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叶锦拿到的道路的名字叫做改头换面, 但其实作用并没有这样强大,只不过可以在特定的人的眼中,成为某个特定的形象。

因为这个道具是作用在人的精神层面的, 而如果想要在盛柏年的身上起作用, 他们必须付出更多的能量, 所以需要耗费大量的积分。而这些积分也是系统中心愿意无偿提供给叶锦的。

之前已经说过了,叶锦现在是他们系统中心最后的希望了,如果叶锦也失败了, 神明苏醒,那么他们整个系统中心都将面临崩溃,现在它们必须,也只能将所有的资本都投注到叶锦的身上。

叶锦在使用改头换面后,镜子里出现的仍然是他的面孔,但是系统中心称,在盛柏年的眼中,他就是程郁的模样,所以也希望叶锦能够尽量的模仿好程郁。

说起这件事, 系统中心也有一些遗憾,如果他们早知道盛柏年有一天也能喜欢上一个人,它们当初干脆就找到程郁好了, 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后来他们察觉到程郁对盛柏年有些不一样都意义的时候, 在想要程郁来为它们工作, 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们几次想要联系程郁,都被某种特别的能量给挡了回去。

最后它们也只能放弃程郁,一心培养自己的攻略者们, 它们也没想到自己的攻略者能够这么不争气,十不存一,只剩下了叶锦一个人。

现在只看他能不能成功地安抚盛柏年了,成败在此一举。

叶锦开始了自己新的攻略计划,只是如果想要在盛柏年的面前完美伪装称程郁的替身,他必须要对程郁做一个更细致的了解,叶锦没有时间再去学那么多的东西了,干脆通过系统对程郁进行了大数据分析,到盛柏年面前该怎么做的时候自有系统中心来提醒他。

叶锦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昨天下了整整一天的雨,太阳出来,照在别墅后面的水池中,波光像是人鱼的鳞片,程嘉言将收到的来自程郁的明信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最初收到明信片时的那一点喜悦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打从心里溢出的惶恐。

爸爸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宁愿寄明信片也不愿意见自己一面,和自己说说话。

程嘉言越想越觉得难过,他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爸爸不会有事的,但是越来越不能说服自己了。

一想到爸爸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程嘉言心都揪起来了,爸爸明明答应要一直陪着自己的。

他要去找爸爸。

程归远要出门去见盛柏年的时候,就看着程嘉言抱着生日的时候程郁给他买的小熊站在门口,他对程归远说,他要跟他一起去。

程嘉言自然是察觉到了程归远这段时间的异常,冥冥中,他觉得程归远的异常或许是与他的爸爸有些关系的,他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或许等到找到这件事真相的时候爸爸就能够回来了。

程归远是想去盛柏年那里将程郁给接回来的,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将程郁那样一直就在盛柏年的那里。

现在程嘉言要跟着他去,他便不好与盛柏年提待程郁回家的事了,只是一想到程嘉言此后没有父亲了,程归远便不忍心拒绝他,他终究是带着程嘉言一起去了盛柏年那里。

或许是考虑到某一日程嘉言可能来到这里,所以盛柏年独独在一楼留了一间温度正常的屋子,用来招待程归远和程嘉言。

不能在程嘉言的面前提起程郁,程归远对着盛柏年就彻底没有话说了,程嘉言见他们两个人不说话,心中怀疑越来越深。

程归远以去卫生间为借口去了楼上看望程郁,房间里省了程嘉言与盛柏年这对父子,程嘉言还记得程归远跟自己说过,是盛柏年将他的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现在他却把他给弄丢了。

盛柏年不知道程嘉言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上有一半属于程郁的血脉,盛柏年看着他的时候,整颗心都会柔软下来。

或许对程嘉言的到来早有预感,盛柏年提前在这间房间里准备好了零食和牛奶,他为程嘉言倒了一杯牛奶,送到他的眼前去。

程嘉言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男人,即使程郁已经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另一位父亲,程嘉言在这段时间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如果他们没有遇到盛柏年,如果他们现在还在平海,爸爸是不是还好好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程嘉言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对盛柏年说:“我不喜欢你,我要爸爸。”

盛柏年拿着零食的右手在半空中僵了一瞬,站在原地抿着唇没有说话,从前他听到这话的时候最多会有几分奇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孩子身上流淌的是自己与程郁两个人的血,程嘉言都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钢刀插在自己的身上,疼得整颗心都痉挛起来。

他也不喜欢自己,如果能够将程郁换回来,那还有多好。

程嘉言见盛柏年不说话,他更加的难过,也更加的委屈,看起来快要哭了,他对盛柏年说:“我要爸爸,你把爸爸还给我。”

盛柏年也希望可以找到程郁,准确的说,是希望程郁可以苏醒过来,但是太难了,他现在除了默默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他会回来的。”盛柏年安慰程嘉言说。

盛柏年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程嘉言依旧恹恹地坐在那里,盛柏年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对于程郁相关的所有事,他一直都很无力。

程归远与程嘉言从这里离开后,盛柏年又去了他与程郁的卧室中,陪着程郁说话。

他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个房间中度过的,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普通人在这种低温的环境中待上三四个小时便会受不了的,而盛柏年却是整日都待在这里,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十分单薄,他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

楼下的门铃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响了起来,盛柏年以为来人不是程归远,就是自己的助理了,他低下头亲了亲程郁冰冷的指尖,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然后起身出了卧室,来到楼下的门口,将门打开。

在看清来人的长相的那一刹那,盛柏年僵在原地,他怔怔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程郁回来了吗?是他吗?

盛柏年不敢轻易开口询问,怕得到的回答会让自己失望。

可是他不说话,现在门外的人同样会开口。

“我回来了。”他对盛柏年说。

盛柏年多希望眼前的这个人可以不要对自己说话,也不要对自己笑,更不要对着自己的眼睛,这样他还能欺骗自己是程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