有实锤,二没有流量基础;就靠这些僵尸粉,怎么可能把一个话题推上热搜?”

黎湘点头:“既然他们是水军,那他们的话就都不可信。你觉得薄光年打人退役的事情,是真的吗?”

简竹真微怔:“应该也不是真的吧。”

黎湘没说话。

简竹真心里一突:“难道是真的?”

如果他在世锦赛打了人,因此被禁赛,还能全身而退,并规划筹谋眼下这桩事儿。

她觉得,她可能要重新评估薄光年的智商与地位。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跟薄光年做同学的时候,学校里有很多他的传说。”黎湘望着海面陷入回忆,“但其实没一个人真正见过,就也证实不了真假。”

“他这人,成绩好,长得好,天之骄子,一路顺遂,学校里不知多少女生明恋或暗恋他,他从不多看一眼。那时他跟鹿溪走得近,但跟鹿溪也不亲密,完全不像好友该有的样子。”

“就……挺奇怪的,他非常冷漠。”

“那种冷漠,跟平常我们说的内向、安静又不太一样,他这个人,像没有情绪一样,把自己放在玻璃罩子里,从不参加集体活动,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没关系。”

“全世界都知道薄家很有钱、他父母很厉害,但其实他跟父母也不亲近,每一次家长会他父母都不出席,他就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儿。”

像一个混进大人堆里的孤独小孩。

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打转。

“所以,后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同学们传,他曾经养过一只宠物,后来亲手掐死了;他跟班上一位课代表关系不好,索性打掉了人家的门牙;他肩胛骨有一道旧疤,是滑雪参赛时跟别的选手打架,落下的。”

黎湘微顿,“但这些事情没办法证实真假,因为薄光年从不解释,也不说缘由。”

夜风有些凉,简竹真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不久之前,薄光年对她的警告。

而且,今天,她也被那把枪吓到了。

她赞同:“他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黎湘点头:“我把查到的资料都发给你男朋友。”

简竹真:“也可以不发的。”

黎湘:“嗯?”

简竹真:“我们打不过薄光年的。”

而且,还大概率,会反被他弄死。

黎湘:“……”

黎湘没理她,还是将信息发给了景宴。

然而这晚三个人都没料到,简竹真说的话,会迅速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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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薄光年吹干头发,鹿溪觉得有些热,索性脱掉衣服也洗了个澡。

洗完澡涂好护肤,她突然想起:“糟糕,我忘记去杀死景宴了!”

薄光年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将膝盖上的电脑放到一旁,朝她招招手:“过来。”

——他每天必须抽时间出来处理工作,如果早上没法看盘,那晚上就一定得看。结婚两年,最近老婆愈发可爱,他觉得自己有些上瘾,有些无心工作。

鹿溪应了一声,一边梳头一边走过来。

薄光年微微眯眼,觉得,她如果是有尾巴的小动物,这会儿尾巴应该已经摇出螺旋桨了。

她将梳子放在床头柜,在他身边坐下。

床边小小地凹进去一块,薄光年伸长手臂,将她抱到床上,放在自己身旁:“不要想他了,睡觉。”

突然被抱住,鹿溪有点被吓到,又十分惊喜。

她穿着细吊带的小熊睡衣,乖乖钻进被窝,给自己拉上被子:“可是他污蔑你。”

薄光年调暗床头灯,声线性感:“嗯?”

“你明明是身体原因正常退役的。”鹿溪偷偷戳戳他的肌肉,“他们非说,你是因为打了人,才被迫离开。”

“没关系。”薄光年不太在意。

他精神放松,有些慵懒,有点期待景宴明天死翘翘的样子,又有点期待鹿溪今夜的表现。

他低声说,“人本来就是活在误会里的。”

如果不是别人对你的误会。

那就是你对别人的误会。

鹿溪忍不住:“所以《傲慢与偏见》仍存活于21世纪。”

她眼睛好亮,薄光年有时候会想,对这么可爱的生物有下流想法,他算不算禽兽?

他哑声:“对。”

“但是,我还是想暴打景宴一顿。”鹿溪移开目光,望着天花板,喃喃,“不想看到有人骂你。”

一句都不行。

薄光年拉被子的手微微一顿。

她是怎么想的呢,她一心一意地,想要扑向他,想要保护他,想要在人潮里紧紧把他抱住,告诉他她一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