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牛皮纸袋子里装的……

牛皮纸袋子里装的是一叠厚厚的资料。

青鸠将这些字资料倒出来, 大概翻了一遍:“学生档案?”

“这样的档案册有很多,我就随便拿了几册,你看看, 会发现有趣的东西。”

这些学生档案一共分成了5个线装本, 每一本上都有日期,最早的一本档案首页上标注的时间距离日期最近的一本中间跨度了60多年。

“三年一册,我只取了其中的几本。”时郁解释道。

册子由薄到厚,可见这学校发展的挺好,生源稳步增加,到最新的一本, 沉甸甸压在手上,挺有分量的。

青鸠就着手上最新的档案册翻了起来。档案册上记录的信息特别详细,除了学生的名字性别年龄外,就连具体的家庭背景也有描述。比如她打开的这一页上显示的:李晓茹, 女,十三岁,父亲香意纸叶总经理, 母亲香叶纸业财务经理,家中独女,旁边还配了一张彩色寸照, 女孩皮肤白皙,脸上扬着天真灿烂的微笑,一看就是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

但是不知道为何, 看到这张照片, 青鸠忽然想到了刚才她在窗边看到的乐桃桃。

穿着老旧碎花棉衣,身形瘦削的乐桃桃。明明她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乐桃桃也和此时寸照上的小姑娘一般, 像个温室里养大的小公主。

既然这是学生档案册,那么乐桃桃的资料是不是也在上面吧?

因为这突然闪过脑海的想法,青鸠手下的动作快了许多。果然如她所想,青鸠很快便在这份学生档案册中找到了乐桃桃的信息。

乐桃桃,女,十三岁,生日9月18日。父亲傲腾投资公司CEO,母亲家庭主妇,家中独女。

青鸠的注意力在生日那一栏顿了顿,随后她放下了手中档案册重新拿起了另一本,这本是几年前的学生档案,学生的人数大概少了三分之一,从册子的厚度上就可以看出一二。

不出所料,青鸠再一次在这个册子上发现了乐桃桃的资料,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年龄和生日,只是旁边的寸照有些不同,因为过的太久,照片已经有些糊了,但是照片上依旧可以看得出是乐桃桃本人无疑,照片中的小姑娘剪着齐耳朵的学生头,眼睛笑得像两弯月牙,很是乖巧。父母那一栏的资料也不同,这一次,她的父母是开饭店的。

这两个册子,相差了十多年,同一个学生却出现在了不同年代的档案册里,而且年纪都一模一样,这太灵异了。

难道这些人孩子一直都被困在这所学校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就像有些灵异电影题材里的地缚灵一样?

接下来,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青鸠直接拿起了最破旧的那一个册子。册子已经泛黄,周围的边已经卷了起来,一不小心就容易撕破。

青鸠小心翼翼的翻开册子,这本线装的册子很薄,大概就只有十几页,乐桃桃的资料就在第二页。大概是因为年代的原因,这个册子上并没有贴照片,只有用细毛笔填写的一些记录。

同样叫乐桃桃,同样是十三岁,只是父母那一栏是空白。

青鸠的目光在那一栏空白处停顿了一会儿又落到了生日那一栏上。她只用知道刚才看到生日这一栏生出的怪异感是为何了,正常的资料纪录是会将出生年份一起带上,但是这些孩子生日只有年月。

所以,档案的纪录者是知道这些孩子的情况的。

青鸠细数了一下,最老旧的这本册子上有十六个孩子的资料,和她之前在那面相册里看到的孩子数量差不多。如果问题出在这所学校,那后面这些逐渐多出来的学生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怎么知道这一份就是最早的那一份?”听见青鸠下意识问出的疑问,时郁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我记得我没有说过。”

青鸠:“……”

“我刚才看你在翻到有些人的信息是停留的时间很长。”时郁随手捞起一本被青鸠翻看过放在一旁的册子,翻了起来:“陈怡、王小凯、李北生、乐桃桃……这些人你都认识?”时郁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比如相册?我记得刚才有听那些东西提到过一面相册,在这个房间里,可是现在没有了。”

青鸠:“……”

青鸠猛地抬头看了时郁一眼,但是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眼镜镜片上反射的光。

时郁念的这几个名字,全部都是最后一本花名册上的名字。

青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看这些档案册时的一举一动都被旁边这人看在眼里。

这神经病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副面孔?据她所知患有有分裂型人格的患者大多都是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出现其他的副人格,而且这种副人格因为出现的不稳定性,维持的时间一般都特别短暂。像时郁这种,一出来就好几天,不到挑战任务结束不换人这种的她还没听说过。虽然每次出现的性格都南辕北辙不重样,但是有一点到是十分相像。

都鬼精鬼精的。

说到这份上了,青鸠也没有再犹豫,原原本本的说出了将刚才进入剧情节点时房间里发生的异变。

“果然是有一面相册吗?”时郁目光在房间里细细扫了一遍,自言自语般道:“看来我要找的东西就是它……嘘。”

时郁说着,突然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于此同时,管家也轻声来到了门边,然后一下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一张布满了褶皱的老脸。

顾老头手半举在空中做着扣门的动作,没想到房门会突然打开,他愣了一秒,目光落在管家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的胸膛上,顾老头眼眶微微瞪大了几分:“你们……”

“我没你那么恶心。”管家冷声道。

闻言,顾老头愣了愣,飞快的扫了管家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又复如常。

“这么晚了,青鸠小姐还没睡呢?”顾老头问道。

管家没做声。

青鸠看了时郁一眼,示意他别过来,这才跟着来到了房门边:“有什么事吗?”

一想到钥匙可能是顾老头故意放在脚垫下面的她对这个人便半点好性子也没有了。

这个点过来,是来看看她中招了没有吗?

顾老头看着穿着旗袍的青鸠,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青鸠小姐穿上这身旗袍很漂亮,就和您……”

“谢谢。”青鸠飞快的打断他的话,“刚才受到了一点惊吓,好像有些睡不着了,顾校长刚才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声吗?”

顾老头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有啊。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刚才雷雨那么大,青鸠小姐是不是被雷声吓到了?”

青鸠以为她刚才那样说对方只少会露出点惊讶的表情,或者只少会问一下,却没想到这人如此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