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40美人恩

阮文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外面忽然间下了雨。

这雨说来就来,倒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祝福福冷冷瞧了一眼,“谢蓟生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不来接你。”

阮文觉得这人简直疯了。

荒唐的极为可怕。

“你还挺惦记谢蓟生啊,要不将来把我弄死了之后,把谢蓟生关进小黑屋当你的禁脔?不过你有这胆子吗?”

她和祝福福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们之间注定了不会有友情。

如今祝福福向她宣战,阮文倒也不怕。

只是左右听到她冷嘲热讽的,再好的脾气也是发作。

“祝知青嫁的如意郎君,我都忘了恭喜了。听说新郎年轻有为,与祝知青极为登对,想必是男才女貌琴瑟和谐,小谢同志在你看来不过是个失了宠的没用的人,还是留给我消瘦好了。”

说话间阮文忽的凑了过去,这举动让祝福福有些反应不及,都没能躲开。

她只听到阮文轻飘飘的声音,“不知道祝知青妙手回春能治得了他的双腿,那第三条腿能治得好吗?”

阮文其实就是为了气人,她也不认识祝福福的丈夫传说中的林三公子。只不过按照常理推断,一个连自己双腿残废的真相都要遮掩的人,说不定还有什么暗疾呢。

看到祝福福骇然的脸色,阮文就知道自己果真是冰雪聪明。

“祝知青加油哦,不然岂不是守活寡?”

若是旁人,阮文倒也不会用这般话来嘲讽。

不过这人是祝福福,她又讲什么底线呢。

祝福福勃然大怒,“阮文你!”她忽的戛然而止,看着撑伞过来的人,因为愤怒而潮红的脸,神奇的平静下来。

阮文这才注意到,罗嘉鸣过了来。

还真巧。

之前还说不要见祝福福,如今就来英雄救美了。

可惜……

“磨叽什么?在这里吹冷风很好玩吗?”

罗嘉鸣一脸的嫌弃,他飞快的拉了阮文一把,然后迅速松开了手,把伞往她那边挪动几分。

动作迅速,让阮文险些拿不稳手里的小筐。

“那个爆米花老板走了,我把这个给茶楼,回头让……”

“给我,回头我送过来。”

雨越下越大,祝福福看着消失在雨幕里的人,忽的笑了起来。

视而不见。

原来罗嘉鸣会这般对她。

一阵风吹来,斜风冷雨扫在脸上,混杂着从眼角落下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服。

“太太……”司机撑着伞匆忙过来,一脸的歉意,“刚才大小姐出门,我刚把她送过去。”

“没关系的。”祝福福轻轻一笑,“大姐肯定是有正事要忙,我不要紧的。”

司机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三少的太太和两位小姐过不去,万一闹起来倒霉的只会是他这个小小的司机。

……

这雨水来得急又猛,地上不少的积水,阮文淌了水,脚上有些湿,虽说是夏天穿着凉鞋,但也有点难受。

罗嘉鸣丢了块布过去,“擦擦脚。”

阮文在那里忙活,“你这是怕我被她杀人灭口吗?”

罗嘉鸣:“……阮文,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没问题,你刚才连个眼神都不给她,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很潇洒,可是罗嘉鸣同志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祝福福更恨我,以为是我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男人。”

罗嘉鸣:“你他妈的胡说什么,我来接你纯粹是因为看在谢蓟生的面子上。”

他其实在这边等了很久。

一大早去了局里上班,罗嘉鸣有些坐立不安,后来找了个借口出外勤,想着去阮文家问一下,看看谢蓟生最近到底什么情况。

阮文无疑是最了解谢蓟生的人,顶多被她嘲弄几句呗,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罗嘉鸣早已经习以为常。

孰料他远远就看到了林家的车往那边去,看到祝福福从车上下来,看到阮文上了她的车。

罗嘉鸣迟疑许久,这才跟了上去。

在茶楼外,他胡思乱想着,外面下起了雨,再去看时,就是阮文和祝福福并肩站在那里,明明是姝丽之姿,却是水火不相容。

他迟疑了许久,这才撑着伞,接了阮文送她回家。

结果,在阮文看来,自己竟然是好心办错事。

“祝福福向我宣战了。”

阮文笑了起来,“所以你说她会不会不择手段的来收拾我?男女关系上挑拨的确弱智的很,但却又十分好用。何况你刚才给我撑伞而不是给她,要知道就在你过去之前,我还嘲讽她老公不中用,满足不了她。”

车子忽的停下,正低头擦脚的阮文往前冲了一下,脑袋撞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

“祝福福还没有把我搞死,你先把我弄死得了!”

透过车子里的后视镜,罗嘉鸣目瞪口呆的看着阮文,“你他妈的还是个女人吗?”

竟然说这话!

看着柔柔弱弱一个人,怎么比市井泼妇还泼妇!

罗嘉鸣忽的懵了,这是跟谁学的?谢蓟生吗?不可能!

部队里的大老爷们闲着的时候的确经常说些荤段子,可谢蓟生从不参与其中。

这绝对不是谢蓟生教的,绝无这种可能!

“女人才了解女人啊。她觉得谢蓟生是废物,混不上去不受上面待见,那我只能说出她那真正废物的老公咯。谢蓟生行不行我不知道,不过她老公应该是真不行,不然怎么三两句话就开始贬低小谢同志呢。”

阮文揉了揉脑袋,觉得自己没脑震荡真不容易,“那个林三,怎么把自己弄废了的,别跟我说什么为了保护部队转移之类的鬼话,除非他今年四十五。”

罗嘉鸣看着那张活色生香的脸,他有些不太适应阮文这种态度。

这人对他冷嘲热讽惯了的,仿佛不讽刺他两句就不舒服。

而如今跟他八卦起了林三的残疾,这种自来熟,他觉得眼熟,对,阮文经常和那个陶永安这么闲扯,他有印象。

“你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吗?”

干嘛忽的扯开话题?

阮文有些烦,“不然你是打算当祝福福的眼线?承认了我就喊谢蓟生来打你。”看谢蓟生平日里护着的是个什么没良心的玩意。

“你就知道找他!”

“那我打不过我有什么办法,人要善于借助外界的力量,懂吗?”

阮文一向有自知之明,“说正经事呢,那个林三到底怎么搞的,还有他是不是不能人道啊?”

罗嘉鸣:“……”你把讨论人能不能人道当作正经事来谈?

他妈的阮文到底是什么妖怪,会不会把谢蓟生也感染的不正常?

心里头恨不得写出百八十篇小作文的罗嘉鸣终于开口,“他的腿,应该是小时候跟着他爹去马场,从马上摔了下来。”

“摔下来不该是骨折吗?不对,他是高位截瘫?”阮文忽的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