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豪横父子 仿佛他是这个世界的王,被人……(第2/4页)

华婕从小吃厨艺超好的妈妈的饭菜长大,养的非常馋,工作后宅在家里只要有空就自己做点好吃的,是以厨艺虽不及妈妈,但也非常不错。

一桌菜有肉有鸡,有红有绿,热腾腾刚出锅,几个人吃的热火朝天。

沈墨已吃过一次华婕做的饭菜,但这次吃也许是因为人多,抢着吃的气氛让他吃的更香,觉得她厨艺隔日大涨。

待几人酒足饭饱,华婕一个人整理餐桌,回头看看三个男人,忍不住撇嘴。

全是甩手管家,都欠调教。

这个念头转罢,她又默然了,沈老师是鳏夫,沈墨从小没有母亲,赵孝磊一个懒散单身汉……

无奈叹口气,还是不腹诽他们了。

因为雪下的太大,她完全不可能骑自行车回家,开车的话也相当危险,尤其去她家的路上还要经过一个超级大上坡。

最后沈佳儒拍板让华婕和赵孝磊留宿,反正他家还有三间客房,他们俩任性挑着住,都还能空下一个。

华婕于是打电话给妈妈,讲明白了自己今天拜师的事儿,又把沈佳儒狠狠吹了一通。

华母越听越着急,非要立即喊她爹开摩托过来接她。

直到华婕说沈老师是沈墨的爸爸,华母才平静下来。

“啊,是沈墨的爸爸啊。”

“是的,妈妈。”

“一看那孩子就挺好的,聪明又真诚,原来父亲是画家啊。那行,你在沈墨家里要听话知道吗?多帮着干点活,晚上早点睡。”华母几乎是瞬间放心。

沈佳儒那些身份在她听来都像是大饿狼为了骗小绵羊编出来的,压根儿就没觉得真是多厉害的人。

反而是‘沈墨爸爸’这个身份更好用。

“好的妈妈。”华婕一脑袋冷汗,她妈这是视金钱权贵如粪土,只相信学习好的女儿同桌啊,真是好棒棒呢。

华婕又跟妈妈保证了半天,加上2000年时大家还未经历网络时代,脑袋里没有那么多恐怖的罪案社会新闻,都比较单纯。加上父母从来都是心大的散养女儿,她要留宿在信得过的好同桌家里,嘱咐几句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也就同意了。

华婕喊妈妈早上上班的时候把她书包带上,她上学路上可以取,然后互道晚安,便挂了电话。

……

华母放下听筒,转头只跟华父说了一句:

“雪太大了,女儿要留宿在沈墨家。好像他爹是教画画的,女儿自己主意大,居然把少年宫的班退了,改去沈墨爸爸那儿学画画了。”

关于沈墨爸爸那些‘超级大画家’‘一幅画卖好多钱’之类的头衔,压根儿没记住。

全当女儿太不稳重,讲话不切实际。

“哦,挺大一姑娘了,没心没肺的,还住在男同学家里,不像话。”华父口上不高兴,心里却对自家女儿放心的很,从小就老实聪明,肯定不会撒谎。

他手上遥控器按的飞起,找到自己想看的频道后,立即啧一声转移了注意力:

“啊,《蓝色妖姬》。”

找到自己喜欢的电视剧,立即将女儿的事丢在了一边。

“看《婆婆媳妇小姑》呗。”华母凑过去,有些自己的想法。

“你不都看过一遍了嘛,来看这个,可好看了,于荣光~你把灯关了,费电。”华父将遥控器塞到屁股底下,眼睛盯着电视,为了自己想看的内容,据理力争。

窗外大风雪,室内暖烘烘。

……

盯着话筒,华婕好半晌没动。

外面大雪纷飞,这座别墅忽然成了一座暴风雪山庄。

曾经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暂住在沈墨家。

那个一中最风光的风云人物,那个曾经她多看他一眼都怕被他发现的美少年。

更难以置信的,是沈墨的父亲竟是个超级大画家,历经这多事后,忽然她就成了沈墨爸爸的学生。

一切好像都顺理成章,对于曾经的自己却是遥不可及。

心砰砰乱跳,翻涌着许多感慨,又有种担心一切不过是场梦的恐慌。

人真奇怪,得不到时痛苦着挣扎着想要。

得到了,又充满恐惧的怕失去。

好像总是有许多无法掌控的情绪,非要跟快乐对着干。

“罚站呢?”忽然一个纸团砸在头上,仰起脑袋就见沈墨正站在两级楼梯上看她。

少年眉眼间生动的锋芒将华婕拉回现实,她没头没脑的朝他笑,也不管他在干嘛在说啥。

“过来!上周那道物理题,我给你讲讲。”沈墨向上踩了一级楼梯,示意华婕跟着他上楼,去他书房。

华婕放下水杯,似要应声。

才从沙发上站起身的沈佳儒看了眼华婕,又将目光上扬,落向眉目俊朗、眼神清冷的儿子。

然后,他盯着沈墨的眼睛,开口道:

“过来!我教你裱水彩纸。”

话却是对华婕讲的。

“……”沈墨对上父亲的脸,长眉微紧,眼睛危险的眯起。

华婕左看看沈墨,右看看沈佳儒。

忽然觉得自己是香饽饽,特招人喜欢是怎么回事?

但秉着尊重长辈的原则,华婕笑嘻嘻道:

“我先跟老师学裱纸,然后再上楼学物理。”

说罢,她捧着水杯颠颠往画室走,一边走一边仰头对楼梯上的沈墨道:

“我很快就来~”

眼睛弯弯的,格外喜庆。

仿佛压根儿没察觉到父子俩眼神的较量。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赵孝磊对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只斜眼睛一扫,撇了撇嘴,便继续看自己的电视了。

人都说画画的人一辈子都像孩子,那这屋里可够热闹的,四个孩子——

而且,沈家父子绝对是最别扭、最傲慢,还最不逊的俩‘孩子’。

……

待师徒俩进了画室,沈佳儒才道:

“一山难容二虎,一家只有一主。才进入青春期就开始挑衅父权了,小混蛋。”

“啊?”华婕转头,疑惑挑眉。

“你去那个架子上,把绿色的纸盒子拿过来。”沈佳儒没接话茬,指挥她干活:“那是我上次去法国带回来的Arches水彩纸,300g细纹,很好用,我先用那个教你。”

“!”华婕才将纸箱拿下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哇!

要这么豪横吗?

即便是在20年后,阿诗也是超贵的水彩纸诶,16开一张10块钱,随手要是画坏了或者摸脏了都能心疼半天。

老师直接拿来练习裱纸?

在这个年代,国内想买到这个纸都不容易吧?

她颤巍巍将纸箱拿下来,眼神中透着不忍——

用阿诗做练习,她真的配吗?

……

……

窗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鬼哭狼嚎,天昏地暗,若不是屋子里阳气盛,华婕真的会有点害怕。

她将水彩纸放在木画板上,然后用超大的宽画刷蘸水刷纸,待把整张水彩纸打湿后,再一点点将纸张下的气泡挤出去,仔仔细细确保湿透的纸张与木板间完全没有气泡了,才规整的贴上水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