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3页）

“既然你要走了，还有什么要说吗？”仿佛在例行公事，五条悟垂下眼眸，雪白睫羽映衬碧蓝眼眸，遮住其中情绪。

“之前说好要和夏油君一起思考很多事情，一起再吃一次饭，现在可能做不到了，请代我向他道歉。”

“约定了要做给五条君甜品和逛水族馆事情也是，对不起。”

“答应给七海君和灰原君签名专辑，我其实偷偷留在桌子里了，帮我给他们吧。”

“抱歉没有完成答应LME社长未来，希望他能原谅。”

“还有最重要一件事，死亡并不是生命终点，遗忘才是。”歌绘温和地看着他，露出个安抚笑，“所以忘记我，不要留下痛苦回忆。忘了我，然后向前走吧。”

他身影已经消散得仿佛一吹就没了，却说出了这样有些残忍话。

“......其实，我最讨厌你了。”沉默了一会，五条悟忽然说道。

“嗯。”歌绘惊讶了一下，应下了。

“你是个笨蛋，是个天真至死傻瓜，是个自以为是坏东西。”

“嗯。”

“所以你要留下来补偿我，你欠了我很多东西。”

“.......抱歉，悟。”

那双眼睛安静地看着五条悟，温柔包容，轻轻叹息着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不再回答。

五条悟感觉到了手上逐渐消失重量，看见了散在周围宛如萤火光点，低着头重复：

“我讨厌你啊，讨厌你，你明白吗？”

“所以，如果你回来，我就......”不讨厌你了。

最后那句话还是没有传达出去，原本有人在地方，只剩下了空无寂静与冷清。穿堂而过风吹过蹲着白发男人身边，似乎轻易吹进了他心里，吹得刺痛又冰冷。

站在屋子外黑发男人一言不发，靠着墙，微微仰头，用一只手捂住脸，挡住了所有心情。

自始至终，他们没有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