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朕想要跟你的孩子。”……(第2/3页)

她不信赵峋对她动情,但这枚玉佩是赵峋随身带着的,如今轻易的给了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妧垂下眸子,轻轻摩挲着玉佩:“先妥当的收起来,别弄丢了。”

等会儿还要去坤仪宫请安,阿妧来不及多想,起来更衣梳妆,带着朱蕊出门。

她特意用脂粉遮掩了自己憔悴的脸色,昨夜皇上来看她,她已经出尽了风头,总不好再得了便宜还卖乖。

今日郑贵妃称病没来,坤仪宫气氛倒显得和睦许多,虽是有不少嫉妒的目光围绕着阿妧,却也没人当面说什么。

连张皇后都不免暗中吃味,皇上可从未对她这般体贴过。

从坤仪宫回来后,夏青见了她反而将手往后缩了缩,阿妧有些奇怪。

“给主子请安。”

他行了礼就要走,阿妧叫住了他。“等等,你的手怎么回事?”

“桂兴,你说。”见夏青不肯回答,阿妧点了桂兴的名字。

“回主子的话,夏青他伤了手。”桂兴见阿妧坚持要问,只得如实道:“主子也别怪他,他想给主子做套傀儡戏的人偶,不小心才弄伤了手。”

阿妧忙让桂兴把他的手伸出来,果然他的手指上缠着纱布,还渗出血来。

“海棠,去请隗吏目来一趟。”阿妧吩咐道。

夏青有些惊慌,忙道:“主子,奴才自己去讨点药就是了,不必麻烦……”

阿妧笑了笑,道:“无妨,我本来也想找隗吏目办点事。”

昨日赵峋未必不会察觉异样,她也该有所行动了。

她回到房中,将素月给她的香囊找了出来。

素月曾对她说过,事关生死时,可用这个找到隗秋平帮忙。

如今,若她不能取得赵峋信任,又背叛太后,已经是死路一条。

“主子,您脸色不好,多用些益气补血的汤水罢。”朱蕊端了汤盅过来,递到阿妧面前。

主子再折腾下去,怕是连自己的命都没了。

阿妧含笑接过,浅尝了几口,她连日来胃口都不大好,很快放下汤匙。

“等会隗吏目来了,先让他给夏青看手,再让他过来。”阿妧将香囊收好,吩咐朱蕊道。

以她的身份,请太医来需要经过皇后,但请个吏目这样的小事,不大会引人注目。

朱蕊答应着出了门,阿妧坐在塌边取了本画册看。

“隗吏目里面请,贵仪主子在等您。”听到茉香的声音响起,阿妧放下了画册。

阿妧起身,走下了软榻。

“微臣见过熙贵仪。”隗秋平提着药箱行礼道。

阿妧微微笑道:“隗吏目请起,先前我的病便是隗吏目瞧的,如今只好继续麻烦您。”

“不敢,不敢。”

青兰和青梅都是赵峋的人,阿妧没想过这消息能瞒住赵峋,但她也只让朱蕊服侍在身旁,让茉香带着她们退了下去。

隗秋平打开了药箱,拿出脉枕交给朱蕊,让她给阿妧垫在腕下。

“熙贵仪,您究竟服用过什么药?”隗秋平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沉声道:“长此以往,您的身子必会亏损。”

阿妧微微叹了口气,让朱蕊拿出了她特意留下的一点儿解药。

“让隗吏目见笑了,我也不知究竟这是什么。”她苦笑一声,道:“但我不得不吃。”

隗秋平接过去,在鼻边嗅了嗅,便察觉出不对。

“恕微臣斗胆,熙贵仪是否求子心切?”隗秋平低声道:“即便您想早日生下皇子,也不该用这样的药。”

阿妧面上一片茫然。

“这是能助女子有孕的药没错,但这个方子对身子损伤极大,早被禁用了。”隗秋平如实道:“微臣也是在医书中偶然看到过,因一味药材的味道特殊,这才记住了。”

“这药我每隔十五日便要服用一次,若没能按时服用,就会腹痛不止。”阿妧疑惑的道。

隗秋平又仔细嗅了嗅,谨慎的道:“您这药里又被加了别的东西,具体的微臣带回去仔细查。”

看来太后没说错,她被送到赵峋身边的目的,其中之一是要生个能给皇后抚养的皇子,她自己的死活,都无关紧要。

“熙贵仪,这药怕是微臣一人难解,最好您禀告皇上,请李太医他们帮忙……”隗秋平迟疑片刻,还是给阿妧提了建议。

阿妧没有应下,取出了素月给她的香囊。“隗吏目,您可还记得这个?”

隗秋平接过来,目露惊讶之色。“熙贵仪是何处得来?”

“这是素月姐姐送我的,说是遇上生死之事,可以求您帮忙。”阿妧神色恳切的望着隗秋平,轻声道:“如今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求您。”

隗秋平闻言,垂了眸子低声道:“素月姑娘对微臣有救命之恩,既是她把香囊给了您,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多谢隗吏目。”阿妧松了口气,郑重的道:“这件事,只有您能帮我来办。”

***

凝汐阁才请了隗秋平过去,赵峋在福宁殿便得到了消息。

果然阿妧昨日说是因来癸水而腹痛不是真的,其中定有猫腻。

“着人留心盯着隗秋平的举动,若有消息立刻送到朕面前。”赵峋若有所思的望着阿妧打好的同心结络子,吩咐下去。

她说她的情意都是真的,她不会背叛。

等阿妧报了自己月事结束,赵峋来后宫时,头一个去的地方便是凝汐阁。

这次阿妧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迎了出来,全然没有前些日子的憔悴。

“还是瘦了些。”赵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虽是她刻意穿了广袖宽身的外罩纱衣,还能很明显觉出不同来。

阿妧有些为难的道:“妾身苦夏,吃不下东西。”

“今夏事情多,怕是没法带你去行宫避暑。”赵峋携着她坐到榻上,嗓音温凉:“等秋天或是冬天得闲,朕带你去行宫打猎。”

皇上去行宫,每次带的宫妃都是有数的。除了皇后和高品阶的宫妃外,必是有宠的才能去。

阿妧又惊又喜的望着他,欢天喜地的答应下来。“天子一言九鼎,您可不许反悔。”

“自然。”赵峋痛快的应允。

“皇上,这是您上次落下的玉佩。”阿妧捧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那块暖玉。

赵峋见状,取出了玉佩,挑眉道:“怎么,不喜欢?”

阿妧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既是放到你手中,自然是朕送于你。”赵峋仍旧递到她手中,让她收好。“哪有送人的东西,还往回收的?”

阿妧攥紧了玉佩,抬眸望过去。

赵峋将她拉入怀中,吻了吻她的眸子。

她的眸子太亮了,那情意赤-裸-裸的似乎能灼伤人。

一夜芙蓉帐暖。

阿妧在赵峋怀中,她依恋的紧贴着他,不肯睡去。

“阿妧,朕有事跟你说。”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赵峋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如同静水流淌。“你想不想给朕添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