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脾气(第2/6页)



  “难道克莱尔就没有选择了吗?”

  “当然没有,但是到最后为什么她不会选择他?他会是她最完美的对象,就像他是专门为她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们一言不发地走了一会儿,直到我停下来把一块石头向大海掷过去,不过它落在了离大海几米远的地方,雅各布嘲弄地冲我大笑。

  “我们大家不可能异想天开的那么坚强。”我低声说。

  他叹了叹气。

  “你认为这种事什么时候会发生在你身上?”我平静地问道。

  “这不是某种你能控制的事情,是不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俩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差不多停了下来。

  “不应该那样,”他承认,“但是你不得不遇见她——那个注定是你的另一半的人。”

  “那么你认为如果你还没遇见她,那么她就不会出现吗?”我怀疑地问道,“雅各布,很多事情你真的还没有经历过,甚至比我都还要少。”

  “是的,没有,”他小声说道,他突然目光炽热地看着我的脸,“但是我再也不会遇见别人了,贝拉。我的眼里只有你,甚至当我闭上眼睛,想要看看别人的时候。问一问吉尔或者是安布里,这都令他们疯狂了。”

  我的视线垂落到岩石上。

  我们不再散步了,唯一的声音是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我无法在海浪的咆哮声中听见雨声。

  “或许我最好回家。”我轻声低语道。

  “不要!”他抗议道,听到这样的结论令他惊讶不已。

  我又抬头看着他,现在他的眼睛变得忧虑起来。

  “你有一整天时间,是吗?那个吸血鬼还没有回家呢。”

  我愤怒地盯着他。

  “不是故意冒犯的。”他飞快地说道。

  “是的,我有一整天时间,但是,杰克……”

  他举起双手,“对不起,”他道歉说,“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只当雅各布。”

  我无可奈何地叹气说:“要是你确实是那么想的……”

  “不要担心我,”他坚持说,故作开心地笑起来,笑得太过灿烂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我不知道……”

  “来吧,贝拉。我们回到家里,然后开我们的摩托车。你得定期地骑摩托车,这样才能使它性能良好。”

  “我真的不认为我会被允许骑。”

  “谁不让?查理还是吸血……还是他?”

  “两个人都不让。”

  雅各布看着我笑起来,他也笑了起来,突然间他又变成了我最想念、最阳光、最温暖的雅各布。

  我也情不自禁地对他莞尔一笑。

  雨小了,变成濛濛细雨了。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保证。

  “除了你所有的朋友们。”

  他严肃地摇摇头,举起右手说:“我保证不去想这件事。”

  我大笑着说:“要是我受伤了,是因为我摔跤了。”

  “随你怎么说。”

  我们在拉普西附近偏僻的公路上骑摩托车,一直骑到雨水使路面太泥泞为止,雅各布一再说他要是不赶紧吃点儿东西的话就要饿死了。我们到家的时候比利轻松地和我打招呼,好像我突然再次出现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只不过是想和我的朋友一起玩一天一样。吃完雅各布做的三明治之后,我们来到车库,我帮助他擦干净摩托车。我有好几个月都没来这里了——自从爱德华回来后——但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过是我在车库里度过的另一个下午罢了。

  “真好,”他从食品袋里拿出温暖的汽水的时候,我发表看法说,“我很想念这个地方。”

  他微笑着,环顾了一下我们头顶上铆在一起的塑料雨篷:“是的,我了解这一点。这里有泰姬陵①的金碧辉煌,但是却不需要大费周折地花钱跑到印度去。”

  “为华盛顿的小泰姬陵干杯。”我举起罐子敬酒。

  他用他的罐子碰了碰我的。

  “你还记得去年的情人节吗?我想那是你最后一次在这里——最后一次当一切都还是……正常的时候,我的意思是。”

  我大笑起来:“我当然记得啦。我用一生的奴役换得了一盒亲近的心。那可不是什么我可能忘记的东西。”

  他和我一起大笑起来,“对极了,嗯,奴役。我得想想好的一面。”接着他叹气道,“感觉就像几年前一样,另一个时代,一个更开心的时代。”

  我无法赞同他的观点。现在看来那时候是我开心的时代,但是我惊讶地意识到在我个人的黑暗时代里我错过了多少东西。我透过那片空地凝视着烟雾弥漫的森林,雨又下大了,不过,坐在雅各布旁边,这个小小的车库却很温暖,他和火炉一样棒。

  他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头发:“一切真的都变了。”

  “是啊,”我说,接着我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摩托车的后轮胎,“查理以前一直很喜欢我。我希望比利不要对他说起今天的事情……”我咬住嘴唇。

  “他不会,他不会和查理一样容易激动。嘿,我从未正式地为摩托车所干的蠢事道过歉,我真的很抱歉向查理出卖你,真希望我从来都没做过这件事。”

  我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睛:“我也希望你没有。”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他满心希望地看着我,湿漉漉的黑头发凌乱地沾在他的脸上,到处都是。

  “噢,好吧!你被宽恕了。”

  “谢谢,贝尔!”

  我们两个人看着彼此笑了一会儿,接着他的脸又布满了愁云。“你知道那天,当我把车拖回来的时候……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些事情,”他缓慢地说着,“但是我又……不想问。”

  我一动不动……一紧张我就这样,这是我从爱德华那里学来的习惯。

  “关于什么事?”我小声地回应他,尽管我确定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满眼怒火地盯着我:“你知道。当你说不管我的事的时候……如果——如果他咬了你。”说到最后他明显的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