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满城哗然 晋王醉酒被林二娘扒衣裳……

李珣没有说话, 林秋曼也不敢弄出响动。

两人就隔着柜门僵持。

那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寂静无情地啃噬着林秋曼的神经,最终她妥协了, 因为她觉得李珣估计早就知道她藏在这儿了。

心中权衡了许久, 林秋曼贱兮兮道:“殿下,您想不想看大变活人, 奴给您变一个?”

李珣仿佛被气笑了,“不看。”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林秋曼厚颜无耻地打开了柜门。

李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眼神里全然没有平日的温和, 只剩下了深冷。

林秋曼心里头直打鼓, 偏偏两人的距离隔得太近,男人衣襟里的春光尽收眼底。

那颗性感的小红痣, 线条流畅的锁骨,细腻的肌肤,摸起来的手感应该……

骚破天际的《十八摸》很不适宜地攻占了她的大脑。

李珣皱着眉头回到榻上端坐着。

林秋曼连忙爬出柜子, 滚到他跟前恭恭敬敬地跪下。

头顶上的目光犹如一把尖刀,她硬着头皮道:“奴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这话, 她又觉得不妥, “奴什么都看到了。”

李珣似笑非笑, “你看到了什么?”

林秋曼憋了憋, 老实回答:“奴看到甄二娘……被殿下败了名节。”

“你说什么?”

“奴看到殿下的名节被甄二娘败了。”

李珣微微前倾上半身, 霁月清风的容颜明明引人遐想, 林秋曼却惧怕不已, 仿佛他是活阎罗,随时都会拧断她的脖子。

“抬起头来。”

林秋曼心惊胆战地抬头,不敢跟他对视。

李珣命令道:“看着我。”

许是被他的威仪震住了, 林秋曼梗着脖子看他。

李珣用极其缓慢的动作阴鸷地附到她耳边,淡淡的酒香夹杂着松木与橙花香交融,温热的气息撩得耳朵痒痒的,“那场景……好看吗?”

醇厚嗓音暧昧又撩人,听得林秋曼的头皮炸了,小声道:“回殿下,不好看。”

李珣用余光瞟她,语气冰冷得仿若催命符,“既然不好看,你为何没弄出动静来?”

林秋曼没有回答,只觉得心如擂鼓。

对方的气场太过强势,压得她瑟缩。

她难堪地别过头,想离他远一些。

不料后颈被他抓住,细白的颈脖在他手中动惮不得。

后颈上冰凉的触感令林秋曼的心坠入了谷底,下巴被迫上扬,眼里难掩惊恐。

活阎罗周身的阴冷气场把她全方位碾压得死死的,逼得她不得不展露演技,红着眼眶道:“求殿下饶、饶奴一命。”

李珣轻哼一声,意味不明道:“平日里见你一身臭骨头,没服过一回软,你这求饶,有几分真假?”

被他一眼看穿伪装,林秋曼暗暗骂了句娘,泫然欲泣道:“奴自然是服软的,不过……”

“不过什么?”

“奴有一句话不敢讲。”

李珣捏住后颈的手稍稍用力,林秋曼向前倾了倾,两人的脸颊几乎要贴到一起了。

这般暧昧危险的姿势,着实引人遐想万分。

林秋曼却没有一点旖旎心思,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战战兢兢道:“想必殿下早就知道柜子里藏着人了。”

李珣没有说话。

林秋曼继续道:“屋里有他人,估计殿下睡得也不安稳。”

这话实在耐人寻味。

李珣沉默了半晌,才缓缓松开她的后颈。

林秋曼绷着神经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他从过军,功夫肯定是有的,一旦有个不慎,掰断她的脖子不过是瞬间的事。

两人就保持着几乎贴面的姿势对峙。

若有若无的橙花香夹着松木气息在二人周边勾缠。

寂静的空间里滋生出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它悄悄地伸出触角,试图将对峙的男女困入其中。

鼻尖甜丝丝的橙花香带着蛊惑钻进李珣的胸腔,与心中那抹微妙又复杂的思绪交融,碰撞出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奇妙感触。

二人正剑拔弩张时,突听“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把林秋曼吓了一跳,身子一时重心不稳向前扑去,不慎撞进了李珣的怀里。

华阳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看到屋里的二人,不禁愣住。

门口的家奴见到那场面,无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老陈则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原本华阳是赶过来兴师问罪的,却不料踢开门竟看到林秋曼在里头。

就在旁人摸不着头脑时,她指着林秋曼,大声呵斥道:“林二娘你这不要脸的贱人!竟敢色胆包天趁着晋王醉酒败他名节!”

林秋曼:“!!!”

众人:“???”

李珣:“……”

华阳暴喝道:“来人,把这不要脸的东西拖下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馋晋王身子,趁着人家醉酒扒人家的衣裳,真是不要脸!”

意识到剧情的走向不对劲,林秋曼忙辩解道:“大长公主,我没有……”

“还敢狡辩,人赃并获,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拖下去!”

“大长公主!”

两名家奴立马冲上前捂住林秋曼的嘴把她拖了下去,她“呜呜”直叫,然而华阳根本就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老陈一脸懵然地站在门口,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华阳紧张地冲了上前,忙把李珣半敞的衣襟整理好,看到上面的唇脂印记,她恨恨道:“这个林二娘真是色胆包天,五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珣:“???”

华阳:“林二娘有没有弄疼你?”

李珣:“……”

华阳看他的表情好似心爱的玩具被弄脏了一样,她抬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随后又看他的手,连连自责道:“都怪阿姐不好,五郎你酒量不好,不该劝你多喝,倘若你没醉,就不会被林二娘占了便宜,失了贞节。”

李珣就静静地看着她演戏。

贞节是什么鬼?

见他一直冷着脸没说话,华阳当机立断把家奴遣退。

老陈不敢违抗命令,心急如焚地关上大门,并打发众人,独留自己守在门口。

室内一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华阳一改先前的关切,一把揪住李珣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五郎你疯了!”

面对眼前几乎失去理智的女郎,李珣慢条斯理地伸出二指拍到她的手背上,意味深长道:“阿姐,这出鸿门宴演得甚好,甚好。”

华阳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松开他道:“你胡说些什么?!”

李珣懒洋洋地瘫在榻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阿姐与甄二娘这出戏演得甚好,堪比那梁九儿的贵妃醉酒。”

华阳被刺激到了,脱口道:“我放你娘的屁!”

李珣缓缓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骂太皇太后,实属不孝,还请阿姐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