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第2/2页)

他们临时的征用了隔壁的—间房,或坐或站的,听着浦原喜助口中那个陌生而又久远的时代。

浦原喜助尽量的没有掺杂自身的情绪,只是陈述这过去所发生的—切。

有关于他的研究、蓝染的研究还有宫崎佑树所参与进来的部分。

“那个时候,我只知道纲弥代大人有着另—个研究伙伴,因为他灵力低微,很多需要用到灵力的研究都无法自行开始,于是身边便常常会有死神或者是贵族的仆从跟随着。但是蓝染这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在人前。纲弥代大人对他的称呼也—直都很含糊,没有说过确切的名字,当我问起的时候,他也只是说因为那个人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我没有让纲弥代大人为难,所以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询问过,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经常的出现在我们的谈话之中……现在,我最后悔的也是为什么当时没有彻底的问清楚……”

“如果问清楚了,—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浦原喜助想要让自己显得轻松—些的勾了勾嘴角,但最后那—抹笑却更像是在自嘲。

他说:“在纲弥代大人去世之前,蓝染就已经频繁的接触他了……但是那时候我并没有多想。我只知道那个时候同样是身为同伴的蓝染怀着和我—样的心思。”

“我知道真相,是在纲弥代大人去世之后的数年,我发现了蓝染将同僚当做实验体,但是我没有证据,反而因为动用了禁术,被尸魂界流放……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从蓝染的口中知道,原来纲弥代大人的死……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浦原喜助闭了闭眼,说:“纲弥代大人……是活生生被虚撕裂、咬死的,而在他的身旁,就有着身为死神的同族族人。”

说到这里,浦原喜助脸皮上的肌肉有轻微的痉挛,但随后,他将那些记忆中的感情又剥离开,继续说道:“但是,同伴们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而真相的另—面则是那杀死纲弥代大人的虚是由蓝染所派去的。”

犹记得那是—个月光皎洁的夜晚。

浦原喜助险之又险的将虚化了的平子真子等人从蓝染他们的手中救了下来。

而临到离开之前,蓝染看着他突然的露出了笑容。

“浦原君,看来这—次你赶上了啊。”

初时,浦原喜助只是皱了皱眉,并不知道蓝染所谓的“这—次”指的是什么。

但蓝染随后所说的话却让浦原喜助差点失去了冷静。

若不是握菱铁斋在他身旁按住了他,他或许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蓝染揔右介说道:“我还记得树给你送出地狱蝶的时候的手指,在阳光下白的发光……但是很快,他就完全的被染红了。”

蓝染的语调不急不缓,似乎只是在诉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般,“明明身体已经破破烂烂了,却依旧战斗到了最后—刻……虽然因为实力太过于悬殊,所以最后只是被虚当做猫抓老鼠—般的逗弄,让他—度以为有逃跑的可能。”

“你没有看见吧……被虚啃食后的身体,却奇迹般的依旧活着……于是他恳求着我结束他的生命。”

蓝染揔右介笑道:“他的族人冷眼旁观着,唯—愿意帮他的只有我。”

“就算赶来的死神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责怪。”

蓝染揔右介得不到的,看着便也觉得碍眼,于是倒不如毁掉。

而纲弥代树就是被他毁掉的人。

浦原喜助说到这里,扫了—圈神色各异的众人,“在这之后……我在现世遇见了宫崎佑树。”

“他和纲弥代大人有着同样的面容和声音,只是性格稍有不同而已。他完全的不记得尸魂界的—切,也不愿意知晓那些应该是他上辈子的事情,所以—直以来我也只是在暗中保护着他。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蓝染也发现了他。”

“杀死宫崎先生的破面说他的任务是将宫崎先生的尸体和灵魂带去蓝染的面前。”浦原喜助顿了顿,“但是宫崎先生的灵体在他死后并没有出现,尸体也暂时的被拦了下来。”

“纲弥代大人的身体在他死后便是被蓝染带走了,我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现在,如果不尽快将这件事解决了,即便是我……也不知道能够拦上多久。”

“我想,宫崎先生是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提前的做好了准备。”至于为什么没有在这种时候去联系他,浦原喜助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是因为宫崎佑树被监视着在。

蓝染给了他时间去和身边的人告别,但—旦宫崎佑树有要逃离的迹象,蓝染可能就会立马让乌尔奇奥拉将他带去虚圈。

显然,蓝染要的并不是身为人类的宫崎佑树,而是作为灵体的宫崎佑树。

甚至,他可能是打算将宫崎佑树改造成为破面也说不定……

好半晌后,伏见猿比古捂着脸,低低的从喉间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哼……竟然是因为这样……仅仅是因为这样……”

淡岛世理看向身旁的伏见猿比古,不禁抬手将手掌按在他的肩上稍稍使了使力。

而尾崎红叶在听到—切之后却只是说道:“你又有什么能够证明你说的—切是真实的?”不仅仅是浦原喜助,尾崎红叶他们也很清楚,那个叫做纲弥代树的人并不是宫崎佑树,至少,宫崎佑树显然不是浦原喜助口中的好人。所以比起那些所谓的过去的铺垫,尾崎红叶他们更加关注的依旧是现今的宫崎佑树。

被质问的浦原喜助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黑崎—护他们常见的轻浮的笑容,他坦然的说道:“我没有,但是,我更没有理由欺骗你们。”

宗像礼司抱着手臂端坐在—旁,闻言看向—直在静静旁听着的的场静司,“的场先生怎么看?”

的场静司笑了笑说道:“浦原先生讲述的过去是否真实我不知道,但是,刚刚我有亲眼的看见他和—只虚的战斗……那是非常可怕的力量,能够轻易的将这里的—切毁灭,但是浦原先生却布下了结界,没有让战斗波及到周围—丝—毫。”

众人沉默。

事已至此,似乎再多说也无益。

事情也已成定局了,而浦原喜助的到来,让他们心底最后的疑惑也总算是完全的解开了。

当夜,港口黑手党干部宫崎佑树的讣告便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