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二更)我的,不许再叫老公了

【傅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咳,冒昧问一句,瓷瓷今年多大了?

——去看了一下百度资料,今年二十有四。

——咳,怪可爱的。

——哈哈哈哈哈楼上姐妹们要笑死我,有话直说,别搁这yygq的!

——可爱个屁啊,莫名有点尴尬,脚趾抓地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我十三岁的表妹刚在q/q空间里发过这句话的原因,我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卧槽楼上握个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妹,我妹也是,十四岁,前两天在空间里发:江先生,余生请多指教哦~

——哈哈哈哈哈你们是要笑死我吗?

——有那味儿了有那味儿。

——其实这句话没啥问题,挺好,就是现在小学生用得太多了,看得格外得尴尬。

须瓷抿着唇看着这些评论,不太高兴。

他干脆把这条微博删了,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转发了傅生的微博:

——我的,不许再叫老公了。

这边刚收到消息准备回复的傅生,突然就发现该条微博已删除,而且重新多了一条。

“……”

他望着“我的,不许再叫老公了”这九个大字无言以对,还真是须瓷能干出的事。

傅生好笑地走到须瓷面前蹲下:“第一条怎么删了?”

须瓷莫名有些委屈:“他们说我土。”

傅生忍笑:“不土,挺好的,我喜欢。”

“骗人。”

傅生没忍住笑出了声,拿手抵住嘴边清咳一声:“真的,你说什么我都喜欢。”

只不过刚刚那句余生请多指教确实不像是须瓷的风格,傅生帮须瓷理了理头发:“在哪学的?”

“百度表白情话大全……”

傅生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捏捏须瓷的脸蛋:“那上面的东西都被用烂了。”

须瓷抿唇:“我不知道……”

傅生一顿,心口突然有些疼。

其实很多土味情话或是有趣的梗,都是在须瓷无望未来的这两年里发展出来的,他不再能和以前一样,像个正常的青年一样网上冲浪,而是将自己锢在狭小的一方天地里,与世隔绝。

傅生轻吐一口气,把须瓷揽进怀里揉了揉:“其实我很高兴能公开,但是网络就是这样,有人喜欢你就会有人讨厌你,可能很多人根本都不了解你,但厌恶却来得一点缘由都没有。”

“所以有些评论你看看就好,别太放在心上。”

傅生说的自然不是刚刚这些吐槽须瓷情话尬的评论,而是早上罗裳提过的,那些说他们不般配的评论。

须瓷:“……”

傅生轻揉着须瓷后颈:“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比谁都好。”

须瓷闷在傅生怀里,紧抓着他衣裳:“嗯……”

既然已经完全公开,傅生行事更是没了一点顾忌,公然揽着须瓷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好了,再过会儿就到你的戏了,去做造型吧。”

须瓷一步三回头地往化妆室走,对上傅生无奈又纵容的笑意才悄悄咬了下唇,没再回头看他。

傅生让他少看微博,实在觉得消息太多,可以把微博私信功能关闭。

但做造型的时候,须瓷还是没忍住开始网上冲浪了。

——笑死我了须瓷竟然把那条转发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是不是被我们打击到了,其实我觉得吧,也勉强能接受……咳。

——太可爱了吧哈哈哈哈,他竟然在删掉后又重新转发了一条你们快去看!

须瓷眼看着自己微博下评论疯狂刷新,好多人都笑翻了,连带着他的粉丝量都涨得飞快。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天呐怎么有一种奶凶奶凶的感觉?

——真的可爱笑死我了,本人决定路转粉了。

——不许我们叫老公也行,你叫,多叫几句。

——记得在床上叫,叫几声傅导就做几次哈哈哈哈

——哎哟傅导竟然说真的,还真是个小醋坛子哈哈哈哈

——我觉得上一句转发真的就是很委婉了,这句话才是须瓷的心里话吧哈哈哈哈哈

——楼上没毛病,毕竟傅导第一次发公开微博的时候就是说家里的小崽子因为有人叫他老公吃醋了……

——笑死我了,你有本事发没本事留着啊?我们又不会笑你。

——楼上你放屁,我刚截图了上一条转发的评论,就你笑得最大声,我都不认识哈这个字了!

——好好奇须瓷现在的心理活动,他是不是在悄咪咪地窥屏我们,如果我们又说这条不好,他是不是还得删了重发?

——哈哈哈哈哈哈绝了,没毛病,突然跃跃欲试是怎么回事[狗头jpg]

确实正在窥屏的须瓷手一缩,下意识地按灭了屏幕。

犹豫半晌,他又点了开来,评论区总体还算和谐,大家都是在开玩笑居多,祝福的也多。

“很开心?”黄音正在帮他戴假发,见他表情笑问。

“……还好。”

“是吗?”黄音好笑道,“你刚刚都笑了,我第一次见你在拍戏以外的场合笑。”

须瓷一愣:“……”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笑了。

须瓷确实很少笑,也只有傅生在的时候,他才愿意扯起嘴角将脸颊边的小梨涡露出来,只是因为傅生喜欢。

开心吗?

须瓷摸摸心口,好像是有几分欢悦。

但这不是因为网友们的评论,而是因为刚刚傅生所说的话。

他说对他来说,须瓷比谁都好。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救命的药,让须瓷坠入谷底的心浮起些许。

“《往生》第五场一镜一次A!”

【冷宫里的那个女人死了。

死后连葬入帝陵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是废后,她不被皇帝所喜。

慕襄其实经历过很多次这个场面了,他戴着孝帽,孤零零地跪在棺前,眼神没有聚焦。

后宫里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失了宠爱,跟普通侍从也没什么差别,就连死后都无人吊唁。

身后传来一阵极浅的脚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淡然声音:“节哀。”

慕襄没有回头,他垂了眼眸:“国师有心了。”

“你母亲曾在你出生那天说过,希望你能像普通富贵人家的少爷一样,安然健康地度过这一生。”

慕襄没深究以师禾的年纪,怎么会知道他出生那年的事,或许是师禾胡乱编造的,又或许是从哪儿听来的隐秘,不过都不重要了。

他依旧跪立着,单薄的身影笔直而冷漠:“国师这次来,是想劝我不要和慕钰争这帝位?”

“那不该是你的位子。”师禾语气平静,“慕钰比你更适合做天子。”

又是这句话。

每次都是这样,师禾从未看好过他。

只是这次慕襄没有太难过,也没有反驳,只是从容而缓慢的:“那国师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