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相拥(第2/3页)

周渡目送他回房,正待要带着沈溪回房,脚边的豆包不知发什么疯,一一下子窜去了李鱼身边,还很热情地咬了咬李鱼的裤腿儿。

李鱼略感惊讶,回头不解地看着周渡和沈溪。

周渡也不知道它今天在发什么疯,唤了声:“豆包。”

豆包松开咬着李鱼裤腿的牙,冲周渡舔了舔唇,但身子却没有离开李鱼身旁。

沈溪讶异道:“这是豆包自己愿意跟小鱼儿待在一块儿?”

“可能是。”周渡看着长得都有人半个裤腿儿高的豆包,不确定地说道。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李鱼略有些兴奋地说:“我带它回房试试。”

说着李鱼的身子就朝房间里走去,果然豆包也立马跟着他窜了进去。

这下沉溪更是讶异了:“它还真愿意跟着小鱼儿啊。”

周渡眉心挑了挑,回想起他与沈溪到县城来的这一段日子,夜里亲热的时候,豆包总是会从床尾窜到床底去睡,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

没再多说什么,跟身旁的沈溪说道:“走吧,我们也回房休息去。”

沈溪见周渡一点都不担心,好奇道:“你就不怕待会豆包在小鱼儿房里玩够了要找你?”

“不怕,”周渡转身向自己的房里迈步走去,一本正经道,“孩子大了都是要与父母分房睡的,豆包现在也长大了。”

周渡的话说得含糊,可其中的意思,是个明白都听得明白,尤其是与周渡同睡在一起的沈溪,更是听得脸红不已。

他不好意思替自己辩解道:“我以为狼是不会明白我们在做什么的。”

周渡看着沈溪绯红的脸,有心逗他:“它若是不明白,它又是怎么被生下来的。”

沈溪被周渡盯着浑身都不自在,他咬咬唇,岔开话道:“哎呀,不说这个了,我们说些其他吧。”

周渡关上房门,用手贴了贴他滚烫的脸颊,顺从道:“好,不说这个了,换个说话,你刚才在桌上说,是一个男人都想要占据上风,一展雄风,那你呢?”

沈溪被他问得糊涂:“我什么?”

周渡不介意把话挑得再明白些:“你也想占据上风,一展雄风吗?”

沈溪望着周渡认真的眼睛,不觉有些好笑:“如果你不行的话,我勉为其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周渡抵进他,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低着头问他:“那你觉得我行吗?”

腿上的触感传来,两人靠得如此之近,沈溪当然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刚消退下去的脸,又略微浮起一点薄红,他望着周渡带着点炙热的眼底,挑着眼笑道:“我还没切身感受过,我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周渡轻轻笑笑,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沈溪脸上,本就有些心猿意马的沈溪,立刻起了点反应。

周渡同时也感知到自己腿上传来的触感,略微挑了挑眉,低下头在沈溪耳旁说道:“小而有劲。”

沈溪听见一个小字,瞥了周渡一眼,挺不服气道:“大不重用。”

周渡扯了扯唇,唇角笑意不敛,俯身亲了亲沈溪的唇,发出挑战道:“比一比。”

沈溪没在怕的:“比就比,谁赢了以后谁就在上面。”

“嗯。”周渡应了一声,低头含住沈溪的唇,环绕禁锢着他的手臂自然下滑。

沈溪感受到周渡掌心的温度,突然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了,明明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他就握不住周渡,而他对周渡来说就是盈盈一握,不值一提。

沈溪觉得他在周渡手里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他搓扁捏圆,而他费心劳力地才使周渡有轻微的感觉,最后周渡可能是嫌他太费劲,干脆将两人的手一起拢住。

唇齿相依的触感越来越密,床里到处交汇着两人的喘息声,赌局早就被抛之脑后,只记得彼此身体的触感。

沈暮迷醉着被秦毅抱回房,虽然身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但脑袋却还是清晰的。

他肌肤如涂了玉的胭脂一般魅惑诱人,他头靠在秦毅的肩膀上,吐出的酒气沾了点他身上的自带的幽兰香,使人沉醉。

沈暮勾着秦毅的脖颈,借着酒气,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话:“平安,你当年为什么不来赴约?”

秦毅抱着沈暮坐在床上,依旧握着他的手畔直胸膛上,闭上眼,既是心痛又是无奈道:“慕慕,我这里病了。”

换个人再听到这话肯定以为秦毅要故技重施,但沈暮却察觉出一些不同来,他顿了顿,指尖在秦毅的胸膛轻轻按了按,而后轻颤着扒开他身上的衣服。

在那伤痕交错的躯体上,靠近心脏的胸膛处有一块尤为显眼难看的疤痕,使得那一块,都微微有些凹陷。

沈暮指尖微微颤抖地抚上那块难看的疤痕处,轻轻摩挲了一眼,眼睫一颤,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便沾上了水珠,他颤声问道:“疼吗?”

身为大夫的他,看一眼便清楚这是箭伤,一箭刺在心口上,要人命的箭伤。

“不疼,”秦毅满是茧子的手替沈暮擦干净溢在眼眶里的水气,“慕慕,不哭,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这一箭是当年与匈奴的最后一战,匈奴王所赐,如果不是这一箭让他在病榻上缠绵一月有余才醒,他也不至于错过与沈暮的约定。

沈暮的眼泪落在秦毅的指尖,秦毅早已不疼的心又蓦然疼痛起来,密密麻麻犹如千万根在扎,比当年那一箭穿心之痛还叫他蚀骨难忘。

他灭了匈奴,匈奴也让他与他的爱人错过十年之久,当年匈奴王的那一箭不仅仅是刺在他的心上,更是刺在看他与沈暮两人的身上,使他们产生了之间产生了这道经年难愈的隔阂。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秦毅呼吸难捱的闭上眼,眼角有泪水无声地滑落,与沈暮的泪水交融在一起,痛楚交换,谁也不比谁好受。

沈暮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嗓子说道:“好,这一笔抵过。”

而后他又抬起头,绯红的脸,湿润的眼,模模糊糊地看着秦毅,慢慢开口道:“后来,我又去找过你,你找过我么?”

秦毅睁开眼,吃惊地看着沈暮。

沈暮靠在秦毅胸膛上,低声向他诉说着:“你没来赴约,而我接到姐姐噩耗,不得不先带着小溪回京奔丧,只不过我们前脚刚抵达京都,后脚就看见你班师回朝的军队。”

沈暮说着又抬起头来,泪如泉涌:“平安,我那时才知道你身份。”

沈暮的泪如一柄柄直往秦毅胸口里扎,他忙轻拍着沈暮的背,自责道:“慕慕,我不是有意欺瞒你的,当时荒城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到处都是匈奴眼线,我身为中军主将,不可让外人只我身负重任,躲在暗处疗伤,不敢告知你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