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2页)

“你看,我的伤真的痊愈了。”高大的青年俊脸上覆上一层薄红,竟像个羞赧扭捏的小媳妇。

银绒敏锐地悟到了什么:“所以?”

城阳牧秋转暗示为明示:“你说过,涂远道几日的工夫也能养好伤,若是他找上门来,我腿伤初愈,手无缚鸡之力,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该如何是好?”

这“明示”戳进银绒心窝子里了。

其实他原本打算慢慢把城阳牧秋养的壮壮实实,以保证初次双修能吸收尽可能多的精华,以供修炼。

可因为涂大嘴的插曲,提升自己修为变得刻不容缓。若是能自己解决困难,谁想做个永远躲在师父羽翼下的小废物呢?

——何况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老人家的羽翼不是银绒想躲就躲得进去的。

最后银绒咬咬牙:“行吧。”

就算城阳牧秋重伤初愈,体力精力可能都不支,但底子摆在那里,那一身淳厚的纯阳之气,吸收了,消化了,就能让自己受益匪浅,说不定真的可以和涂大嘴一战,一吐这些年受的气。

银绒的茅草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并无人打扰,可为了不影响“双修功法”,还是多贴了一张防盗符咒,以隔音和加固结界。

一切准备就绪,银绒本想把这日子以来和师父一起观摩学习的“房中术”再复习一遍,但看了眼红着脸、垂着头,只有半边屁股挨着床榻的城阳牧秋,便默默叹口气,放弃了。

罢了,他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这么害羞,又是个雏儿,身上还有伤,说不准几息之间就结束了,根本用不上什么房中术。

是夜。

两人都像新婚的小夫妻一般紧张,城阳牧秋的耳朵一直是红的,拇指上空空如也,那个从不离身的墨玉扳指不翼而飞。银绒则在心里打腹稿,譬如“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都说“灯下看美人”,可大约是太过害羞,如豆灯火却被城阳牧秋隔空熄灭,茅草屋内漆黑一片,安静到只闻二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