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婚(下)【双更合一……(第2/3页)

温热落了下来,一路从耳畔、脖颈,最后停在了她的荡着羞怯桃花意的眼尾。

云娆指尖微|颤,按住他已经开始作乱的大掌:“还没喝合卺酒。”

她顿了下,脸上绯|红更盛,羞涩道:“阿钰交待过,有孕三个月之前都不能,不能……我们不可以。”

容珺不以为然的低笑了声,掰过她像烧起火的小脸,温柔的轻啄一口:“你有孕在身,喝不得酒,至于可不可以,公主不是最清楚的吗?”

以前她来了癸水时,两人也不是没有试过别的法子。

云娆像是没听到男人后面那句话,红着脸,小声嘟囔:“大婚怎能不喝合卺酒?这样不吉利的。”

容珺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下,始终打消作乱的念头,将人带到桌边,端起一碗饺子,喂到她嘴边。

这生饺子是岑母特地吩咐云娆,一定要让人准备的,自然知道寓意为何,却还是故作不知,咬了一口后,装傻道:“怎么没熟。”

容珺也不拆穿她的明知故问,失笑道:“生不生?”

她其实觉得这饺子莫名的甜,却还是抿了抿唇,说:“生。”

“大婚吃生饺子,寓意团圆,将来的生活定会安稳幸福,如此,公主可觉得够吉利了?”

她有些意外容珺居然会知道这些,甜滋滋的笑了起来,心中却还惦记着合卺酒:“阿钰说了,合卺酒那么小杯,大婚这日只喝一口没有大碍的。”

容珺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期待这场大婚,不是从赐婚才开始期待的,是从前世就开始,前世男人总哄着自己喊他夫君时,就开始偷摸摸的幻想着,幻想着自己有一日,能成为公子明正言顺的正妻。

哪怕明知那根本不可能,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在夜深人静时做着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美梦。

当时她觉得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痴心妄想,如今终于实现,她不想错过这杯等了两世才等到的合卺酒。

这杯合卺酒,对她意义非凡。

容珺见她眼眶红了起来,无奈又心疼将人抱进怀中,在桌边落了座:“只能喝一口,喝不完的,我帮你喝。”

最后云娆就着被他抱在腿上姿势,与他交臂饮下合卺酒,清酒入腹,才发现这酒淡得几乎要没味道。

容珺亦是一怔,笑着问:“这合卺酒是谁人准备的?”

云娆想了下:“公主府的新房布置,都是舅舅亲自监工,东西也都是他亲自吩咐的。”

心忽然就暖了起来。

恍惚之际,手中酒杯已被取下,两人相视片刻,容珺蓦地俯身,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侧。

云娆怕痒,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腰肢却被紧紧扣住。

脖颈间酥|嫩|的凝脂雪肤,泛起几许不明的漂亮浅粉,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怀中美人儿杏眸迷离,秋水盈盈,眼尾逐渐泛起好看至极的桃花意。

桌上一众物什不知何时被扫落,独留一对龙凤红烛,火红熠熠。

他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身上的气息却是极为霸道,充满侵略,不容拒绝。

云娆坐在桌案上时,还有些迷糊,氲着一层薄薄水雾的杏写满风情,尽是妩媚。

容珺捧起她的脸,再次垂首吻住她,呢喃低语,声线微哑:“公主,臣能直呼您的闺名了吗?”

云娆呼吸紊乱,完全没想到他在这时居然会问这个,心尖微|颤,柔声道:“之前,不是就答应你了──”

话未落,男人的唇又落了下来。

充满珍视意味,仿若她是世间珍宝。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云娆很快又被松开来。

她双眼迷蒙的垂下眼睫,见到素日里儒雅清隽,宛若谪仙玉人的男人单膝跪地,用着最虔诚与绝对臣服的姿态跪在自己面前。

云娆完全怔住。

“娆儿,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云娆朱唇微启,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别、别这样。”她突然慌乱。

容珺没有回答她。

云娆倏地屏住呼吸,心跳飞快地跳了起来,心中涌起一喻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感动,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眼前一片模糊和茫然的光线交织。

贝齿紧扣红唇,握在桌缘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听见自己耳边嗡嗡地响,心中仿佛有烟花不停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再次落回男人温暖的怀抱之中。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拉过她的手:“累了?”

容珺早就解开玉冠,一头长发散落下来,与她的青丝错落在一块,几许落在她的脸庞。

云娆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泪盈于睫,长睫扑闪几许。

掌心温热,跳动的节奏陌生而又熟悉。

她有些茫然的收紧手指。

瞥见容珺那一道一道代表着功勋的伤疤,云娆心里一疼,不由自主地凑近,柔软的唇瓣不舍的捻过那道道疤痕,最后落在他好不容易终于养得渐有起色的伤疤上。

眷恋不舍的,小口小口,温柔轻啄着。

半晌,来到喉结,再到他的薄唇。

他口腔里都是她香甜的气息。

容珺轻揽着她,眸色极深,略显粗粝的指腹,来回在她脸颊上温柔摩挲着。

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与温柔,他一寸寸描摹她眉眼鼻唇的目光,仿佛在珍视属于自己珍藏已久的宝贝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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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半夜,原本幽静至极的夜空忽地下起滂沱大雨,雨淅沥淅沥的下着,打在盛开的海棠花上,绽出更加迷人的风采。

云笙忽然打起伞,默默的离去。

“春梅姑娘,有事再喊我。”

“啊?”春梅怔怔地看着云笙的背影,耳根微红,不明白他怎么就走了。

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驸马怎么都没叫水?可是里头动静明显不小,不应该不叫水才对啊?

难道是因为驸马没有接受试婚宫女的指导,才会这么久都还不得其门?但不可能啊,听说容大将军以前是有过通房的,不可能不懂才对。

春梅的胡思乱想很快就在容珺终于响起的叫水中结束。

外头下着大雨,抬水可说劳师动众,方妈妈和春梅两人亲自领着人自来收拾时,容珺已经套好长裤,披肩长发随意地一拢,被他抱在怀中的美人儿的姣好身段,也全被薄被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已经半阖的美眸及小巧鼻尖。

方妈妈怔了下,看着他怀中香汗淋漓一脸疲惫的云娆,心想,公子对姑娘的独占欲可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知道容珺不喜欢别人看云娆,很快就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春梅见到散落一地的杯酒食物,倒是怔了好半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桌子及周围地面能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