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异界(128)(第3/4页)

“三小时工作法,顾名思义,就是每天只工作三个小时。”托泰克差斯基背着手,悠闲的走在芳草萋萋的原始丛林里。

“我每天早晨大概七点起床,先用一个多小时在卧室里阅读,吃早饭,边看报纸边抽烟斗。洗漱之后,九点钟到屋顶书房开始工作,一直独自待到中午十二点半。工作结束之后,我会下楼陪客人吃午饭,喝酒聊天。午睡之后,开始下午茶聊天时间;接着,和朋友们一起运动,网球、高尔夫、游泳等;晚饭后,带着我心爱的中华田园犬去散步;回来,抽一会儿雪茄,再和客人们打一两局桥牌;十一点钟上床睡觉,以保证第二天良好的工作状态。每天工作三个小时,不多也不少,我给自己定下这个规矩并严格执行,即便离开家去其它地方周游,每天上午的九点到十二点也是铁打不动的输出时间。”

托泰克差斯基又摘了一朵路边的野花,放在鼻子旁边闻了一闻。

庞小南也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子旁边,一股清香沁入心脾,“老人家,你这三小时工作法是功成名就以后吧,没出名之前你敢这样放肆?”

托泰克差斯基放下了花朵,微微一笑,说:“小伙子,我几十年前就功成名就了,但是三小时工作法从我刚刚做大学教授起就这样做了。我发现这个方法至少有三个好处,1是输入与输出的比例。输入为主,输出只占每天三小时,广泛的获取输入资源与信息,对输出是十分必要的。也就是说我获得的大部分知识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释放出去,换句话说叫厚积薄发,所以我才能有很高的产出和很高的输出质量,2是娱乐主动权的掌控,这份生活作息表,顺应了我的生物钟习惯,娱乐的种类和时间,也是由我主动安排和选择的,不是任由其放纵或被他人影响。3是每天确保有输出,三个小时的专注性输出,在书房里集中精力写作,不允许任何事情干扰。哪怕是实验室着火了,都影响不到我,我又不是救火队员,救火的事我操心也没用。”

“有道理,”庞小南点了点头,“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规律的?”

“我曾经也像很多立志于从事科研的人一般,没日没夜的工作,但是后来我发现,”托泰克差斯基活动了一下肩膀,“我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而我的科研进度却停滞不前,我每天忙忙碌碌,却反映了我做事没有计划,目标不够清晰,无意义的事情做的太多等缺点,于是我反思了一下,是每天的忙碌掩盖了我傻X的事实,我那不叫忙碌,而是叫庸碌,世上大部分人都如此,每日奔波却不知道一生为何,所以我及时的调整了状态。”

托泰克差斯基又将手中的花儿放在鼻子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从我的状态调整为三个小时工作法之后,我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从此神清气爽,科研成果也是接踵而至,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难怪那个时候,每天上午都不见你的人影。”小田莉玛回忆起在托泰克差斯基手下求学的那段日子,每天上午都是独自学习,根本见不到托泰克差斯基的影子。

“是啊,那个时候我就开始三小时工作法了,”托泰克差斯基笑着看向小田莉玛,“你们任何人在上午的时候都看不到我,因为那是我的私人时间,谁都不能打扰我,但是过了上午,我就自由了,我就放松了,我就可以开开心心的指导你们,或者去干别的事。”

“这就是你说的永葆青春的方法吗,老师?”小田莉玛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保养的办法,不用任何的化妆品,药品,只是靠减少工作时间,就能防止衰老。

“怎么,你还不信啊,你看看我,”托泰克差斯基弯了弯右臂,“你觉得我不够强壮吗,你觉得我拖了你们的后腿吗?你觉得我这次参加这个要命的探险活动,是自不量力吗?”

“行了,老人家,我相信你,”庞小南笑呵呵的按下了托泰克差斯基的手臂,实在不忍看到他那枯槁的肌肉,“你是好样的,比很多年轻人都要优秀。”

说话间,队伍中突然有一个人毫无前奏的倒了下去。

是布里奇摩尔根的助手,“红劳斯,你怎么了?”布里奇摩尔根蹲了下去,急切的扶起了助手的上半身。

“老板,我全身无力,发冷,好冷啊……”红劳斯牙齿打架,有气无力的应答道。

“怎么了?”布克顿林发现后面队伍的异常,及时的赶到了现场。

“少校,我的助手可能是病了,有可能是感冒,他的双手冰凉冰凉的。”布里奇摩尔根握着助手的手掌,感到一股侵入骨头的寒意。

“南德格勒!”布克顿林朝队伍的后面大喊。“南德格勒,你快过来一下!”

很快,南德格勒就出现在了布克顿林的面前。

“查一下,他得了什么病,会不会传染?”布克顿林眉头紧锁,这个时候得病,真是太不会挑时候了,以他在丛林里那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有时候要命的并不是敌人,而是疾病。

南德格勒俯下身子去,摸了摸红劳斯的额头,又掰开红劳斯的眼睑看了两眼,最后试了试红劳斯的双手温度,看着布里奇摩尔根,说:“布里奇摩尔根先生,请你先离开你的助手,这很可能是传染病。”

布里奇摩尔根一愣,随即很快松开了抱着助手的双手,飞快的躲到了一边。

“你之前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过?”南德格勒转向红劳斯,一字一句的问道,他知道此刻红劳斯的感觉减弱,听觉可能也不灵敏了。

“是……是被咬过,我的脖子上……被一只很大的蚊子咬了一下……不过,我把它打死了……”红劳斯有气无力地答道,说出这几个字用尽了他极大的力量。

南德格勒转动红劳斯的脖子,看到了那个红肿的被蚊子咬到的伤口,一个针眼大小的空洞,周围是红肿的凸起,就像小山丘一般,那空洞里还渗出黄色的脓水。

南德格勒飞快的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针管,上了一管药,然后朝红劳斯的手臂上刺去。

打完针,南德格勒起身,对布克顿林说:“队长,很可能是疟疾。”

“你确定吗?”听到疟疾两个字,布克顿林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从他描述的情况和发生的症状来看,应该是疟疾没错了,”南德格勒低下头去看了红劳斯一眼,“我们这里没有必要的检查设备,不过八九不离十,他就是感染了疟疾,而且这个疟疾的发作程度很快。”

南德格勒担忧的看向布克顿林,“照这个发展的态势,他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