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3/5页)

“你也是个成年人了。”

姚妈妈沉重开口。

旁边的姚爸爸点头。

“是,是啊。”

姚健康咽了咽口水,在他们诡异的目光下显得更难受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尽管说,我都能顶住的。”

姚妈妈摇头,看着他沉声道,“你知道你哥哥和左亿的事儿吧?”

“知道啊。”姚健康纳闷。

“那你怎么不知道避嫌呢?”

“啊?啊!”

见姚健康这傻样子,姚妈妈骂道,“天天和左亿打闹,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伤你哥哥的心!”

“不是,”姚健康懵了,“我喜欢姑娘啊!”

视频那边的二人顿了顿,姚爸爸轻声说,“也是啊,咱们胡操心了。”

“那也得知道分寸,要知道多少兄弟多少姐妹,因为爱上同一个人,导致亲情都不顾了?”

姚妈妈又看了眼僵硬的小儿子,“行了,没那个心就行,睡了。”

说完,便挂了。

姚健康欲哭无泪。

祖清略带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出来吃烤鱼?”

“哥,你知道的是不是?!”

姚健康嗷了一声便开了房门,祖清笑道,“妈最近可能真有些烦躁,逗逗她嘛。”

“那也给我说一声啊,”姚健康坐在烤架旁边,看着左亿手下香喷喷的烤鱼,“左哥,我差点就背负上纠缠你的负面新闻。”

“你?”

左亿嫌弃地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姚健康,“除了你哥哥,再好看的男孩子和再漂亮的女孩子,我都不喜欢。”

姚健康被他嫌弃的目光伤到了,立马寻求祖清安慰。

“说起来,你分手那么久,最近个人生活怎么样?”

“挺好的,”姚健康架上鱼,看着温暖的钢炭发了一会儿呆,“其实分手原因是她妈妈说,我不行。”

“什么不行?”

左亿好奇追问。

姚健康的脸黑红黑红的,大声回着,“说我这边太远了,不让她远嫁!”

“哦哦,”左亿立马闭上嘴,继续给祖清烤鱼。

“所以咯,她说分手,那就一定是想过她妈妈的话有道理,所以要分就分呗。”

姚健康叹了口气,整个人焉巴巴的。

祖清和左亿对视一眼。

“如果你还放不下,就努力证明嘛,可以在那边买房子,这边也买一套,两边都可以住。”

祖清说。

“再说吧。”姚健康显然不想聊对方。

第二天,姚健康还在睡懒觉呢,就听院子里好像好多人说话一样,他一下就精神了,出去一瞧,是一对婆媳围着祖清说话。

左亿则是蹲在一旁看碗里的东西。

“怎么了?”

姚健康走过去。

左亿指了指碗里的蛋,只见那碗里有两枚鸡蛋,一个大,一个小。

“这是同时生出来的,清弟说在农家人看来,这样的蛋是不吉利的,也称之为鬼蛋。”

“鬼蛋?”姚健康一愣,看了看那对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婆媳,“看样子很严重啊。”

“家里的鸡下鬼蛋,很可能是家里要出事,不是破财就是害病。”

所以婆媳二人一大早就拿着母鸡刚生下的蛋,过来找祖清了。

“咱们村多少年了,都没下过这种蛋,怎么就偏偏下在我们家了呢?”

“是啊祖清,这事儿闹得我们心里乱糟糟的,难受得很。”

祖清点头,“放心吧,刚下你们就发现了,问题不大。”

听到这话,婆媳二人算是松了口气。

接着祖清跟着她们去了家里。

左亿和姚健康也跟去了。

只见那婆婆一手拿着一个蛋,站在院子的最中央,背朝着大门,面朝着堂屋神龛方向。

那婶子就拿来桃枝和草木灰,把草木灰放在婆婆的脚下,在桃枝上倒了些油,好点燃。

桃枝燃了后,婆婆把两颗蛋放进去。

一直到桃枝燃尽,祖清上前用手在那灰烬上打了个手决,接着用铲子扒拉开,里面就只有一颗鸡蛋了。

“那小的去哪儿了?”

看那婆媳高兴的样子,姚健康凑到左亿这边低声问道。

“问清弟啊。”

左亿也不知道咋回事。

回去的路上,祖清告诉他们,“小的蛋早就烧没了,其实不存在什么鬼蛋,但是这就像是一种心理暗示,不解决心理总不踏实,只剩下一颗蛋,是不是觉得事情解决了,也舒坦了?”

“这倒是,”姚健康点头,“像这种传得神乎其神的东西,再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

祖清叮嘱他别出去胡说。

姚健康连连点头。

在祖清这里,姚健康过得十分舒心,不是和李建他们搓麻将,就是和祖清他们开黑打游戏,偶尔带着两条大狗在村里溜达。

陈奶奶就很喜欢姚健康。

用老人的话来说,这小子长得结实,干活儿一定厉害。

所以陈奶奶见到姚健康,就是一顿夸。

姚健康也很自得,直到左亿向他透露,“陈奶奶有一亲戚,比你大三岁,还没对象呢。”

姚健康:……

后来见到陈奶奶就躲。

越到年关,村里的状况也就越多,但多是一些小状况。

比如吴四叔吃鱼,卡住了嗓子,第一时间就来找祖清,找“化骨水”喝。

祖清无奈道,“吴四叔,我这真没有什么化骨水,不过饭团倒是有。”

左亿拿来饭团,吴四叔接连吃了四个,最后摸了摸嗓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接着四处向人宣传祖清家有化骨饭。

姚健康听了后,回家说给祖清听,听得祖清直揉太阳穴。

快过年了,外出务工的人也渐渐回来了。

今年老曾家的儿子,外号曾大胆娶了老婆,只是这老婆不愿意回村办事儿,所以结婚是在城里办的,村里相熟的送礼钱都是让老曾头带回去。

这次回来,曾大胆带着自己的老婆来找祖清。

“就今年,就怀了三次,可每一次都没超过三个月,”曾大胆看着在院子里,不肯进屋的老婆,十分忧心。

“不是我瞎捉摸,是真的太怪异了,每次落胎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是时间一样,还是天数一样?”

“天数,”曾大胆笃定回着,“我有日子的,”说完,便拿出一小本子,里面记着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去胎检的,还有什么时候落胎。

就看曾大胆这个数据,确实这三次的落胎时间都很怪异。

曾大胆的老婆是城里人,最不喜迷信,所以也不愿意进门,祖清便和曾大胆出去。

“没有问题,”祖清看了对方后,对曾大胆道。

曾大胆皱眉,“怎么没问题呢?这里写着呢。”

“倒是你有问题,”祖清笑着伸出手,扣住曾大胆的肩膀,“你知道戏弄我,会有什么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