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含加更)(第3/3页)

那个时候福泽谕吉就有担心过宫崎佑树的牙齿,然后带着他去看了牙医。

想起看完牙医之后宫崎佑树没个正型趴在他身上,用那副似乎备受折磨的模样撒娇寻求安慰的样子,福泽谕吉的目光又软化了许多。

宫崎佑树瞥了眼福泽谕吉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神情,自然也很快的联想到了过去的回忆,只是除了这些回忆之外,宫崎佑树想到的还有一些其他的内容。

见过牙医的那天晚上,他含过了福泽谕吉,然后爬上去压在福泽谕吉的身上张着嘴故意问银发的男人,询问他自己的牙齿好不好,问他要不要仔细的看看……银发的男人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只压低了声音无奈的让身上的少年“别闹”。

那个时候他们住的地方隔音不太好,稍稍动静大一些,上下隔壁的就都能够听到,所以宫崎佑树和福泽谕吉每每有点什么动静,福泽谕吉都会努力的克制住。

但即便不是那种环境,以福泽谕吉的性格来说,他也不会有什么超出那条界限的行为。

他最为越界的事情应该也就是答应了宫崎佑树交往了。

然后被那个时候的宫崎佑树拉着一点点的往下坠,在生活中被少年的宫崎佑树一点点的试探出底线,再将那条底线在潜移默化中因为宫崎佑树后移。

而福泽谕吉依旧在思考着宫崎佑树的牙齿,于是问道:“有定期去看牙医吗?”从武装侦探社的委托,直接的将话题转移到宫崎佑树的牙齿上,过程有些生硬,但两人都没有任何的不适。

“想起来的时候偶尔会去一次。”宫崎佑树说道。而且比起那时候的不知节制,宫崎佑树现在对于甜食的摄入已经有所控制了。

他不太想在病痛的折磨中去世……如果是那样,他或许会尝试选择和太宰治一样去自杀。

因为死亡对他而言并不是终结。

又或者他会选择对他来说更有意义,更有趣的死法。在过去,他就很乐于给自己创造死亡方法,甚至于期待自己死亡之后的影响。

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机会真的去看见罢了。

宫崎佑树将手里的瓶子又一次的递给了身边的人,只是这时他身边站着的已经不是广津柳浪,而是福泽谕吉了。

“要试试吗?”

而对甜食没什么兴趣的福泽谕吉却伸手接了过去,“好。”

宫崎佑树看他取了两颗出来放进嘴里,然后眉头微动,似乎是要皱起,却又压制住的舒展开了。

在这样的街道边上买到的金平糖对成年人而言其实并不好吃,因为那糖粒中的味道完全是单纯的糖精味,甜腻到有些过分了。

宫崎佑树收回了瓶子,“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

福泽谕吉没有说话,只是含着糖果,然后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它们被自己咽了下去。

“……很甜。”

宫崎佑树笑了笑,福泽谕吉注视着青年的笑容,渐渐的和他记忆中的那个重合了起来。

他想到了江户川乱步也吃过金平糖,那也算是侦探社因为乱步特意准备的一次下午茶点心之一,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福泽谕吉的桌上也被放了一份。

那时候他只是尝了一颗,就没有再动过了,但那个比此时吃起来的这种要好吃。

福泽谕吉暗暗的记了下来,打算回去就给宫崎佑树寄一些过去。

不过也不能太多……否则一次吃多了不好。

考虑着分量的问题,福泽谕吉稍稍走神了一下。

“福泽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福泽谕吉回过了神来,眉头又拢了起来。

福泽谕吉:“名字。”

宫崎佑树难得的沉默了一下,但福泽谕吉这个人有他自己的固执,要想说服他实在是很难,时间用在纠缠称呼上面也是在没必要。

半晌,宫崎佑树无奈的改了口,“谕吉。”

福泽谕吉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依旧是那副正经的模样,让人半点都看不出来自己其实只是因为一个称呼而低气压。

他沉下声音说:“侦探社最近加入了一个新成员……”

“过去是港口的人。”

宫崎佑树静静的听着。

“他叫太宰治。”

福泽谕吉看了眼神色微动的宫崎佑树,于是问道:“你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