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2/4页)

如果是银票就更好了,薄薄的一叠,怀里一揣,轻松带走。

哪怕真闹得她带不走,大不了就充公,也便宜不了那对母子。

小唐氏一番打算,结果却白忙一场,哪里甘心。

想来想去,还是开口问道:“熙哥儿,你这院里人多,靠你的月例银子,够开支吗?”

程熙还是个学生娃,和人家那真正分府单过的富家公子自然不同,人家都会分在名下有些产业,他却是没有的。虽然程向腾给他定的月例银子高很多,但总归想宽裕得很是没有的。

程熙笑嘻嘻的,“不太够啊,所以有时候我找爹爹接济一下。爹爹就从他的月例里,拨给我个几十两周转。”

小唐氏听见这个就烦,侯爷就是偏心,私下贴补这位。但她主要也不是想听这个的,于是干脆问:“那你现在手头总共有多少银子?不管是月例攒的,还是你爹爹给的,或者旁人赠的。”

程熙想了想,慢吞吞指着放碎银的匣子道:“就那些。另外还有两百两银票。”

小唐氏很不想相信,于是又问:“只有两百两银票吗?你最近去成兮酒楼没有啊?”

程熙想有多少银票和去没去酒楼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当然不承认自己去过,摇着头道:“每天都要上课呢,最近不曾去外面酒楼吃饭。”

小唐氏着恼。没有时间出去?明明几天前才出去过好不好,当她那时不在府里,回来后就没有打听过不成。

他不说实话,让小唐氏又生了种想再抄一遍的念头。她慢慢站起身来,脸色不善目光如炬地亲自在屋子里又转了一圈。

小唐氏最后到底没敢弄的太难看,于是装模作样的让撤了两样摆设,换上别的,还让人从库里多取了一方端砚给他摆在书房,这才不甚痛快地收兵走人了。

程熙心里也恼火,他已经看出来小唐氏是不怀好意的了,于是忙让人去打听可是府里哪处丢了东西,是各处都搜过,还是端搜他这处。

内宅各处都很平静,并没有哪处丢了东西。

那就算是小唐氏本人的院子里丢了私物,也不关他事啊。因为从程向腾不让他们跟小唐氏请安开始,他就没有去过那院了呀。再说就算她丢了东西,凭什么断定与他有关?

程大爷很不爽。想想小唐氏问他的话,又觉得可能和成兮酒楼会有些关系,于是又派人给武梁说了一遍这事儿。

武梁一听就笑了,猜着这女人大概是冲着银子去的,便把她之前给小唐氏说过的话讲了一遍。

程大爷一听是这事儿,更加恼火了。

奶奶个熊的,是谁接你回来的呢,你就这么给我来一壶?

好吧,我也得回敬你一壶去。

第二天一早,程向腾刚起床,就听下人来报:熙少爷病了,说是非常严重。

程向腾忙往洛音苑探看。

程熙什么个情况呢?也不发烧,头脑也清醒,精神很好,嚷嚷的声音还挺洪亮。就是四肢无力,动哪儿哪儿痛,躺那儿起不来床。

程向腾想检查一下,才抬抬他的手臂,就一阵的嚎叫臂痛。让人给他垫个垫子坐起来些,也一阵的嚎叫腰痛。让他抬腿,呲牙咧嘴抬不动,腿痛。

可全身也无伤无肿无淤青,摸着骨头也完整,偏就那么直叫痛。

太医来了一茬,大夫来了一茬,各种检查,不知什么毛病。

程向腾心里预感很不好,叫了太医一旁说话。

太医表示真没见过这种情况,侯爷呀,少爷的痛又是真痛,不象假装。那要么,少爷是得了种怪病,要么,少爷是中了什么怪毒。

若是病,一般都会有些前兆,不会好好的康健的人,说躺下就躺下呀。象少爷这么突然的,更可能是毒。

程向腾当然也正怀疑这个。

查!

也不用怎么查,小唐氏头天带着些人来过洛音苑那一番霍霍,作为嫌疑人,她首当其冲。

男人盛怒之下,也不讲什么脸面不脸面,名声不名声,证据不证据了,直接将小唐氏揪去小屋逼问,“说!怎么回事?”

小唐氏委屈得要死,大哭,不关我事呀,端来的点心蒸了很多,我院里也很多人食过呀。给洛音苑送的也不少,熙哥儿一人吃不了那么多,应该也有不少旁人食用了呀,大家都没事儿啊,侯爷不能这么冤枉我呀。

点心多和无毒是两回事儿,想想燕姨娘那会儿,不就是一大盘子点心里只那么一块儿么。

程向腾急怒之下,哪跟她多罗索,只喝道:“不准哭!你最好快说解毒的法子,否则让熙哥儿有一点儿意外,饶不了你个毒妇!”

小唐氏呜呜的摇头呜呜的哭。

程向腾哪还有耐心看她表演,喝道:“来人,给我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转身着人去唐家请人。老国公爷,世子爷,副统领大人,男的女的,只要是唐家主子,只要在府里,全请过来。

若是一般的毒,太医应该能查得出来。太医都没见过没听说过,他也没见过没听说过,那很可能是来自宫中的极隐秘的方子。而唐家,世家大族根基深厚,就很可能通过某种渠道从宫里得到了这个秘方。

再加上小唐氏这刚从唐家回来,她的毒能从哪儿来,当然是唐家了。

这说法是不是严谨,如今谁还管它那么多。程向腾现在也无暇问责,他只是咄咄逼问唐家人,这是什么毒,如何个解法?解好了,一切好说,解不好,呵呵!

他就想着唐家人多,这种隐秘的事儿也不见得每个人都知道,多“请”些来,总有一个知道的。除了老国公爷在城外庄子上休养呢,其他人一个没少统统请来了程府。

听说人家儿子瘫在床上,唐家人当真也吓到了。至于程家这般强行请人是否符合规矩礼仪,如今可不是讲究那个的时候。

他们也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叫人家侯爷长子中毒而亡了,否则,这不同戴天的大仇就结下了。

一边相当配合的来了,一边该推诿不认帐的还是要推诿。但等被程家人带到小屋跟小唐氏团聚后,还是忍不住的各种埋怨自家闺女。

是脑子被磕了?是发癫疯魔了?这办的叫什么事儿啊。

趁着现在还能挽回,赶紧解毒是正经啊。

“孽障,你给人用了什么药?快从实说,晚了不管是救治不及还是让人落下什么后遗症,你想死都没那么容易。”这是唐家世子爷。

小唐氏哭。

娘家人来了,竟然不是来给她撑腰为她讨公道的?证据在哪里呀,就认定是她干的?

“真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没去过药铺啊,我哪儿来的毒药啊。”

“若是药铺里有的药倒也寻常,这药如此狠辣,只怕来路也是蹊跷。”这是唐世子夫人,“你那时在唐家住,不是有天出府去外面逛么,是不是遇到什么走江湖的混医兜售虎狼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