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三更合一】 未来新帝……(第2/5页)

一说金家,五皇子眉眼处现出一抹无奈:“你对金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那詹全听你的话在殿上多番维护金家女眷,他是御前红人,父皇倒还乐意听听詹全的,不然…”

盛言楚神色一重,想了想还是道:“殿下若想成就大业,还是得听从朝官的说辞,从此刻起,一概和金家相关的事殿下都别插手了,不然会让那些依附于殿下的人以为殿下沉迷女色——”

“扑哧。”是之前嘲笑他画卷丑的梅老爷。

盛言楚气息一窒,笑笑笑,有啥子好笑?

五皇子没笑,而是拿眼睛瞪盛言楚,没好气道:“你来我府上也不是一回两回,你放眼看看,我府上有侍妾吗?还沉迷女色…”

盛言楚怔了下,好像连丫鬟都少。

“殿下连暖床用得都是小厮。”

梅老爷憋着笑解惑:“金家大小姐是殿下这么年唯一放心上的人,如今金家落难,殿下着急将金大小姐收进府并不是贪恋金大小姐的美貌,而是担心金大小姐在外遭人迫害,盛大人也是行商之人,应当清楚商人结交仇敌甚多,要知道金家先前是皇商…”

“殿下何须操心?”盛言楚听后不以为然,“有詹将军在,京城无人敢对金大小姐不敬。”

五皇子摇摇头,轻声说:“詹将军终究不是我的人,他不过是听你之托才暂时护着金玉枝,襄林侯的爵位被撤后,朝中立马有人上书出兵南域,若真要打起来,詹将军是出征的首选,他一走,金家就……”

“那就让金大小姐随军。”

盛言楚立马拱手提议,沉声道:“殿下若能狠下心,就让金大小姐跟着詹将军去南域战场,金家败在南域上边,想立起来就得从南域下手,来日金大小姐若能带着军功回来,说不定皇上会重新将金大小姐许给殿下。”

“她一个弱女子怎能去那种地方?!”五皇子当即反驳。

盛言楚寸步不让:“李府少将军从军时才堪堪几岁,她能行为什么金大小姐不可?论起娇贵,金大小姐能比得过少将军?”

金玉枝是现代人,身上没有闺秀的扭捏和害羞,应该比少将军更有胆子踏出绣楼去战场。

五皇子侧身冷着脸不同意,盛言楚目光犀利,直接一语直击中要害:“殿下日后若荣登高位想如何安置金大小姐,为嫔?为妃?还是为中宫之主?”

五皇子想都不想:“自然是中宫。”

盛言楚不依不饶:“金大小姐母族无人,殿下怎么立她为后?何不趁着机会让金大小姐去南域将功补过,若能立大功,封后时殿下也能拿此事堵住群臣悠悠之口。”

五皇子嘴角动了动,神色伤怀:“可刀剑无眼,玉枝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她未必能适应军营的苦日子。”

盛言楚想翻白眼但他忍住了:“殿下,大局为重啊——”

他还想说你五皇子喜欢的根本就不是金玉枝的娇生惯养,而是她身上那股现代人的灵气,金玉枝若在京城被你五皇子金屋藏娇,用不着两年,金玉枝就会和其他闺秀没什么两样。

金玉枝该出去闯闯的。

五皇子绷紧唇角,半晌后终点头。

“让她去,只你得交代詹全好生安置她,军营男子浑的很…”

盛言楚笑:“这是自然,殿下只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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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还没到,老皇帝便下旨让詹全出兵征伐南域海贼,詹全略提了一嘴,说金家女眷想跟着去。

老皇帝便问是谁,听闻是金玉枝,老皇帝楞了下:“先前指给老五的那个丫头?”

“是。”詹全是忠皇党,盛言楚交代的话詹全一字不透和老皇帝说了。

当然了,詹全没傻到将盛言楚扯进来。

老皇帝便问是金玉枝自己提的还是五皇子的意思。

詹全承盛言楚的嘱托撒了个小谎:“是金大姐自个找上微臣,说感激臣救她,她想学李府少将军为国卖命,也好替金家赎罪。”

老皇帝抚须大笑:“不错不错,到底是老五相中的女人,朕还以为她不过是凭着副好容貌才勾着老五心魂不定…嗬,她若能有李念和在军中的三分厉色,也不枉老五为了她和朕顶嘴。”

“此事准了,就让她去,朕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哪一步。”老皇帝兴味地站起来,交代詹全,“军营不是嬉笑玩闹之地,她若敢放肆,你只管按军规处置!”

詹全面有难色:“金大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五殿下那…”

老皇帝冷哼两声,搁平时老皇帝定会不屑地说‘一个商户女人罢了’,可今天这话溜到嘴边时,老皇帝忽拐了个弯:“当年李家女在军营中如何她便如何,没有旁的例外。”

詹全嘴角一弯,皇上为了五皇子开始慢慢退让了。

废太子登基已无望,四皇子…四皇子自从被尤氏甩了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追不到尤氏,四皇子便脱簪披发去瑶山寺静修去了,这一去就去了大半个月,连老皇帝的召唤都不听,算是半个遁入空门的人。

一下折掉两个皇子,朝中立储的声音逐渐偏向五皇子和其他皇孙。

皇孙太小,老皇帝不放心将大半辈子打下的江山交给一个半大的孩子。

五儿身子是差了些,但听说五儿最近命人去玉山寻药治病,且病有好转…

老皇帝是君,亦是父,五皇子平日装出来的纨绔瞒不过老皇帝的眼睛,老皇帝不愿拆穿罢了,先帝在世时,他不也装傻充愣过吗?

深思熟虑后,老皇帝立储的天平渐渐偏向五皇子,但没想到五皇子会为了金玉枝而和老皇帝争吵。

听詹全回禀了半天军务,老皇帝疲累地摊在榻上。

“金家女去军营磨炼一番也好,朕老了,能拦着老五今年不娶金家女,可朕若死了呢?”

詹全神色一凛,老皇帝摆摆手让其稍安勿躁,假寐半晌才操着沙哑的老嗓子呢喃:“朕是该放手了,军中主将是年轻人,新科状元是年轻人…翰林换掌院是年轻人…”

数了好多官职,老皇帝许是真累了,半眯着眼歪在那径直睡了过去。

御书房内的龙涎香清幽醇厚,袅袅中,詹全放轻脚步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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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衙后,詹全换上便装去盛家找盛言楚。

“你说什么?”盛言楚惊得筷子没拿稳,不敢置信的拔高音量:“詹将军说笑吧?”

老皇帝有意退位?!

詹全大口大口嚼着牛排,含糊道:“我就只跟你说,你嘴严。”

盛言楚捡起筷子坐好,乖巧的像听训的小学鸡:“你说你说,说仔细些。”

詹全抹了把嘴,抄起手边的红薯酒就喝,咕了一大口忙又吐了出来,皱着粗眉:“这酒甜津津的咋回事?”

红薯酿得酒当然是甜的。

盛言楚扬声喊:“贵表哥在外头吗?赶紧去地窖给詹将军提壶玉沥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