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锋 您不说话没人把您当哑巴。……(第2/3页)

真·社会性死亡了。

宿舍人都知道杜明茶对沈少寒没什么意思,也不避讳她。

舍友先前还替杜明茶打抱不平,觉着沈少寒没眼光,竟然会看上别云茶。

但现在也觉悟出来了——

他这样的脾气,不和杜明茶在一起是天大的好事啊。

姜舒华捏着纸巾,擦面膜上流下的面膜液:“希望沈少寒和别云茶给我锁死,别祸害咱们小明茶。”

赵芯见感概:“你说沈少寒一太子爷样的人物,怎么审美如此扭曲?”

霍为君笑了:“沈少寒哪里算得上太子爷?以前,太子爷这个称呼,那可是专属于沈二爷的。论辈分,沈少寒算是他孙子;轮家产,在沈少寒这个年纪的时候,人沈二爷的身家已经过百亿了。”

赵芯见感叹:“百亿啊,我要想赚百亿,估计得从盘古开天辟地就开始工作了。”

姜舒华认真地推论:“我年年过节给祖宗烧纸钱,估计也有一百亿了吧,不过都是天地银行的。不知道地府有没有通货膨胀,也不知道祖宗们记不记得给我这个孙女也开个户,提前理财啥的。还是说,地府开户必须要本人过去啊……”

杜明茶努力将嘴巴中的饭菜咽下去:“我唯一参加过的百亿项目还是并夕夕的百亿补贴。”

霍成君没参与讨论,她家里有钱,资产丰厚,百亿对她来说还真不遥远。

她低头在手机上划了半天,找出沈淮与的照片:“我还没说完呢,论相貌,二爷一点也不比沈少寒差……”

姜舒华和赵芯见都凑上去看,赞叹不已。

姜舒华词穷,只挤出两个字:“绝了!”

赵芯见更是给予了最高评价:“靠,这么帅,身材这么好,不去拍三级片真可惜了。”

杜明茶没看。

时间快不够用了,她匆匆忙忙吃完饭,和舍友打声招呼,拎着书包离开。

给顾乐乐做家教的时间快到了。

司机守时地等在门外,杜明茶刚坐上车,手机响了一下。

她终于收到淮老师的回信。

「先培养孩子对法语的兴趣」

言简意骇。

杜明茶到达宽阔书房的时候,房间中只有顾乐乐一人。

书本散落一地,他坐在书桌前,用笔暴躁地敲着桌子:“我一边学英语一边学法语,脑子都快炸了好吗?你们当我是学习机器吗?喂猪也不带这样的……”

他噼里啪啦地倒着苦水,杜明茶心平气和地收拾好被他丢到地上、弄乱的书籍,

同时学英语和法语的确很苦、很困难。很多人都是学会英语后,将英语完全忘掉、再从头学法语。

因为英语和法语的单词和语法实在是太容易混淆了。

举个例子,英语中,职业前需要加冠词,而法语就不需要。最难辨认的是,法语中修饰名词还讲究阴阳性……

顾乐乐还是个孩子,接受不了这些很正常。

杜明茶终于意识到这点。

她将文具整理好后,问顾乐乐:“那咱们今天不上课,看动画片好不好?”

顾乐乐努力学大人的模样皱眉:“你当我是四五岁的孩子吗?”

“那你今年多大了?”

“六岁。”

“那咱们就看点六岁孩子该看的东西,”杜明茶掏出自己的手机,笑眯眯放在桌子上,“当当当当~法语版《小猪佩奇》!没有看过吧?”

顾乐乐立刻抱着自己的软绵绵绵羊小坐垫,远远地离开她,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我才不要看一堆猪在泥坑里跳来跳去!”

杜明茶淡定地打开视频,开始播放。

顾乐乐嘲讽:“你多大了?成年人还看小猪佩奇吗?”

杜明茶没理他,笑眯眯继续看。

顾乐乐不屑一顾:“就算是法语版,猪叫还是he~lo!”

两分钟后,顾乐乐忍不住往她身边靠了靠。

他的小绵羊坐垫又搬回来了。

杜明茶故意不看他,一集结束,又开始了第二集 。

没有哪个小孩子能阻挡住小猪佩奇的诱惑,当第三集 开始播放时,顾乐乐已经开始扒拉杜明茶胳膊了,看的聚精会神。

眼看着要播放第四集 ,杜明茶将手盖在屏幕上,顾乐乐着急了,去扒拉她的手:“让我看看——”

“先学习,”杜明茶笑着看他,“上十分钟的课,就让你再看一集。”

顾乐乐抗议:“你刚刚还说今天先不上课!”

杜明茶面不改色:“大人的世界总是充满谎言。”

顾乐乐沉默了两秒,才不情愿地坐回去:“……行吧。”

杜明茶从最浅显的部分开始讲起,引用的都是方才《小猪佩奇》里的例子。

在粉红猪小妹的诱惑下,顾乐乐终于安静地上了十分钟的课。

但定时闹钟响起时,他立刻跳起来:“我饿了!要先去吃饭!”

一溜烟儿跑了。

杜明茶莫可奈何。

她站起来,在这宽阔的书房中四处转圈。书房太大了,她沿着一路的漫画走过去,什么《末班车后,胶囊旅馆,为上司传递微热的夜晚》、《湿漉漉小兔五、连、发》、《与僧侣交、合的色、欲之夜》《甜蜜惩罚》……

一路走到哲学书籍区,绕过最后一个书架,杜明茶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浓黑的眼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合体的衬衫下身躯并不瘦弱,肩宽腰细。因姿态的问题,腹部的衬衫有自然的褶,浓黑色和严密遮挡,越发引着人想一探究竟。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新的植物香气,大概是刚刚沐浴过,衬衫纽扣开了两粒,露出精致的脖颈和锁骨。

肌肤有些发红。

丝质的领带被随意丢在沙发上,沈淮与抬头,平静问好:“杜同学。”

很客气。

杜明茶的目光无法从他脖颈上移开。

男人脖颈很漂亮,喉结突出,离近了看,能瞧见他喉结下有一块小小的浅色疤痕,像是一颗小爱心。

随着他说话,这枚小爱心样子的疤痕也在动。

很性感。

很想……摸一下。

杜明茶悬崖勒马,及时将自己这种危险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淮老师好,”杜明茶问,“您刚刚讲完课吗?”

沈淮与稍稍颔首:“嗯。”

杜明茶想要与他搞好关系,试图和他寻找相同话题。

但今天的沈淮与并没有看书,他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圆形玻璃桌上摆着一瓶酒和一个玻璃杯子。

杜明茶对酒一无所知。

别说什么只靠口感就能辨认出哪一年的葡萄酒了,她顶多尝出来是啤的还是白的。

她四下巡视,不经意间看到墙上挂着的画。

巧了,杜明茶正好认识。

杜明茶说:“这是安德鲁·怀斯作品《海边的风》吧?”

沈淮与淡淡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