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大争(11)(第3/3页)

但是,小郎君明显不方便出面。

看着谢青鹤与坐在他身边小了一号的伏传,田文沉默片刻,说:“三十年后,必要正名。”

谢青鹤从来不曾笼络过田文,田文也从来没有表白过忠心。谢青鹤没有称呼过田文夫子,田文也从来没把谢青鹤当他的学生——从头到尾,谢青鹤也没听过他讲学。

尽管他俩谁都不曾提过,但是,有些事情,原本也不必用嘴说,心里都明白。

柔娘发现,丈夫不再去羊市赌钱,也不再热衷狎妓浪荡,每天都会理正衣冠,香喷喷地出门。

——她怀疑丈夫在外边养了个妇人,将丈夫迷得神魂颠倒,连素日恶习都戒除了。

“文郎为何不将人接回家来?妾岂是善妒之人?她如此德行贤良,竟使文郎回头顾家,经营仕途,妾将她供起来一日三炷香都心甘情愿,只盼着她长命百岁,喜乐康健。快将人接回来吧,如此贤妇,置于外室岂不是太过委屈?”柔娘终于忍不住向田文恳求。

田文冷不丁地被她问了个满头雾水:“谁?接谁?”

“就是那个让文郎不再赌钱狎妓,朝起夜息的好姑娘啊!妾愿以嫁妆做聘,迎她进门。”柔娘大包大揽。公爹都治不住的丈夫,叫个外室治住了,这么厉害的驯夫神器,必须请回家来。

田文回过味来,越想越觉得有趣。

前人不得君王重用,常有闺怨感怀,以深闺妇人自喻,乞求君王垂怜。也有猛人以香草美人比喻君王,赞其芬芳,慕其端庄。他一改常态殷勤蒙学训诂之事,为二十年后治世太平尽心竭力,柔娘就误以为他在外藏了个美娇娘……

“娶不回来。”田文一把将柔娘抱起,笑道,“只能将此生许给她了。”

柔娘大惊失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