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大结局(第2/7页)

一个大铁勺子就这么砸王秀菊脸上,连带着黏糊的汤汁,王秀菊疼得嗷嗷叫,起来就嚷:“杀人啊,杀人啊!”

砸的那个其实很年轻,一时冲动而已,看到这情景,也有点怕。

这个时候,就见几个公安从火车站方向过来,大家看看情况不对,有些害怕,全都散了,那年轻人也跟着跑了。

人群散了,那几个公安过来,公安却是押着史密斯太太一起过来的。

王秀菊捂着自己的脸,看到公安抓史密斯太太,高兴得直蹦高:“你不孝顺婆婆,活该被抓,你这个死老妈子,你死大牢里吧,活该!”

史密斯太太就这么被公安从火车站揪出来,哪里还顾得上搭理王秀菊,老脸铁青,走路都颤巍巍的,最后还是被公安扶上警车。

王秀菊用袖子擦了擦脸,得意了一番,想着自己该去哪里。

她现在当然不敢回松山村,回去肯定被人笑话,听说她老林家的祖坟都被挖了,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家里那破宅子她也看不上了!

最后想想,还是去找了林荣阳,林荣阳现在依然开着一个修车铺子,生意一般,就是勉强混口饭吃,租着人家的一间小破平房,见自己老娘来,叹了口气,也只能养着了。

不过王秀菊很快就住不惯了,林荣阳那个小平房太小了,恰现在天冷了,没有暖气,烧煤呛得她一直咳嗽,她出狱后就住林荣棠给她提供的大房子,哪里受过这种罪,以为现在大家日子好过了全都是暖气那么舒服,自然对林荣阳多有抱怨,时不时叨叨,嫌弃林荣阳没本事。

时候一长,隔壁都知道林荣阳的这个娘爱抱怨嫌弃,也有的知道这个王秀菊就是那个林荣棠的娘,偏偏这个时候林荣棠给判刑了,说是倒卖文物,贩毒,还搞□□,给判了无期徒刑。

王秀菊痛哭失声,跑过去打听,问那个史密斯太太,史密斯太太也被牵扯其中,不过她年纪太大了,又是英国人,最后还是被引渡回英国,接受英国法律处罚了。

至于中国,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来了。

这下子王秀菊彻底傻眼了,没有指望了,风烛残年,没办法,儿子一起住在这破平房里,修自行车为生。

冬麦有一次开车经过,还看到王秀菊在寒风中收拾杂物,手里都皴裂了。

据说村干部见过她,意思是她可以回去村里,申请低保,但是王秀菊哪有脸回去,只能留在城里活受罪艰难度日。

而这个时候,法国服装制造商怀恩先生和那位瑞士的封先生,也终于踏上了中国的土地,为示重视,沈烈亲自驱车前往首都迎接,之后一路开车回来。

首都距离陵城三百公里,开车大概四个多小时。

一路上,大家相谈甚欢,车子开到半截还没到陵城的时候,已经把这个合作项目口头订了下来,大家都是干事业的人,这位怀恩先生也一直有意进军中国服装市场,不过从实力上来说确实竞争不过其它法国品牌,且也怕来到中国水土不服,如今有沈烈这个当地生厂商合作,倒是能助益不少。

而沈烈则是看中了怀恩先生企业的制造经验和背景,以及先进的设计理念,要说服装,中国人在设计这一块比起外国人还是不行,如果和人家合作,倒是能补全自己的短板,当然,依什么方式来合作,契约式还是合资式,这个都需要细谈,从沈烈的角度,他是想借着外国服装生厂商的优势来提高自己的能力,从长远来看,还是要做自己的品牌,而外国服装生厂商人家是想来中国挣钱,大家的目的不同,最好是找到一种适合双方的合作方式。

封先生见他们相谈甚欢,这个合作基本可以成,也是替沈烈高兴,他在瑞士和沈烈相处数日,曾经深谈过目前中国纺织业发展的方向,对这个年轻人非常欣赏,这次回来,他也有意在陵城发展自己的事业进行投资。

一行人到了陵城后,江春耕和冬麦前来迎接,已经订好了陵城宾馆最好的房间,也订了陵城大酒店的包厢,可以说是抱着最大的诚意来款待。

冬麦出现的时候,沈烈注意到,封先生的脸色骤变,他怔怔地盯着冬麦,竟然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烈心里更加确定了,不过当下不动声色,依然招待封先生和怀恩先生。

席间冬麦并没出现,只有江春耕和公司两个专业经理人陪着,一起商谈合作事宜,沈烈可以感觉到,封先生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知肚明,不过却故作不知,最后连怀恩先生都好奇:“feng,你是有什么事吗?”

封先生忙道:“没事,没事,可能我一路舟车劳顿,有些累。”

大家一听,便说那就早点休息,于是散了饭局,沈烈亲自送怀恩先生和封先生过去陵城宾馆。

沈烈送怀恩先生回去房间,出了走廊,便看到封先生正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他。

沈烈笑着上前:“封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封先生欲言又止。

沈烈:“楼下有咖啡厅,我们过去坐一坐?”

封先生点头。

于是过去了咖啡厅,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自然不适合喝咖啡,于是两个人各自要了一杯水。

封先生望向沈烈:“有个私人的问题,冒昧之处,沈先生还请见谅。”

沈烈:“封先生,昔日我过去瑞士,多亏你鼎力相助,如今封先生来到陵城,我自当尽地主之谊,有什么问题,封先生尽管说就是了。”

封先生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沈太太和我一位故人神似。”

沈烈其实今天一直不提,也是有试探的意思,毕竟封先生在海外多年,就算不曾结婚生子,但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猜不到,他作为生意伙伴也不可能贸然去谈论这种问题,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请他主动开口。

如今听到他这么说,沈烈便笑了:“是吗?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封先生那位故人是在瑞士吗?可有照片?”

封先生叹了一声:“我已经三十多年不曾见过她了。”

沈烈:“这样?”

封先生:“不知道沈太太姓什么,是哪里人?”

沈烈:“我太太姓江,是陵城下面村子的,当初属于油坊公社下的东郭村。”

封先生显然有些失望:“姓江啊,今年什么年纪了?”

沈烈便把冬麦的出生年月说了,看着封先生眼中瞬间迸射出的激动,他道:“不过我太太从小是由养父母养大的,她的亲生父母本来是当地的知青,后来却离开了,她只能是被养父母收养长大,一直到十年前,机缘巧合,竟然遇到了亲生母亲,这才认了亲。”

封先生神情震动:“亲生母亲?她的亲生父母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