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3/4页)

自打孟茯没有限制若光之后,他学完了课程后,仍旧捣鼓他那些农作物,起先就弄了杂交稻谷,开学前将培育出来的秧苗送给了王大人,叮嘱王大人好生种植。

王大人起先是没放在心上,等着冒出穗子后,才意识到这二少爷果然没拿自己开刷。

所以现在是又欢又喜,忍不住激动地给孟茯重复道:“若是都种上了这种稻谷,那以后咱们所有的稻谷产量就都翻了一倍,哪里还担心什么个饥荒啊?”

孟茯见他激动得连捧着茶碗的手都是抖的,只连忙劝他稳住,“这的确是天大的好事情,只是您也是见过世面的,莫要大惊小怪,你若是去他那院子里看了,岂不是要要高兴得晕过去?”

“怎的,二少爷院子里还有什么好宝贝?”王大人听了孟茯这话,不但没冷静下来,反而越发激动了,急得立即起身,作势要去若光的院子里,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是在人家做客。

孟茯只得喊了个小厮过来,领着他去,一面与王大人说道:“除了些嫁接的果树,还有些其他的稻谷,有的稻穗是去年的三四倍,有的一两倍,除了品种之外,还有种植法子不一样,那里有个专门负责的老大爷,你想晓得什么,只管问他就是,他都是按照若光给的法子种植的。”

若光在书院里,总不能将人喊回来吧?

所以孟茯便叫王大人直接问那种田的老大爷。

王大人也不觉得口渴了,立即放下茶盅,脚下生风,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那院子里去。

他早就听说,二少爷将院子里的池塘改成了农田。

打发他去了,孟茯这才去后院。

萱儿晓得能让王大人上门,除了关于农耕种植,便没旁的事情了,所以也不意外,而且她也晓得二哥院子里的稻穗结得有些夸张,还没成熟就全部弯了腰。

于是见了孟茯便问:“是来看二哥的稻谷么?”

孟茯颔首,“是了,我让人领着去了,只是你二哥那试验田里种植得太少,种子明年不过两三亩罢了,想要推广少不得要几年。不过咱们南海郡这一两年里,应该是都能拿到这种子的。”毕竟一年两季稻。

沈浅儿才来,不知道她们母女说什么,只好奇地问着清儿,晓得后惊得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这自然是真的,哪个拿这事儿来开玩笑了,你若不信,等王大人走后,你去他院子里瞧一瞧,反正自家兄弟,他又不在,去看看没什么关系的。”沈清儿也去过好几次,不过她是跟着兰若和萱儿去挖若光种的山药罢了。

沈浅儿当然想去看,听着一亩田若是种那样的稻谷,收成能翻几倍,最低也是两倍。于是生怕孟茯不懂,急得朝她说道:“这是天大的好事情,可是有上报朝廷了?”

孟茯当然晓得这样的名誉总不能叫别人平白无故占了去,“你小叔已经上报过了,种子也让人送了一些,只是京城比不得南海郡天气暖和,想要晓得结果,得等到秋天。”而且这种子似乎适应京城的天气,还是两说呢。

这些对于清儿萱儿来说,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可是沈浅儿却觉得样样都惊奇不已,这南海郡的惊喜太多了,与她所了解的那个南海郡,压根就像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因为新鲜事物多,沈夜澜来了后又是硕功累累,便是听她小叔的这些事迹,还有孟茯生意上的事情,早就叫她把情情爱爱忘记了。

想起来的时候,又与两个妹妹在一起,知道她俩对那秦淮没个好印象,因此便闭口不提,免得磨了姐妹感情,只想着以后等自己和秦淮熟悉了,再给两个妹妹解释,她们不过误会了秦淮罢了。

只是多半没有这机会了,不过三天的时间,城里就热闹起来了,到处都在传朱仙县黑牡蛎村那乱石滩的事情,衙门那门口还做出了乱石滩将改造成街市后的模型,引得不少人前去看。

还听说但凡有些身家资本的,都被知州大老爷请去了衙门里商量,就是不晓得商量了个什么事情。

但是有一样大家是知道的,那个地方要发达起来了,以后朱仙县十几个村子的海鲜都要运到那里交易,然后顺着福贵洞到南海城,直接装到大船上,运往其他州府。

这是要将禹州所取而代之的节奏,本地人自然是欢天喜地,毕竟禹州遭了天灾后,随着大批的海鲜商人进入,城里的各商家都多赚了不少银子。

若是衙门里有能力将这些商人长久留下来,对于他们这本地商家,自然是有利而无害,所以在这宣传之上,他们是极其出力的。

人云亦云,说的多了,黑牡蛎村那乱石滩好像真的就已经修建出街市来了一般,竟然还真有人跑到衙门里定门脸。

又有那些在衙门里有门路的,打听到已经开始外包给了修建海神庙的那位大商贾,那位质量可是有保证的,而且确定这修建街市的事情是真,忙掏了银子,生怕自己错过发财的机会,一口气买了五六间的都有。

如此一来,便有种我去了晚了就买不到的错觉,一时间衙门里热闹不已。

可怜那秦淮,早在两天前,就接到了命令,去了朱仙县里。

那军令如山,他自己又不想坏了从前辛辛苦苦得了的好名声,心中虽有万分不甘,连那沈浅儿的面都没见着,但也只能咬牙去了。

心里将沈夜澜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沈夜澜这里忙得如火如荼,孟茯也没闲着,和司马少熏一起商量福贵洞船只运输的事情。

司马少熏也就顺理成章地按照时隐之的意思,将玲珑打发出去了,只叫她去造船厂。

没叫孟茯生意,只是孟茯晓得司马少熏让玲珑去,担心了一回,“她办事不牢靠,这样的大事情,你怎就放心她?”

司马少熏闻言,赔着笑道:“她说这一阵子养伤闷坏了人,我想着就走这么一趟,不过是传句话罢了,也不是什么辛苦的事情,便叫她去了,你若是不放心,我再另外打发人去便是了。”其实她是晓得的,玲珑不会去什么造船厂,话她也不会带到的。

只是她如今还是不知道时隐之到底要让玲珑离开是什么意思?上次时隐之来信,她问了一回,时隐之只说是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好,孟茯好玲珑也好。

他自来没骗过自己,也犯不着骗自己,所以司马少熏也没多问,只照着他的意思。

但面对孟茯,到底是心虚的,好在她是个孕妇,反应与往常有所不同,孟茯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从她这里回去,已是极晚了,沈夜澜也才回来,正在厅里等她。

听她说起司马少熏让玲珑去造船厂的事情,神情微微有些变化,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没叫孟茯察觉,只说了一句,“她的确是有些缺心眼,又越来不分南北,若走丢了,你只管去寻她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