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世界二

天魔剑本不叫天魔剑, 它是一把上古奇兵, 林麓然当初在系统的指引下,把它从上古战场里挖出来的。

这是一把十分适合魔修的剑,它经历太多的杀戮,又被深埋在地地, 被无数冤魂的怨气滋养了万万年。

但它是一柄双刃剑,会对剑主造成极大的影响,使他们心性大变, 从而变成杀人机器。

但林麓然内心还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 而且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心性磨练,她并没有被剑影响,反而把剑催生的剑灵给灭了, 取名天魔剑。

因为魔修的最高境界就是天魔,虽然林麓然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想要真的成仙的想法,但还是很狂的起了这个名字,一如门派的行事作风。

天魔剑一出, 方固的脸色就立刻白了下来, 哪里还敢有刚刚的嚣张气焰。

虽然说他们门派一直都有想要成为魔修第一大门的想法, 可是林麓然一日不陨落,这个想法就一日难以达成,连宗主以及他师父看见这个她都要恭恭敬敬的,他怎么敢叫板。

“见过麓姬殿下。既然是您想要, 那我自然不敢相争。”

方固纵使心中再多不满和不情愿也只能无可奈何, 装作恭敬的回答。

方固的认怂在大家意料之内, 就这个情况,谁敢不认怂呢,估计只有沧澜派里的那位仙尊了吧。

结果大家无需猜想就一目了然,魔兽为林麓然所有,她和喻霖出了包厢,悠哉悠哉的去付钱了。

拍卖行的行长知道她的身份,还特意讨好的打了个八八折,解掉了魔兽身上的禁锢锁链和咒术,把她们毕恭毕敬的请走了。

林麓然想,估计一会儿整个天阴镇都要知道她来了,避免麻烦,她决定现在就闪人。

她和喻霖对视一眼,恋爱默契无需多言,喻霖也能知道她的打算。

等到林麓然出了拍卖阁,大家才从那种被支配的恐惧中走出来,开始讨论刚刚的那件事。

说着说着就有人开始好奇林麓然的同行之人,修为不够大能感知到是两个人,修为在元婴或者元婴之上的人都能感知到另一个是灵修。

“怎么会有灵修和魔尊同行呢,难道另一位是清澜尊?”

有人如是猜测,毕竟他可不觉得这普天之下有人敢和那魔女一块儿来着拍卖行,除了与她齐名根本不怕她的另一位。

“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就算这两个人同时出现,那也是一场恶斗,怎会如此和气的待在一起,还有,那可是那个灵修先叫价的,兴许是侍从?”

“你这猜测也恁不靠谱,灵修惯是瞧不起魔修的,怎么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厮混在一起?”

“难不成是……嘿嘿嘿。”

有人哄笑,在笑声里表露了狎昵的意味。

“叫价的可是个女修。”

“那又如何,谁说女修就不行了?”

一旁听见她们议论的某位魔姬开口,她修为不俗,怀里还揽着位妖修女子。

“两位女修,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有人啧声,下一刻那人便瞪大了眼,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成为了一具人干。

一条细蛇悠悠的从尸体里爬出来,爬回了在她身侧的妖修女子的手腕上。

“你这种废物,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中意男人,也轮不到你。”

魔姬放出了一阵黑雾,对着那具尸体嗤笑,在黑雾里,那具尸体被腐蚀成了粉末,风一吹便散了。

他们已经出了拍卖行,这人死了周围的人皆是漠然,没人在意的谈论着话题离开了。

林麓然和喻霖不知道她们离开后的风波,此刻她们正处于一座溪谷中。

拍卖行的人捕捉这只魔兽大抵花了大功夫,把这魔兽伤的不轻,以至于就算被解除了咒术锁链,她也十分虚弱。

她依旧是什么都没穿的,身为刚化形的魔兽,她并不知道人类的礼义廉耻,在感知到自己自由之后,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林麓然给她身上套了件衣服,开始问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很老实的回答道:“暝鸟。”

“暝鸟这类上古魔曾经是群居生活的,但是千万年的变迁,它们也越来越稀少,至此已经十分罕见,起码有万年未出现过了。”

喻霖为林麓然解释,她的记忆里是没有这段剧情的,当初的剧情大概她也只能记得二三,有关于暝鸟的记载,她还是从沧澜派的藏书阁的偏僻角落的玉简里看到的。

没有记载习性外貌能力,只是简述了有这么一个物种曾经存在过。不过这种上古魔兽,它们出生便是高阶魔兽,萌生灵智,能化形能吐人语,从传承中获得记忆与力量,她们总会知道的。

“嗯!”

暝鸟点头,表示喻霖说得对。

暝鸟的眼眸是纯粹的黑,带着些不谙世事的懵懂,但和这双眼对上的时候,又有一种被尽数看透的错觉。

那种感觉并非是冒犯的窥伺,而是类似于某种参透玄机的微妙。

林麓然挥去心头那种感觉,又问:“所以那些人不知道你是暝鸟?”

如果拍卖行的人知道的话,估计价格还会卖的更贵或者直接另作他用才对啊。

“知道,但他们不认识我。”

暝鸟依旧是老实的回答,看起来很温驯。

林麓然挑眉,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太罕见了基本没人见过,所以就不识货了呗。

“你为什么化形成这样?”

林麓然这么问不是没原因的,魔兽化形,下意识的会朝着他们见过的人去靠拢。

暝鸟和她有七八分相似,还是剧情里的任务,作为资深任务快穿者的林麓然,可不相信是巧合。

“在我还没化形的时候,有人给我看过你的画像,但距离我化形的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所以不是很像了。”

暝鸟摸着自己的脸,又去看林麓然的脸。

“你能看见我的样子?”

林麓然的伪装还在,刚刚装逼的时候也没露脸,按理来说除非比她还厉害才能看破她的伪装啊。

暝鸟这老实孩子乖乖点头,不明白林麓然为什么这么说。

“那她呢?”

林麓然指了指喻霖,暝鸟也点头,把喻霖的外貌特征说了出来。

“也好看。”

暝鸟下了总结。

“应该是她眼睛的问题,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喻霖对林麓然说,她更感兴趣的是另外的问题,“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她的画像?谁给你看的?在哪里?”

“好久之前,我不记得了,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地底下,我在那里出生,那个人被打了下来,他不知道我的存在。画像是他画的,没多久他就死了。”

“难道是我的什么仇人?”

林麓然摸着下巴猜测,她在说‘我的’时候加了重音,她早就不记得了,更不记得那个人是原主时期的人,还是她穿过来的时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