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167快刀斩乱麻(第2/3页)

大概是觉得他们娘俩是来抢房子的吧。

后来邻居多嘴一句,问前些天阮家老宅的事情,这位舅公反应过来,原来外甥女发达了,就又是提出想要外甥女养老的意思。

“……他也没说的那么直白,就是说一直念着我妈,也不知道当年逃出去过得咋样?过的好与坏又关你什么事?也没见他出去找过人。”

当然后面这事,是谢蓟生打探出来的,街坊邻居倒是都熟悉的很,瞧着这两个混不吝的竟然要攀上高枝去享福了,不免又是多了几分唇舌。

言语间,就十分刻薄。

周建明戴着个帽子在一旁偷听,险些把自己气死。

“要不是小谢拦着,我肯定打那两个王八蛋一通。”

人与人的感情是处出来的,他和文文不是亲兄妹,可一起长大二十多年比多少亲兄妹还亲。

河坊街那边的固然是亲舅公,可除了血缘上有那么一点羁绊,哪里又是什么亲人!

虽然小表哥没明说,但阮文大概也猜了出来。

“让谢蓟生去处理,姑姑她人呢?”

“那个薛梅嫂子觉得我妈心情不好,就带她出去看灯会了,她女人家比较细心,会照顾人。”

阮文承了这个情,“那行,等会儿谢蓟生回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我不在这边就在陈主任家里。”

挂断电话,阮文忍不住叹气,人啊同样吃五谷杂粮长大,可……

“怎么了?”

阮文这通电话打得长,以至于陶永安忙活完回来就看到她苦着一张脸,很少见阮文这样。

“遇到点小麻烦,弄完了就去吃饭。”她现在也没心情继续忙活,还是吃点东西分散注意力的好。

陶永安觉得阮文不太对,他想了又想,“你真没事?”

“有事啊。”阮文想了想,“如果一直跟你没什么交际的亲戚找来,你会怎么处理?”

“打秋风的亲戚啊?心情好就花几个钱打发了,心情不好就不管呗。”这还不简单吗,曹公当初不就给了答案?

阮文忍不住笑,“起码刘姥姥还是个知恩图报的。”日后也救了巧姐,可阮姑姑的那两个亲人……

依照小表哥的说辞,就没觉得这俩人有良心。

“那就别搭理呗。”陶永安话说的轻巧,但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荣国府那是高门大户,刘姥姥不过是个小老百姓,拦在门外刘姥姥也无计可施。

可现在不一样了,阮文还打算在杭州那边开工厂,若是不把这两个人弄出杭州,指不定哪天就来搞些事情呢。

怎么弄走?

这是个麻烦事。

在陈主任那里吃了晚饭,阮文回到家后接到了谢蓟生的电话。

“放心吧,过两天就能处理好。”

“你打算把人送到哪里去?”阮文还是不安心,没听到一句准话,她就不可能安心。

“送到乡下他也能跑回来,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送到一个他们进去后就出不来的地方。”

阮文头皮一紧,“你是说丢到监狱里去?”

永远不说话的是死人,而进去后再难出来的地方,则是监狱。

“这样行吗?”她又是多了其他顾虑,平白无故把人丢进去,会影响到谢蓟生。

谢蓟生的声音温和,仿若春风化雨,“不是诬告,别担心。”

他早些年行事的确大胆,可谓在刀尖上跳舞,不过如今成了家,不再是孤身一人,自然会稳重一些。

怕阮文不放心,谢蓟生细细说了这事,也就是傍晚时候,周建明没明说的事情。

“前几年刘根娶了个媳妇,那女人小时候发烧脑子有些痴痴傻傻的,本来女方的兄嫂就不太想养着这么个闲人,拿了刘根一笔钱就把人嫁了过去,前两年这人没了,听说那边娘家来闹了一通最后不了了之了。我去找了女方的兄嫂,让他们去公安局立案,不算师出无名。”

一个嫁出去多年的傻子忽然间死了,过了几年再算旧账。

想要找出证据来还真有些麻烦,但谢蓟生让那娘家人控诉的还有一条,那就流氓罪。

一个流氓罪,一个组织卖.淫。

左右邻居作证,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怕是要在监狱里过后半辈子了。

他这也不是诬告,和邻居聊天时,有人提到了这事。

骂刘根不是个男人,自己媳妇被舅舅强.奸连个屁都不敢放,又骂那娘家不是人,明明知道这家不做人还把女儿卖过来。

刘根爷俩没什么口碑,左右邻居也有受其害的,如今只传出风声,让女方家里人来求两句,邻居们都热烈起来,纷纷表示愿意作证。

这件事,也就算解决了。

阮文没想到小谢同志动作这么快,昨天的事情今天就有了应对办法,不愧是侦察兵。

“还好我没跟你做对手。”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蓟生莞尔,“别担心,倒是姑姑这边,你可能要费点心。”

他能把事情料理了,但是人的情绪,他不擅长安慰人。

“我知道。”阮文忍不住嘀咕了句,“都是侦察兵,怎么罗嘉鸣这么废物?”

好歹原男主呢,结果被她家小谢同志吊打。

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不外乎如此。

谢蓟生莞尔,“他这几年心气不顺,做事不免毛手毛脚,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倒也还好。”

“好到把你给坑了?”

谢蓟生:“……”

罗嘉鸣:人在首都正在值班,勿cue。

阮文也没打算在罗嘉鸣的事情上多费唇舌,她说起了自己这两天确定下来的发展方向,“……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

“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阮文觉得小谢同志太过于敷衍,“你这样很容易让我伤心的,你不该哄我两句吗?夸一句‘真不错,不过注意身体’,嘘寒问暖啊小谢同志。”

她说的十分理直气壮,谢蓟生不由莞尔,“我过两天就回去。”

“想我啦?”

“想了。”这次谢蓟生倒是话多了起来,“一个人在家冷不冷?晚上多盖一床被子,我给石磊说了,让他帮忙弄一台空调。”

他忽然间唠叨起来,阮文扯了下披在身上的军大衣,觉得有情饮水饱这话还真没错,她如今的确如此。

……

大年初五,阮姑姑被周建明带着回了首都,那边季教授出了点小问题,打电话到杭州给阮秀芝,希望她能尽早回来工作。

阮秀芝不敢耽误,杭州这边是她伤心地,当年背井离乡实属无奈,如今又是被亲人所伤她再也不想回来。

只是临走前又是请谢蓟生多留心,看还能不能找到她母亲。

那个生她养她的女人如今也六十大多,或许还活着或许早已经去世,可她还是想要知道母亲的下落,哪怕最后找到的只是一座孤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