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4页)



  “什么狼?”他说。Stefan微微转过头,些微退后。

  “也谢谢你了。”Stefan不带感情地说。但他看向哥哥的眼睛里却浮现了一丝类似困惑的神情。大家一起朝教学楼走去。

  在走廊里Elena把他拉到一边:“Stefan,你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他们从后面靠近你?为什么这么弱?”

  Stefan敷衍地摇了摇头,她又说道:“你上次猎食是什么的时候的事了?Stefan,什么时候?我在的时候你总是找借口。你到底在对自己干什么?”

  “我很好。”他说,“真的,Elena。迟些我会去的。”

  “你保证?”

  “我保证。”

  那时Elena没有意识到他们并没有细究“迟些”这个字眼。她让他带着她走过大厅。

  夜晚的历史教室在Elena眼中完全不同了。四周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氛,仿佛灯光都太明亮了似的。课桌被搬开,五张椅子摆在了Alaric的桌子前。刚刚布置好这一切的Alaric催促着Stefan坐到他自己那张有坐垫的椅子上去。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他们只是看着他。片刻后Bonnie把自己陷进了一张椅子,但Elena站在Stefan身边,而Damon只在椅子和教室门口之间踱着步子。Meredith把几张纸推到Alaric的桌子中间,然后挑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教师的神情从Alaric的眼里消失了。“好吧。”他说着在一张学生椅上坐下。“Well.”

  “Well.”Elena说。

  所有人面面相觑。Elena从在门口抓来的急救箱里取出一块棉花,开始给Stefan的头止血。

  “我想该是解释一切的时候了。”她说。

  “对。是的。唔,你们似乎都已经猜到我其实不是一个历史老师……”

  “最开始的五分钟就知道了。”Stefan说。他的声音沉静而危险,Elena诧异地意识到这让她想到了Damon。“那么,你是什么?”

  Alaric做出了一个道歉的姿势,几乎是羞怯地说道:“心理学家。不过不是坐沙发的那种,”看到其他人交换的眼神他又匆忙补充道。“我是个研究员,实验型的心理学家。从Duke University,你知道的,就是发起ESP实验的那间。”

  “那个让人猜卡片的地方?”Bonnie问。

  “是的,呃,当然还不止那样。倒不是说我不想用莱茵卡(Rhine cards)来测试你,尤其是你做出那种通灵的时候。”Alaric的脸上亮起了一丝科学家式的好奇。然后他清了清喉咙继续道:“但是——啊——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事情是这么开始的:几年前我在写一篇关于灵学的论文。我本来没打算证明超自然能力的存在,仅仅是想研究这些能力对拥有它们的人在心理上有什么影响。比如说,Bonnie,就是一个例子。”Alaric换上了演讲者的语气:“不得不和超自然能力打交道对她的情绪和心理有什么影响?”

  “糟糕透了。”Bonnie深恶痛绝地插话,“我再也不想用它们了。我恨那些东西。”

  “呐,你们看到了。”Alaric说,“你是个很好的研究对象。我的问题就是我找不到一个真正有那种能力的人来研究。骗子倒是有很多——水晶治疗者、卜杖者、通灵者……数不胜数。但是我没找到一个真货,直到一个警察局的朋友告诉我一件事。”

  “South Carolina有一个声称自己被吸血鬼咬了的女人,还说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做通灵的噩梦。那时候我已经见了太多的骗子,想着她大概也是一个。但她不是,至少在被咬这件事上她没有说谎。我没办法证明她是不是真的通灵。”

  “你怎么能确信她是被咬了呢?”Elena问道。

  “有医学证据。她的伤口里留下了和人类相似的唾液——但又不完全一样。从那里面检测出了类似水蛭使用的抗血凝剂……”

  Alaric及时打住继续正题:“无论如何,我很确定。那就是开端。我一确信那个女人确实遭遇过什么,就开始寻找其他类似的案例。并不多,但还是有。和吸血鬼打过照面的人们。”

  “我放弃了所有其他的研究,专注于寻找吸血鬼的受害者,检查他们。不是我夸口,在这方面我也算是个顶尖专家了。”Alaric谦虚地总结到,“我写过很多论文——”

  “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吸血鬼。”Elena打断他,“直到现在,我意思是。对吗?”

  “呃——没有。没见过真的。不过我写过专题报告……还有其他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Elena咬住嘴唇:“在教堂的时候你对那些狗做了什么?”她问,“我看见你朝它们挥手。”

  “哦……”Alaric看起来很尴尬。“我各处偷师学了些雕虫小技,你知道。那是一个山里的老居士教给我的击退恶魔的咒语。我以为那会起点作用。”

  “你要学的还很多呢。”Damon说。

  “显而易见。”Alaric正sè道,随即又愁眉苦脸起来:“事丨实上我一到这里就发现了。你们的校长,Brian Newcastle先生听说过我。他对我的那些研究略知一二。当Tanner被沙,Feinberg医生发现斯体里没有一点皿液而脖子上又留下了牙齿咬过的伤痕的时候……唔,他们给我打了个电丨话。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大概会是一个转折点——一个吸皿鬼还在区域里的案例。唯一的问题在于,我到了这里之后才意识到他们希望我来对付吸皿鬼。他们不知道我之前只和受丨害丨者打过交道。而且……唉,可能我是冲昏了头吧。不过我也尽了最大努力不辜负他们对我的信心——”

  “装模作样,”Elena指控道,“我在你房子里听见你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找出可能的说丨谎者,还有其他什么的。你根本只是在信口开河。”

  “呃,不完全是。”Alaric说,“在理论层面,我的的确确是专丨家。”然后他又想了想。“你说你听见我跟他们说话,那是什么意思?”

  “就在你在外面搜寻说丨谎者的时候,她正睡在你的阁楼里。”Damon冷冷地告诉他。Alaric张口结舌。

  “我想知道的是,Meredith是怎么卷进这一切的。”Stefan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在此之前一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Alaric桌子上那一大堆卷子的Meredith抬起了头。她用平淡的,不带感情的声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