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绽放前夜 “伊万先生?发生了什么?”……(第2/2页)

“这么厉害吗?我要想办法去中国看看!”

“啊,一个这样年轻的女性,居然如此厉害,在凡尔赛双年展上,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个人主题展。让那些骄傲的老男人们也尝一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哈哈哈哈!”

“在同等社会资源下,我们女人本来就比男人更聪明,更有灵气,更有艺术天赋。瞧瞧,华婕不就是证据。”

“中国,一定是个男女平等的国度,不然怎么会送一个18岁的女孩子出国参加比赛,她拥有这么多资源,就证明了一切。”

“啊,如果我也生在中国……”

甚至,一个在千禧年左右念白人学校,几乎没有什么朋友的黄种人,第一次收到了一位白人同学开生日party的邀请函。

在宴会上,同学们纷纷好奇的问询他认不认识杂志上提到的那个中国艺术家华婕?

“在中国,是不是有许多华婕那样18岁就成名的画家、作家、音乐家?中国是不是一个对待孩子特别友善的国家?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在中国能参加大人们才能参加的决策会议吗?”

“为什么华婕只有18岁,就能来我们法国这样的发达国家参加艺术展?据说还要在巴黎开办个人画展。中国是怎样的?学校里都有很厉害的老师教人画画吗?”

“中国人天生就有艺术细胞吗?你们中国人不仅数学学的好?也都会画画吗?你也会画画吗?”

“中国漂亮吗?我妈妈带我去参加了凡尔赛双年展,我排了一个小时才看了《流动的城市》布展,哇,你们都没看过吧?我跟你们说,太厉害了!我妈妈都看哭了。我看的也好兴奋,我还想去中国的据说天地相连、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看看,妈妈说,我们法国就没有那样的大草原。”

“真的吗?中国有我们法国没有的东西?”

“那可太多了!不信你问问Ming Wang。”

生活在法国的王明同学,虽然没有遭到过校园暴力,却也从未如此受欢迎过。

他被所有同学们包围,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他各种问题,仿佛他已然成了学校Star,班级之星。

这种感觉,真美妙啊,感性那位叫华婕的中国艺术家。

回到家,王明丢下书包,直冲向厨房,对正在忙碌准备一家人晚饭的母亲嚷嚷道:

“妈妈,我也要去看凡尔赛双年展!

“据说有一位非常厉害的中国艺术家在那里开展,我们学校的同学都在聊她!”

而在巴黎郊区的独栋庄园别墅里,大资本家们的酒会上,也有人提到本次凡尔赛双年展。

即便是根本不懂得艺术的有钱人,为了彰显自己的格调,也提前去参观了全球三大艺术展之一的凡尔赛双年展,以备在大家饮酒聊天时,不至于显得无知和乏味。

哪怕根本对画作、雕塑根本无爱的有钱人,也在酒局上侃侃而谈。

他们聘有专门的家庭画师,不仅会为他们绘制家族成员的肖像,还会在相携参加类似艺术展时,以高端的审美和专业的语言向雇主介绍展中的所有或优秀或肤浅的作品。

一些好不容易挤进这样的高端聚会,想要结识真正家底殷实的富豪的美女们,也会对近期的名画展、艺术展和一些刚落幕的经典话剧、音乐会进行充分的了解。

是以,在大佬们携美品尝美酒,赏月交谈时,聊到凡尔赛双年展,每个人都侃侃而谈,显得优雅、绅士而有内涵。

男人们身上的铜臭味不见了,只有清新的博识的芬芳。

女人们身上的脂粉味消失了,化身披着白月光的知性女神。

大家聊着聊着,难免越聊越细节。

到最后,那些从他人处采集来信息和词句充场面的人,终于开始变得沉默——

他们只是没想到,这一场聚会里,大家对于凡尔赛双年展的热情好像高过了头。

真正有收藏爱好,对艺术品有追求的人,不仅简单聊了聊近期发生的大小事,还开始深入沟通起话剧中,某个演员是否表达出了角色的全部情感;

以及凡尔赛双年展中,你到底更喜欢哪个国家或地区的布展,又准备在拍卖会上,为哪个作品竞拍。

是日本的那个侘寂风雕塑?

还是美国展区中唯一的一幅超现实主义油画作品?

又或者……是黑马选手,中国天才在《流动的城市》个人主题展区中展出的作品?

藏家们互相试探,谁都不愿真的吐露自己的喜好,以防对方在拍卖会前有所准备。

即便身家不俗,也害怕恶性竞争中的大出血啊。

而在这些欲盖弥彰的交谈中,在宴会后各国藏家的电话沟通中,在有钱人们互相邀约共同看展的信函间,一个讯息在真正有实力的欧洲藏家间传开——

一位东方黑马已经进入到顶级藏家们的视野范围内。

在藏家们购买、转手、拍卖的过程中,黑马华婕画作的价格,恐怕会大幅上涨。

如果有投资意向的,可要尽快入手,免得藏家们真的将之价值炒起来后,再想在这样的有钱人的游戏中分一杯羹,可就来不及了。

于是,不知不觉间,这场红岭艺术展前的聚会,居然变成了某些正暗潮涌动的风潮的千兆。

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一些力量正悄悄酝酿,等待着一鼓作气的爆发时刻。

……

8月25日当天,当华婕准备妥当,穿上自己设计的、仍有中国元素的中性小洋装,配上香奈儿今年夏季最热卖的经典款凉鞋,站在红岭艺术馆边的小办公室里等待个展开幕时……

她被面前逐渐成型的场面惊呆了。

无数媒体人涌在红岭艺术馆拉起的隔离条幅外,他们有的扛着老式的沉重的摄像机,有的举着索尼最新款的照相机,有的正在调试话筒,有的挂着相机捏着笔和本……

他们中有金发碧眼的女性,有白发蓝眸的男;

甚至还有黑皮肤的穿着松垮、看起来充满艺术气息的黑人男子;

和举着贴了日本国旗贴纸照相机,想要拍到最清晰最正面照片的日本记者。

那场面,仿佛小型的奥斯卡颁奖典礼即将开始,令这场画展的主人掌心渗汗,喉咙发紧。

而就在华婕的紧张情绪急需纾解时,伊万先生忽然跑出候场办公室。

他匆忙的拉上已经开始浑身发硬的华婕,跑去的方向不是红岭艺术馆开幕典礼的前台,而是艺术馆后门。

“伊万先生?发生了什么?”华婕被对方惊的不轻,忙开口用英文询问。

“临时来了一位大人物,他在后门下车,我们要亲自去迎接一下。”伊万先生一边拽着她疾步走,一边掏出一片面纸递给华婕:

“擦一擦鼻子上和额角的汗,一会儿保持微笑就好,我会帮你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