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2页)

白梵路急忙以术法抵抗,好在及时,不过再回神时,就见邬月霜纤纤素手五指青葱,正徐徐嵌入他指缝。

而身后是软语温存,“她会的那些狐媚之术,我都已学会了,师兄何妨试上一试,看看我与她,究竟谁更得你心?”

“……”

气沉丹田,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梵路凝神聚力,本来是想到邬月霜实力强劲,必定得多过几招才能脱身。

却不料千斤拨四两,他刚放出法术,不仅身后紧贴着他的那股无形压力骤然退去,眼前的门也轻而易举被震开了。

白梵路迎面看见外边那人,惊喜道,“崇羽!”

“师兄!”

陡然嗅到外边清新空气,白梵路禁不住晃了晃。

王崇羽忙扶住他,白梵路这才深吸口气,刚刚憋太久了大脑有点缺氧,虽然外面这百花阁里的脂粉味儿也浓,但比起里面,真是小巫见大巫。

“你怎么了?”王崇羽见白梵路脸色忽白忽红,忧心问。

“我没事。”白梵路想起邬月霜,回头一看,这一眼便能看清格局的闺房内,已然不见任何人影。

“清阳师叔呢?”

“方才还在这里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白梵路正奇怪,又想起刚刚被掳走时所见一幕,王崇羽明显是要追着自己来的,却被云湛挡住。

可现在不见云湛,门口只有王崇羽。

险些就被女人非礼,白梵路还是心有余悸,“师弟,你怎么不早进来?”

王崇羽看样子就不是刚到门口,显然他们是亲眼看见邬月霜将他掳进了这个房间。

“清阳师叔对你做什么了?”王崇羽难得听到白梵路怨怪他,一下颇为紧张。

“……嗨!”白梵路有苦难言,踟蹰半晌最终也只能叹口气,尴尬地摆手,试图打消王崇羽好奇,“倒也没什么,我一介男子,还能吃亏不成,就是……这个,她……哎怎么说呢……”

三言两语真说不明白,难道要讲自己被错认成疑似风流花心大萝卜?让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然后还要霸王硬上弓他?

“云湛呢?”这种情况,转移话题永远是上上计。

王崇羽见白梵路不愿说,也没追问,只是解释道,“云湛说,让我不要进去打草惊蛇,或许正可以趁机弄清她是不是清阳师叔。我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就决定先等一等了。没想到让师兄受惊,我的不是。”

“我没怪你,就刚才着急了些,”白梵路赶紧补救,“你别往心里去。”

不过云湛那想法,倒和他想一起去了,“那云湛人呢?”

提起这个,王崇羽脸色就不怎么好,仿佛甚至连说都不屑说。

白梵路和王崇羽回到方才的雅阁,就见云湛仍在原处,与左右两位美人饮酒取乐,一派怡然自得,仿佛丝毫未曾顾及他这位大师兄的安危。

虽说自己也瞧不上云湛吧,但看他如此表现,白梵路心里还是不甚通畅,主要想到原主一片痴心就喂了这么一只白眼狼,现在看还是不折不扣的色狼,就非常想为他抱不平。

偏偏这是主角,打不得也骂不得。

见白梵路回来,云湛还算识趣,先让花娘们退下了。

雅阁中再无旁人,白梵路才低声道出自己探灵术的结果,“我试了,那人就算不是清阳师叔,也是位修为不浅的仙人。”

王崇羽讶异,“师兄为何这样说?她是仙人,却不承认自己是清阳师叔吗?”

白梵路想了想,因不想抖搂出细节,便道,“我与她交谈时,称呼她为清阳师叔,她却始终不曾正面应答,一直在与我兜圈子,不过我叫她邬月霜,她倒没有否认。”

“这是何意?”

“我也不知,”白梵路摇头,“她就一直在胡言乱语,像是神志不清那样。”

云湛一直低头思量,这时突然抬头,问,“她为何偏偏掳你去?师兄与她有什么渊源吗?”

王崇羽也看过来。

这云湛,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梵路本想将他们关注点转移到邬月霜可能被人控制上,结果他还挺会找重点。

“她认不出我,还将我错当成了别人。”

“当成谁?”

其实白梵路也想知道,正好顺水推舟,让他俩帮忙一起研究研究,那个“灵珏”是谁。

“她将我当成了她的‘灵珏师兄’。”

“灵……珏?”王崇羽愕然。

而云湛则是微微敛眉,露出玩味一笑。

看到王崇羽和云湛迥异的神情,白梵路心道不好。

很明显他们两个都认识这位“灵珏师兄”,唯独自己不认识,这玩笑可就开大了,不是一起研究研究那么简单了。

因为若是连他俩都认识,又是清阳掌门的师兄,按理推测也该是凌青子的师兄或者师弟,那在仙门中肯定并非汲汲无名之辈,原主不可能不认识,可偏偏自己就是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难道小说里确实曾经提到过这号人物,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自己给忘记了?

王崇羽和云湛神情实在很指得推敲,白梵路好奇得抓心挠肝,却又苦于什么都不能问,问了就等于暴露自己不是原主。

“……现在我们怎么办?”

一片死寂后,白梵路还是鼓起勇气先开口,想知道灵珏是谁的好奇心与怕谈及灵珏时自己接不上话的担忧相比,后者还是占据了上风。

王崇羽显然也没想好,“事关清阳师叔安危,兹事体大,我们还是回禀师尊……”

“什么都没查清,回禀师尊有何用?难道让他亲自来这里查?”云湛打断他。

这话旁敲侧击,似乎在暗指白梵路方才办事不利,都进了虎穴都没把老虎崽子带回来。

白梵路看云湛一眼,自己还没开口,王崇羽已经先道,“总好过师弟你,在毓芳城月余,还一无所获。”

来路上,白梵路是同王崇羽简单提及过,云湛和自己分开后,就直接去了毓芳城来着。而这也提醒了白梵路,云湛这一个月时间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好像是白过了一样?

对于王崇羽的反唇相讥,云湛不予置评,他手里正端着个酒杯,这时仰头饮尽杯中物,眼中锋芒一闪。

“既如此,那我今晚宿在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