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3页)

“傻孩子,哪有你这般委屈自己,便宜了旁人的?”旁人自然指的是湘贵妃。朱皇后真心是虎,坐在后位十几年,说话还如闺中做姑娘时一样直,说话不拐弯,想到什么就直说。

自然,朱皇后敢这般说话,说到底是仗着已经赐了婚,两家即将联姻,与萧盈盈、林灼灼是一个阵营里的人了,林灼灼母女铁定不会背叛她,是以放心大胆地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林灼灼听了,垂头一笑,眼睫毛也垂下,免得眼底的嘲讽之意流露出来。

萧盈盈又婉拒了几句话,才终于推却了朱皇后的“好意”,最终以“还要去给皇上请安”为由,带着女儿出了朱皇后的凤仪宫。

林灼灼母女一走,朱皇后面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不悦地指着凤仪宫墙外的萧盈盈母女道:“常嬷嬷,你说她们这是什么意思,连一个太医都不肯帮本宫去抢?她们是不是也怕了那个湘贵妃?”

常嬷嬷一噎,朱皇后还是姑娘时就虎,就有些脑子不够使,若非当年朱国公府聪慧的大姑娘病逝,怎么轮也轮不到送她进宫。

如今在后宫坐了十几年冷板凳,朱皇后似乎越发脑子不好使了。

尤其湘贵妃进宫后,太子也不再被崇德帝独宠,朱皇后就越发失了平常心,处处虎着来,处处要强。

思及此,常嬷嬷默默垂着头不说话,任由朱皇后不悦地高声发泄,但会时不时点头假意赞同朱皇后的话,哄朱皇后欢心。

离开凤仪宫,林灼灼只觉空气都越发清新起来,连着深呼吸好几下,然后朝娘亲摆个大大的笑脸。

“灼灼,娘亲问你,你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个感觉?怎的时好时不好的?”

萧盈盈扶着女儿肩头,凝神细望女儿,只见女儿面皮又恢复了白中透粉,瞧着很是健康了,再不是先头在凤仪宫里的苍白模样。

“娘,我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先头在院子里,一接触常嬷嬷就觉得胃里难受,后来也不知怎的,听到四皇子的笑声,那阵难受劲陡地就散了。再后来,坐在大殿里与朱皇后在一块,也是难受得紧,可神奇的是,听了湘贵妃的事,又缓过劲来,不难受了。”

听着女儿这般说,萧盈盈眼前一亮:“莫非你的梦里,湘贵妃和四皇子有恩于你?所以与他们接触,你就身心舒坦?”

萧盈盈还记得前阵子女儿跟她说过的那个梦呢,梦里,与太子相关的人全是磋磨女儿的,那会不会与四皇子相关的人,全是于女儿有恩的?

林灼灼一噎,重生的事太过诡异,她并未向娘亲交代自个是重生的,只说过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恰好梦里梦外的事情对上了。

多跟娘亲以“梦”的形式聊聊上一世的事,并没问题,可有问题的是,上一世并没有四皇子这个人啊,林灼灼就是想多吐露一些,都无从说起。

没法子,林灼灼只能摇摇头,老实道:“娘,我做的那个梦里,并未梦见四皇子,我真的不知道。”

“好啦,甭管知道不知道,竟然你接触他们身体能变得舒坦,那咱俩先去崇政殿拜见你皇舅舅,然后去湘贵妃宫里转转?兴许在那,能找到治疗你这怪病的法子呢。”萧盈盈摸着女儿脑顶,笑道,“方才皇后不是说了,湘贵妃一个月前从西南寻了一个葛神医来。”

西南一带医药世家繁多,能被那里的人们称之为神医,那医术绝对不是吹的。

林灼灼听着“葛神医”三个字,却莫名生出一股熟悉感来,似乎在哪听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