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最大的幸福(第2/4页)

冬麦和自己姑姑那么像,冬麦也是下乡女知青生的,冬麦的年龄又和姑姑下乡的年纪吻合,当一个事情出现太多巧合,那必然有一个内在的原因。

苏闻州便侧面和自己父亲提起,意思是遇到一个姑娘,长得和姑姑像,但是父亲却断然否认:“不可能,这件事当时是你爷爷一手操办的,他说那孩子没了,还特意让我在城里买了小孩的棺木送过去,说是要将那孩子安葬了。”

在苏闻州小时候的印象中,爷爷是一个威严睿智的人,他断然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弄错,所以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还是说姑姑当年生的是双胞胎女儿?

对于这些疑问,苏闻州并不急,他想先接触下冬麦,试探下冬麦的意思,挑个合适的时候,和冬麦提一提,让她干脆回去问问江家,到底当年那个女知青,是不是自己姑姑,按说冬麦养父母应该知道。

而今天的苏宛如也是抱着这个目的了。

苏宛如小时候母亲去世,曾经在首都姑姑家里住过一段,如今对着长相神似姑姑的冬麦,自然生出许多亲切感来,打心眼里喜欢。

此时的冬麦没多想,只觉得苏宛如说话温柔,而且长得很投自己眼缘,怎么看怎么觉得亲切,关键是一点没有架子,也觉得苏宛如不错。

一顿饭吃下来,倒像是关系亲近了不少,后来说起第二天的打算,冬麦便说第二天打算先过去参加同学婚礼,后天再去医院检查,苏宛如意外:“是吗?你同学叫什么?明天我们也要参加爸爸朋友家女儿的婚礼。”

冬麦也觉得巧:“我那个同学叫孟雪柔。”

苏宛如一听,眼睛亮了:“就是她啊,她是孟伯父的女儿,我爸认识他爸,以前接触过,那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了!”

这倒是意外,于是双方说起来,孟雪柔的父亲叫孟成松,以前和苏闻州苏宛如父亲当过同事,现在同在陵城,偶尔也有些来往。

苏宛如:“雪柔性格不错,孝顺,之前她家里出了事,她正好毕业,就主动说要去公社,照顾她姥姥姥爷,结果就因为这个认识了现在的未婚夫,听说那个未婚夫长得不错,而且特别上进,对她也好。”

冬麦默了下,没说话。

她心想这个世界真小呢,原来她和苏宛如竟然认识同一个人,要去参加同一个婚礼,而且那个新郎恰好是陆靖安。

苏闻州这时候道:“明天这婚礼我肯定也得去,人家请帖下了,不去也不好,对了,听说雷东哥现在也筹划着做羊绒生意了,天铭你如果过去,也能一起交流交流,以后大家都是这个行业,也应该互相帮助,大家联合起来一起做,才能把事情做大。”

彭天铭却皱眉:“那个陆靖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算了吧,我不去了,你们帮我随个礼得了!”

沈烈听了,道:“昨天我去过派出所,我们那个介绍信偷盗案,已经有眉目了,现在正在查指纹,查指纹的结果,大概也就是明天出来。”

彭天铭微诧:“是吗?到底是谁偷的?”

沈烈:“现在案子还在办,需要指纹对比的结果,在正式结果没出来钱,人家肯定也不好给我准信,我也问不出来话,不过好在明天肯定能出来结果。”

明天出?

苏闻州听这话,挑眉看了眼沈烈,这个案子彭天铭和他提过,那意思是怀疑陆靖安。现在沈烈这么说,显然他也是怀疑陆靖安,只不过人家派出所没确认的事,他不好乱说罢了。

毕竟自己再笃定,派出所没结果,他也不能说。

但如果真是陆靖安的话,那明天的婚礼,说不定就得出岔子了?

彭天铭想了想,突然笑了:“行,那我明天也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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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苏闻州问起来沈烈他们住哪里,听说是招待所,便说顺路,将沈烈他们给送过去。

沈烈本不想麻烦,不过想着冬麦怀孕了,也就领了这个情。

到了招待所,却没空位了,原来最近政府要招待一些客人,早早预留出来了,下着雨,也不好去别的地方。

江春耕见此,便说:“那我干脆赶客车回去吧,估计来得及。”

苏闻州想了想:“要不我把你送到天铭工厂吧,那里不是有宿舍吗?”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江春耕之前在郭天铭那里干过,曾经住在彭天铭工厂,现在过去挤一挤也没什么。

江春耕:“还是算了,太麻烦了,我回去。”

沈烈看了眼江春耕:“大哥,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打算买点东西,下着雨,还得照顾冬麦,我怕一个人忙不过来。”

沈烈这一说,江春耕也就答应了。

于是苏闻州开车把江春耕送过去,这时候天依然下着雨,并不大,苏闻州看着刮雨器划过,笑着道:“就是有点委屈你了。”

江春耕没说话,看了苏闻州一眼。

他当然感觉到苏闻州对自己的异常亲切,而这种亲切让他下意识有些不喜。

江春耕客气地道:“苏同志说哪里话,本来我就在那里住过。”

苏闻州笑了笑,便随口说起彭天铭来,说她做事比较拼,性子也刚,最后道:“江大哥在天铭那里干,估计也看出来了,她这人就那脾气。”

江春耕:“彭厂长人挺好。”

苏闻州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春耕一眼:“是吗?”

江春耕感觉到了苏闻州的打量,继续道:“彭厂长能干,人也豪爽,我跟着她也学到了一些技术,我对彭厂长很感激。”

苏闻州眸中便流露出笑来,握着方向盘道:“我这表妹人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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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招待所,简单洗了个澡后,冬麦便躺在床上打算睡一会,自从怀孕后,她就容易犯困。

到了秋天,天凉了,外面的雨像烟像雾,朦朦胧胧的洒下来,整个陵城都变得湿润起来,就连房间里都带了潮气。

冬麦身上有些凉,便裹紧了被子,懒懒地躺着。

沈烈很快也洗好了,凑过来,也钻过来和她一起盖被子,又搂着他。

秋风瑟瑟,细雨迷蒙,秋日的凉意隔着窗子透进来,有一个坚实温暖地胸膛让自己倚靠着,自然是舒服。

冬麦靠在他身上,却是问起来:“当时吃饭的时候,你好像特意在看宛如?”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聊得挺好,都直接叫名字了,不叫苏同志了。

沈烈便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他的这个动作让冬麦觉得,他像是在摸自己家那只肥兔子。

她便抗议地低哼了声。

沈烈轻笑,俯首,故意问道:“这是不是瞎想了?”

冬麦咬唇辩解:“才没有呢,我就是纳闷!好好的,你干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