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19(第2/2页)

于思远身上有不少疤,深的浅的都有,纪峣从来没问过——谁还没点过去呢——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大概还是因为白天的触动,忍不住问出了口。

于思远摸了摸下巴,笑意盈盈不怀好意的模样:“嗯……我的开口费可是很贵的,主人要用什么打赏我?”

纪峣喷笑,伸手轻轻捏住于思远的鼻子,也配合着演戏:“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还想要打赏。”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直到睡觉的时候。纪峣今天也算是一路奔波,又被长辈抓了包,晚上还滚了床单,现在真是真累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跟于思远相互道了晚安,没一会就开始犯迷糊。

睡着之前,他有点懵懂地想,今天好像有什么话题,被于思远岔开了?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就甜甜地睡着了。

也怪不得一向敏感的他这次居然这么迟钝——纪峣对于思远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就像于思远信任他绝对不会对不起自己一样,纪峣也信任于思远会对自己毫不隐瞒。

他一直觉得,对于于思远的事,只有他想不想知道,没有于思远会不会说。

如果他今天没有那么累,脑袋没那么迷糊,大概就能发觉,原来于思远也会瞒着他,那么轻描淡写地。

第二天两个人起床时已经是下午了,于思远收拾妥当,拉着纪峣去逛街——明天就是新年了,怎么也得买点东西热闹一下。

纪峣抱着被子打滚,死活还要赖一会,于思远在床头瞧了他一会儿,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纪峣大惊失色:“你又来!”

昨晚睡前做了一次,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次,上午醒了做了一次,洗澡时又做了一次,从浴室出来时,他的腿都软了,险些连门槛都迈不过去。

于思远一脸愉悦:“你来了,我总得好好招待你吧。”说着,就掀开被子想要进去。

纪峣举手投降,他真的服气于思远了。尽管他一直觉得自己很爷们,然而在这种事上,他还真没于思远爷们,啧。

H市比他那冷得多,纪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还嫌不够,在路上把帽子围巾口罩手套全买了,当场就挂在了自己身上,又在外衣外头罩了件从头盖到脚的羽绒服。

于思远喷笑:“你至于么。”

他穿了件浅灰色大衣,带了个深色格子的围巾,看起来清爽又挺恬。

纪峣拿眼睛斜他,又抽了抽鼻子:“你不懂。”

听到他声音都哑了,还带着鼻音,于思远总算信了,他摸了摸纪峣的脑袋,说要回去。

纪峣却不肯了,他都已经感冒了,结果出来一趟刚买了帽子手套就回去,那他亏不亏啊!?

他白于思远一眼,冲他比了个中指,扭头就进专柜去买雪地靴去了——外观什么的先别管,H市路上的积雪有扫出来有快一尺厚,他的脚都冻木了。

于思远笑着摇了摇头,提步跟上。

他们逛的是H市最繁荣的商业街,在他们进去的同一时间,正在陪自家母上大人逛街的蒋秋桐一扭头,正好看到于思远正往对面店铺里迈。

“嗯?”

蒋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就兴奋了,她的视力比蒋秋桐好,能投过玻璃橱柜,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她兴奋地指着对面说:“秋桐,前面是不是你表弟和那个谁?”

蒋秋桐眯眼打量了半晌,然后眉毛一挑。

脑洞。

某天,于皇后侍寝完,与皇上温存的时候,聊了些童年趣事。见皇上兴致勃勃,于皇后一不小心,把蒋淑妃的黑历史也突噜了出来。

“我姨妈嘴巴特别大,不只是我,她对自己儿子才叫一个狠,表哥从小到大的糗事我们全家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皇上眼中精光一闪:“哦?”

可怜于皇后完全没多想:“比如他十六那年,有一次不小心尿床了,第二天还没等他从床上起来,阖府上下就全知道了,还惊动了一个当太医令的表爷,怕他是虚阳之症。”

皇上笑喷,从皇后那出来后就直奔蒋淑妃的寝宫:“爱妃,朕听闻你阳气过虚,以至于十六岁还溲溺?”

端着假仙儿脸的蒋淑妃:“……”

他微笑:“妾是否体虚,皇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皇上欣然允之,然后哭着没下得了床。蒋淑妃尿不尿床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尿了。

蒋淑妃将皇上哄睡着,拿着教鞭,施施然往皇后寝宫去了。

表弟的启蒙是他做的,现在作为夫子,打断这个学生的狗腿,也是理所应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