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婚宴的闹剧(第2/3页)

陆靖安脸色顿时变了,无奈地瞪着他大姐:“姐,这是城里的规矩,不兴咱乡下那一套,等会我给你解释。”

说完,也不多说,赶紧牵着孟雪柔的手去另一桌,还低头小声地安抚着孟雪柔:“我大姐不懂事,你别理。”

孟雪柔刚才真是听傻眼了,今天是它结婚,不让她敬酒?让她跟陆靖安后头?

她觉得陆靖安的姐姐莫名其妙,不过听到陆靖安这么维护自己,她心里顿时好受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陆靖安的几个姐姐看着这情景,全都皱起眉,拉着脸,这算什么?自己弟弟这才刚结婚,就被媳妇给拿捏着?

就算这媳妇家有钱,可不是嫁给她家弟弟了吗,那就是她家的媳妇啊!

而同学这一桌,自然将这一幕全都收在眼中,那感觉真是五味杂陈,该说羡慕呢还是同情呢?

大家都是农村的,一看就知道那几个姐姐是什么人物,估计孟雪柔结婚后,有的闹腾了。

这时候陆靖安却已经赶紧护着孟雪柔去另一桌敬酒了。

旁边的一桌,恰好了,有个眼熟的,竟然是林荣棠。

冬麦诧异,诧异过后,突然想起来,明白了,林荣棠估计是要跟着林荣阳做生意,而林荣阳竟然是跟着孟家做生意?他家的靠山就是孟家?

林荣棠则是更加意外,意外之余还有些尴尬。

原来陆靖安娶的竟然就是孟雷东的妹妹??

要知道,之前林荣棠还给陆靖安送过烟,那个时候是为了孙红霞的事,后来陆靖安和冬麦约会,林荣棠大闹一场,两个人关系就尴尬了。

到了林荣棠的爹丢了村会计的工作,林荣棠找过几次人,过去找王书记的时候,也见过陆靖安,都是见了面敷衍几句,其实心里还是没把陆靖安当回事。

谁知道,陆靖安竟然成了孟家的女婿?

林荣棠抿着唇,憋得脸都有些红了,他肯定是得讨好孟家,靠着孟家,结果竟然碰上了陆靖安,当然是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而更巧合的是,冬麦竟然还是孟家妹妹的同学!

林荣棠有些羞恼成怒,也有些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全都碰一起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巧合的事吗?

他原本觉得自己攀附上孟家了,以后买卖顺利,现在呢,闹了半天,全都是老熟人!

林荣棠面无表情地坐在酒席旁,他真是尴尬到了不想看到陆靖安,不过眼看着陆靖安端着酒杯往这边走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陆靖安自然也看到了林荣棠,他略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笑起来,笑得自然舒畅。

想巴结讨好孟家的真多,以后他这个孟家的乘龙快婿,也将成为他们巴结的对象,曾经那些看不起他的,鄙薄他的,终究会被他踩在脚底下!

新郎新娘敬酒过后回去了,那边贵宾桌的酒席处,有人走动,大家全都翘头去看,这才知道,原来是苏家的人来了。

在场自然都听说过苏家,于是都暗暗感慨,人家这客人的档次,真是不一般,当然了,这都是新娘家的亲戚,而新郎家的亲戚——

大家看看旁边姐姐们那一桌,自然都觉得一言难尽,这都是什么人哪!

沈烈和冬麦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了,沈烈便剥了桌上的煮花生和毛豆给冬麦吃,这么剥着的时候,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解释道:“那边去接苏同志的,穿蓝西装的,就是孟雪柔的哥哥,叫孟雷东,之前苏同志说孟家要做羊绒买卖的就是他了,正说要采购十台梳绒机,估计林荣阳就是被孟雷东拉着要做这个,林荣棠估计也想沾他家的光。”

冬麦蹙眉:“林荣棠也要做这个了?”

沈烈点头,笑着说:“看来是了,不然他那性子,估计不会来这个场合。”

来了,其实还是有求于人,要不然以他和陆靖安往常的关系,估计可以抬脚走人了,现在还不是强忍着。

林荣棠这个人,其实挺能忍。

冬麦便觉得怪怪的,虽说梳绒这个生意人人都可以干,但林荣棠竟然也要跟着他哥哥干,最后还是和自家干一个买卖,倒好像有点打擂台的架势,总归有些感觉不对。

当然也只是自己心里感觉罢了,毕竟人家要干啥,自己也拦不住。

沈烈又道:“我听说前几天林荣棠特意去看了他们后街的空地,估计要在那里安装机器。”

冬麦更加诧异,林荣棠家后院是有一个空地,但荒废时间很长,会种一些甜瓜茄子什么的,也没房子,他们要在那里安装机器,那不是还得盖房子,这消耗投入挺大的。

沈烈:“我也是猜,谁知道呢,按说他们家没这么多钱。”

冬麦:“如果他家真得在后街安装机器,和我们距离也不远,那真是和我们打擂台了。”

沈烈:“也没什么,这个市场很大,路哥那里干这个挣钱了,咱们这里也挣钱了,用不了多久,咱们陵城还有更多人会跟上,到时候一窝蜂地干,这是早晚的事。”

到了那个时候,谁能把货卖得好,就看真本领了。

冬麦想想也是,她上次回娘家,听自己娘的意思,不少有一点积蓄的,都开始打听着这梳绒机怎么买呢,谁也不是傻子,看到挣钱的门路都想试试。

这时候,同桌这一桌自然都没什么心情吃了,大家看热闹都看饱了,有几个对羊绒感兴趣的,和沈烈说了几句,又说回头去沈烈村上参观他家的梳绒机,沈烈冬麦自然表示欢迎。

寒暄了几句后,大家差不多要散场了,当然也有人到处走动打招呼,毕竟参加喜宴的都是新郎新娘的朋友,好多人也都相互认识。

冬麦本来要走了,不过看沈烈,沈烈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拧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麦小声说:“走吗?”

沈烈捏了捏她手指:“等等吧。”

说话间,苏宛如过来了,特意来这桌找冬麦说话的:“本来我以为我表姐会来,谁知道没来,我一个人挺没意思的,我刚才想找你说话找了半天。”

其实冬麦昨晚听沈烈提起来后,再见苏宛如,竟然越看越觉得眉眼间哪里像自己,又想着也许对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更加觉得怪怪的。

只是苏宛如待她亲热,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一口一个冬麦姐,让冬麦冷不下去脸来而已。

苏宛如这个时候正笑着道:“沈同志,我带你们过去,我哥,还有几个朋友都在那里,你们认识认识,好几个都是做生意的,还有商业局的,混个脸熟,以后遇到什么事也方便。”

沈烈笑了:“谢谢苏同志,不过改日吧,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我们去也不合适。”

苏宛如却拉着冬麦的手不放:“哎呀,就去那边坐坐啊,我哥让我叫你们过去的,那些人我哥都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