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慕容眉越想越气,当即一挥衣袖,一击迅猛之势袭来。

荪鸳鸳恒谦见状大急,“师父小心!”

柳澈深当即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抬手挡去,依旧有礼,“师叔莫要动怒。”

拈花站在原地,似乎早有预料,平静看着她,没有回手的意思,“师姐,师出同门何必动手,你若是想要花,我去路边摘几朵给你便是。”

慕容眉心中越发生怒,勉强克制着,才没动手。

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倘若和柳澈深动起手来,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那可真是颜面扫地。

慕容眉敛着怒气,收手回袖,“拈花,你既然这般与我作对,那等着修仙大会上,好好较量一番!”

拈花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众人见她这般,都以为师叔祖因为这话生了担忧。

毕竟师出同门,闹翻成这样,难免不好看。

拈花看着慕容眉离开的背影心中叹息,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炮灰反派该有的,她都有,还没有点反派的坚持,让她这个同类很是无聊,本来还指望找点乐子玩玩,不成想就走了。

拈花轻叹一声,开口吩咐了一句,“鸳鸳,晚间再去你师叔园子里摘些花来,前头那些花瓣都晒干了,不经用。”

众人:“……”

荪鸳鸳闻言也是意外,凑近她旁边,“师父,这样得罪师叔真的没问题吗?”

到底是天真,这种反派设定,就算不去招惹,也是一如既往的使绊子。

得不得罪其实都一个样,还不如尽情的得罪。

拈花没法在心上,一边转身往外走去,一边随口安抚了一句,“摘几朵是摘,摘一筐也是摘,你师叔不会介意的。”

周围静默了好一阵,要是不介意就有鬼了,刚头师叔可是一路咆哮而来,气得要翻白眼,现下竟还有摘花,也真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莯怀看着拈花离去,回过神来看向柳澈深,多少有些好奇,“子澈,你师父好生洒脱,这般都能当来玩笑,着实有趣,她可曾有在乎的事?”

柳澈深闻言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晓,往日三年,她也是这般,什么都能拿来消遣,就好像一个过客,凡事都如过眼云烟,从来不当真。

拈花一路逛出去,准备去别处散步。

如果不是慕容眉说起,她都忘了修仙大会这一事。

这修仙大会是众修仙界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进行比试切磋。

谁要是成了修仙大会的第一,不止仙门也会因为这个备受瞩目,还会是所有修仙界中最引人注目的人。

恒谦就是在修仙大会上夺得了第一,也是在这个时候扬名立万,闻名于修仙界。

她只需要帮恒谦在这次修仙大会中夺得第一,他成了第一,那仙门第一大弟子自然也就是他。

可惜以他现在的实力,是远远敌不过柳澈深的。

柳澈深的实力,她已经看到了,他便是接慕容眉的仙力,也是轻轻松松,显然已远超慕容眉。

这次任务恐怕会有些麻烦,她这是好不容易练了一个弟子出来,又要帮另一个打败头先这个。

这狗系统还是很能搞人心态,难怪那些心灵毒鸡汤一套一套的,它自己都听不下去。

这些时日,拈花一直等到那迦禹再出现,可惜到了修仙大会,她都没有等到人,那条大蛇也没等到。

不得不说,付如致这个结界补得太厚实了,便是苍蝇都进不来。

一行人下了山,就不能御剑飞行,未免惊扰凡尘,皆是徒步而行。

拈花不耐烦走路,让柳澈深给她找了辆马车,躺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行路,倒是省了不少事。

就是一路上被千苍念叨了好一阵,说她一个长辈没有师德。

拈花全都当耳旁风飘走,师德这种东西,她一个反派是不懂的。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走,里头铺了厚厚的棉被,旁边还有热茶,拈花躺在里头,摇摇晃晃地快要睡着。

前头停了下来,正要歇歇脚。

拈花见马车停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外,正准备出去。

‘叮!’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系统:‘任务二:对男主体贴备至,表达爱意让女主心生醋意,并让男配知晓你对弟子的不伦之念。’

真是够狠的,这是在往她死路上埋雷呢。

要是让柳澈深知道了她对恒谦的不伦之情,以他那样端正的性子,只怕会从骨子里,就埋下一层对她的谴责。

也是往后杀她的原因之一罢?

一个师父竟然觊觎自己的弟子,何其难言。

拈花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头,恒谦和柳澈深坐在不远处的树下,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颇有几许少年意气。

拈花回转过去拿了酒袋,看向一边正在采花的荪鸳鸳,“鸳鸳。”

荪鸳鸳听到叫她,连忙拿着手里的花,蹦蹦跳跳往她这边跑来,“师父,你叫徒儿吗?”

拈花点头,把手里的酒袋递给她,“你把这酒袋送给恒谦,就说为师给他的,你可不许偷喝。”

“师父,为什么单单只给他?”荪鸳鸳显然不太开心。

“他徒步辛苦,自然要给,快去罢。”

荪鸳鸳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远处恒谦一眼,眼眸一转,似乎不太开心。

她噘起嘴没再开口,不过还是接过酒袋,不高不兴地往恒谦那边走去。

拈花看着荪鸳鸳摆着脸离开,知晓她心里有了疙瘩,让她吃醋还是挺简单的,只希望恒谦暂时不要把自己喜欢他的事告诉荪鸳鸳,不然这醋恐怕会吃得越发凶猛。

荪鸳鸳到了恒谦面前,把手里的酒袋扔进他怀里,“师父让我给你的。”

柳澈深闻言看了过来,视线落在酒袋上。

恒谦听到这话,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当即跳了起来,酒袋也掉到了地上。

荪鸳鸳连忙去捡掉在地上的酒袋,“你干什么,这可是师父亲手酿的酒,连给我都舍不得,特地让我拿过来给你喝的,你还不领情。”

恒谦惊慌失措地看向拈花那边,更加慌张,“我……我不喝,你们喝罢。”

他连忙转身离了这处,躲进林子深处。

荪鸳鸳见他这般,颇有些嫉妒,师父当真是偏心,她眼里难道只有恒谦一个弟子吗?

她越想越不快,“也不知师父为什么单单只给他喝的,若说辛苦,师兄你也一道走路,为什么不给你,偏偏只给他?”

柳澈深闻言默然不语。

荪鸳鸳似乎有些气不过,把酒袋递给了柳澈深,“师兄,他不识抬举不要师父的东西,就给你罢,本来就应该给你,马车都是你弄来的!”

荪鸳鸳冲恒谦那个方向哼了一声,转身回去。

柳澈深拿过酒袋,还没开口,荪鸳鸳已经跑远了,他下意识的没开口叫住她,拿着酒袋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