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谁也抢不走(二合一)……(第3/3页)

宋清盈婉拒了宝兰的提议,管理好表情,语笑嫣然的与诸位夫人社交。

不远处,秦太后笑着向郑霍氏夸道,“今日这场寿宴都是昭妃操办的,这孩子啊,模样长得好,心也细致。一开始阿峥说要把这事交给她办,我还有些不大放心,现下看来是我多虑了。”

郑霍氏颔首,“昭妃娘娘聪慧孝顺,太后你尽可享福了。”

郑惜月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抹在诸位贵人之间如鱼得水,从容又优雅的婀娜身影,心头愈发的自卑。

昭妃那样的耀眼,自己与之相比,如同萤虫比之朝阳的光辉。

也就只有这样出色的女子,才能站在表哥身边吧。

自己算什么呢?祖母说哥哥只配给蓉儿提鞋,那自己又凭什么能进入后宫,能让表哥中意自己?

郑惜月越想越失落,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皇帝罢朝后,赶来慈宁宫给太后祝寿,因着都是女眷,他并未停留多久,便先回了紫宸宫。

直至夜色降临,延芳殿灯火亮起,盛大的夜宴拉开帷幕。

这一整天下来,宋清盈几乎把她能想到的娱乐活动都安排了出来,白天是锤丸、双陆、钓鱼、斗草、看戏,夜里是歌舞、杂耍、魔术,一场接一场,就没消停过。

她忙忙碌碌时,郑惜月忽然找到她。

对这位表姑娘,宋清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乍一见到她找过来,她还有些惊讶,“郑家表妹有何事?”

郑惜月从袖中取出一枚同心结,递上前,轻声道,“昭妃娘娘,你是二表哥的枕边人,我也腆着脸叫你一声小表嫂。这是我自己做的同心结,送给你和二表哥,祝你们俩能一直和和美美,相亲相爱。”

宋清盈微怔,“郑家表妹客气了。”

在郑惜月温柔又期待的注视下,宋清盈还是伸手接过那枚同心结,道了声多谢。

郑惜月屈膝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宋清盈垂下眼眸,看着手中那道精巧细致的同心结,纤浓的睫毛轻颤了下。

宝兰小声嘟囔着,“这表小姐怪有意思的,怎的送了这么个玩意儿。”

宋清盈耸了下肩,心说这哪是同心结,分明是少女破碎的暗恋。

不过这古代的表亲关系也太令人无语,十个表妹里有八个都喜欢自己的表兄,果然是古早言情文设定,苟得久了,啥事都能碰见。

千秋节结束的很是圆满,宾主尽欢。

秦太后对宋清盈的工作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办的很好,下回宫里再有什么宴会,你也来帮我搭把手。”

宋清盈心里哭唧唧,面上笑吟吟,“是,能为母后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一回到昭阳宫,她就累得瘫倒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霍致峥对她毫无形象瘫在床上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走到床边,弯下腰,将她拉起,“先去沐浴,洗完了随便你躺。”

语毕,大剌剌躺在床上的宋清盈忽然抬起两条手臂,直接勾住了霍致峥的脖子,一双清澈的水眸定定的看向他。

霍致峥眯起黑眸,“想要了?先沐浴再……”

宋清盈脸爆红,“什么嘛,谁想要了。”

霍致峥,“……不沐浴也行。”

看着俯身压来的男人,宋清盈连忙道,“不是,我是有事想问你!”

霍致峥“嗯”了一声,没再亲她,而是双掌向下,顺势将她给托了起来。

他本就生的高大,宋清盈被他这么一托,两条腿下意识圈住他的腰。

宋清盈:怎么感觉她这样像个挂在树上的考拉?

霍致峥挺喜欢这样抱着她的,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见她一副愣怔的模样,他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心,“不是有事要问朕么。”

宋清盈从考拉姿势的羞耻中回过神,记起正事,上身往后倒了些,摆出个严肃的表情,“在我之前,你有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

霍致峥眉梢微挑,“没有。”

宋清盈,“真的没有?我听蓉儿说过,在你们老家许多姑娘都想嫁给你呢。”

霍致峥,“她们想嫁,与朕何干?”

宋清盈眯起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脸,似是想从他的脸上寻出一丝端倪。

霍致峥一脸淡然,由着她瞧。

等她观察的差不多,他语调透着几分慵懒,“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清盈撇了撇唇,才不肯承认她吃醋了,只道,“就随便问问。”

霍致峥压根不信,扶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将她往他这边拉了些。

他低下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磁沉的嗓音仿佛带着某种诱惑般,缓缓响起,“胆子好大,敢对朕撒谎。”

宋清盈被这暧昧的气息压得呼吸急促,小声说了句“没有”。

“真的没有?”

“……”

宋清盈的心咚咚直跳,又不想承认自己拈酸吃醋,索性扬起脸看他。

停了两秒,她伸长脖子,吻上了男人好看的薄唇。

霍致峥呼吸一滞。

随后,宽大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脸,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清盈水眸潋滟,气喘吁吁对他道,“你是我的,只能喜欢我。”

霍致峥将她拥入怀中,高挺的鼻梁深深埋进她馨香的肩颈处,一字一顿,“是,朕是你的,只喜欢你。”

谁也抢不走。

***

太后的千秋节过后,宫内一切如常。直至四月的尾巴上,平叛的王师凯旋归来,朝野内外为之振奋。

那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城门大开,百姓们手捧鲜花、绢帕、水果、香囊,夹道相迎。

主将陆英,副将穆云朗和卫承昭,身披铠甲,骑着高大健壮的骏马,在万众瞩目的欢呼声中,领着大军进城。

而在大军之中,最吸引目光的莫过于中间的一辆囚车和一辆拖着棺材的板车。

囚车里还喘气的那位,是叛军首领陇西王赵雄。

而棺材里躺着的那位,是前朝太子宋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