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混合双打渣男(第2/3页)

满腔的淤血,吐出来憋都快憋死了。

余满东隐忍至极,“陆茴,你今晚真要跟他上楼吗?”

“是啊。”

“你别后悔就好。”

“这必然不可能。”陆茴挽着岑越泽的胳膊,“我们上去吧。”

余满东以前确实有只手遮天呼风唤雨之能,现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得掂量自己会不会招来警察,虽然他配了律师团,但也不是万能的。

他亲眼看着这两个人进了电梯,脚上的力气也撑到了最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的脑仁肿胀酸痛,揉捏也不管用,还是特别疼特别酸。

他都能想象到那两个人上楼回房会做些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以男女朋友自居,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余满东方才会失去控制,猛然撞了他们的车,企图破坏或者是阻拦。

余满东不能再细想,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抬头一照镜子,通红的双眸好像在下一秒就能流出血泪。他深深呼吸,有气无力道:“报警。”

司机愣了,“什么?”

报警自己抓自己?投案自首?

余满东说:“就说这里有人嫖.娼。”

司机人都傻了,想象不到他的老板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为了破坏别人的感情还真是拼了啊。

“快点,打电话。”

“是是是。”

司机按照要求报了警,小区地址,几栋几单元,楼层和门牌号,精准到位。打完电话,他心情复杂劝慰:“先生,我看陆小姐平日性格还挺好的,您若是想追求她,不妨试试柔和的一点的手段。”

想来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蛮横霸道的方式。

余满东打从高中肄业出来混社会那天就不懂柔和两个字要怎么写,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欺软怕硬。他说:“没用的。”

余满东还记得陆茴以前确实是娇娇软软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他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从来不怀疑,愚蠢傻气,满脑子只有爱情,从不过问自己丈夫的事业,不起疑不闹事。活得像从古代穿越遵守三从四德的贤妻,他那时候嫌她蠢笨,单纯天真的性格在他眼里也成了缺点。

陆茴也会吃醋,警惕关注他身边出现的女人。他带秘书出席晚会,回家后,她眼泪汪汪,明明不高兴还不敢质问他。忍无可忍终于流着眼泪问他是不是喜欢上秘书,他随便几句话就能哄好她。说得好听她这是不谙世事,说得难听就是蠢。

因为她太蠢,太爱他。

余满东才会在他爱而不得青梅落难时,毫不犹豫将陆茴这个傻子推出去顶锅。如今回忆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有那么多人可以当替罪羔羊,为什么他就那么狠毒的把她推了出去呢?

看守所的日子已经是难过,刚成年的余满东就是那块地方的常客,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还会有人仗着“资历”欺负你。相比下,监狱里肯定更不好过,失去的自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更多的是剥夺了人活着的尊严。

余满东不能想,每次想都是万箭穿心。“悔”这个字已经被他自己用刀子刻在肺上。

岑越泽也受了伤,但bking就算挨了打也要装逼自己一点都不疼。

余满东这厮比他想的阴险,一个半残的老东西下手快准狠,笔笔都是要害,他内伤也不轻。

开锁进屋之后,岑越泽对陆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请你找男人睁开眼睛好吗?”

陆茴面对他难得心虚愧疚,“你还好吧?”

岑越泽捂着小腹 ,“不太好。”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余满东混混起家,别看他现在残废了,拳头也还是硬的,打伤你的内脏就不好了?”说来余满东并不常动手,洗白后装起文化人,能让底下人解决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岑越泽被伤口疼的直皱眉,在她面前还是死要面子,“去医院?你看不起谁啊?”

陆茴现在也清楚岑越泽不装逼会死的个性,她说:“我真没有看不起你,就是给你友好的建议。”

“男人受这么点小痛小伤,还不至于去医院走一趟。”

“你不肯去就算了。”

岑越泽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手指碰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去拿我的药箱。”

陆茴乖乖去了,说到底今晚这场无妄之灾是她带来的。

岑越泽用嘴指挥:“帮我上药。”

陆茴也没意见,但动手之前有话要说:“我上药的手艺可能不是很好。”

岑越泽哦了声,似乎有所准备,“没指望你有护士长的技术。”

陆茴望着一箱子的药品,当场愣住,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拿不准用什么药,在这方面她就是个废物,犹豫过后她真诚道:“我叫个车,去医院吧。”

岑大少爷肯定也认不得这些几乎长得一样的白药瓶的用处。

岑越泽扫了眼,“中间第二个,用棉签涂。”

陆茴惊诧:“你认得?”

“这很难认?”

“…”

陆茴低头认命,用棉签蘸取足够量的药品,涂抹在他的腰间。岑越泽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腰线明显,细瘦却又有力量感,她认真涂药,有意放轻手上的力道。

岑越泽还是不满意,“你恩将仇报吧?”

“我没有。”

“太疼了,你轻点。”岑越泽身体金贵,就是个不吃苦的主。

陆茴忍气吞声,“好的呢岑少爷。”

岑越泽吹毛求疵为所欲为,“还是疼,你到底会不会干活?”

陆茴想摔东西不干了,她已经伺候的很诚心了好吗?挑三拣四的大少爷真难伺候。

她提起笑脸,笑容干巴巴的,“你是不是个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了。”

岑越泽意味深长的眼神幽幽落在她脸上,冷不丁跳出一句:“激将法?”

“什么激将法?”

“你想激我证明自己的能力。”岑越泽不禁要为她鼓掌,“可惜这招现在对我没用,你死了这条心。”

陆茴听了只想翻白眼,此人脑补的症状又加重了。

阿弥陀佛终于上好了药,岑越泽也不穿上衣,裸.着上半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然后去阳台收了件浴袍套在身上,“我家没客房,你睡沙发我睡床。”

陆茴表示没有意见,这完全没问题。

岑越泽在她面前脱掉黑色长裤,随手丢在沙发上也不管,陆茴翘着兰花指,闭着眼将他的裤子衬衫扔到地上,“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

岑越泽瞥她,“明天会有阿姨上门打扫,我这双手从来不干粗活。”

真是好作一男的。

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陆茴问:“麻烦您给我准备一床被子可以吗?”

岑越泽轻轻飞来两个字:“没有。”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抿了两口,“有沙发给你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