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拿下《银鉴月》!

《银鉴月》剧情猜猜会,继续进行。

宋凌霄一拿到手抄本,就迫不及待地继续看了起来。

今天的剧情进行到银娘妒忌苏鉴鉴的小孩,三番五次设计陷害苏鉴鉴,一开始苏鉴鉴都没当回事,以为银娘是手滑才给她饭里加料、脚下使绊子,还在王东楼面前替银娘隐瞒。

一天,王家大花园聚会的时候,一只野猫窜出来,扑向苏鉴鉴,苏鉴鉴吓了一跳,抬手挡开野猫。

虽然野猫没有伤到苏鉴鉴,但苏鉴鉴仍是感到腹中疼痛,想来是惊吓到了胎儿,一众仆妇急忙将苏鉴鉴扶到屋里休息,请来大夫,给苏鉴鉴诊治了一番,开了一副汤药,苏鉴鉴连着喝了几天,才算和肚子里那个祖宗相安无事。

谁知,这件事却被银娘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她不知什么时候弄来一只浑身洁白的狮子猫,四肢壮硕,力气很大,银娘把枕头塞进衣服里,用杆子挑着,没事儿就逗弄那狮子猫,只要狮子猫将枕头扑出来了,就给它吃肉。

渐渐地,狮子猫被训练出条件反射,只要是妇人肚子隆起的,狮子猫就会上去猛扑乱抓。终于,王家大花园又一次聚会,银娘让小丫鬟冬月抱着狮子猫,一起来参加聚会,那边苏鉴鉴挺着大肚子刚一出现,狮子猫便闷不吭声地猛扑上去,直将苏鉴鉴整个人扑倒在地。

孩子,自然是没能留下来。

王东楼这时展现出了超出预料的人性,他没有首先惊怒孩子流产,而是先去安慰苏鉴鉴,他拉着病榻上苍白如纸的苏鉴鉴的手,对她说,先把身子养好,那孩子跟咱们家没有缘分,切莫因为这个太过伤心。

接着,王东楼便叫来当时在场的人,训问了一番,得知是动物作祟,谁能想到一只漂亮的狮子猫会突然凶性大发,银娘和丫鬟冬月亦是一副惊恸交加的模样,好像随时也要晕倒过去一般。

王东楼只能叫人打死了狮子猫,给苏鉴鉴出气,银娘和冬月因为养了这只蠢物,所以被禁足三个月,本来园子里给妾室准备的份例,这三个月里也不再发给银娘屋里了。

王东楼却没想到,苏鉴鉴一病不起,还没挨到三个月,已是衰竭之势。

……

宋凌霄看到此处,不由得大为惊诧,苏鉴鉴就这样死了吗?

《银鉴月》之中,苏鉴鉴可是三大女主之一啊,而且,目前出来的三大女主,银娘、苏鉴鉴和冬月三个人里面,看起来苏鉴鉴是人最好的,除了她识人不清,嫁给了王东楼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道德瑕疵,在王家大花园里混得也最好,大家都喜欢她,难道她就这么死了?

按照陈燧前一天的判断,苏鉴鉴应该要和银娘势均力敌的,为什么还没有惩罚银娘这个幕后黑手,挖掘出她就是狮子猫事件的元凶,苏鉴鉴就要含恨死去了呢?

宋凌霄继续往下看:苏鉴鉴果真死了。临死前,正室前来探望,问苏鉴鉴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么。

苏鉴鉴回答说,正室一定要小心银娘,如果正室怀了孩子,可千万不要再像她这么傻了。

正室心中一凛,顿时冷汗直冒,之前,她一直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并未深究其中因果,现在想来,死了一个没有战斗力的,留下了一个毒妇,对她这个正室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须得找个机会,把银娘解决了才是。

苏鉴鉴死后,王东楼展现出了难得一见的人性,他痛哭流涕,几度扶棺失态,他感到苍天不公,质问老天爷为什么要把苏鉴鉴这么好的人带走,他对自己的心腹小厮说,你苏娘娘对后院里哪个人不是悉心照料,以后再也不会有像你苏娘娘这般好的人了,可怜她嫁进来这么久,从来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时至此刻,局势明了,苏鉴鉴成为王东楼永远不可替代的白月光,而银娘再也不可能在王家大花园里争得上风。

第二本书到此结束,宋凌霄掩卷叹息,这段宅斗也是一点不留余地,将各人的性格情态推到了极致,看得人根本停不下来。

但是,宋凌霄知道,《银鉴月》还未结束,丫鬟冬月才刚刚登场,还没有开始作妖,依吴紫皋的尿性,必然是要把人物用到极致,一点朦胧空间都不给读者留。

时间差不多到了饭点,宋凌霄站起来,来到吴紫皋桌前。

吴紫皋自个儿在旁边支了个桌子算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前两天他还有空闲抬头看看宋凌霄和陈燧书看得怎么样了,今天则是忙得抬不起头,手下生风,哗哗在拨那算盘珠子。

“吴先生?”宋凌霄恭谨地问道,“不知道明天是否可以看到第三本呢?”

吴紫皋被他一叫,方才从账簿中抬起头来,擦了把汗,说道:“后两本都在这里了,宋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接着看,吴某人这账恐怕要算到半夜去。”

宋凌霄惊喜万分:“今天可以一直看到晚上吗?”

吴紫皋无奈地笑了笑:“是啊。”

宋凌霄如获至宝地捧起后两本《银鉴月》,正待回到桌前,突然听见吴紫皋越过他,对陈燧说话了。

吴紫皋:“咳,那位陈小兄弟,昨天你说晚上有事找吴某人,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经过刚才的判断,吴紫皋确定,肯定不是宋凌霄举报的他!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嗯?什么?”陈燧抬起头来。

“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户部有人找我,”吴紫皋有些无奈地笑着,指着自己眼睛下面的青影,“吴某人也一把年纪了,熬不动夜,你看我这眼睛,都快变成食铁兽了。”

食铁兽,就是熊猫。宋凌霄想笑,古人和今人在某些方面的比喻是一致的啊。

陈燧像是没听懂吴紫皋在暗示什么一样,一脸坦然地说道:“那定然是吴先生人脉广阔,应酬繁多了。”

“我可没那个本事,”吴紫皋叹道,“不过做一点小生意。”

“怎么会是小生意呢?吴先生谦虚了。”

吴紫皋发觉这个陈燧比他还会打太极拳,只好将话挑明了:“吴某人是个商人,做买卖混口饭吃,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大商贾,之所以不想把这本《银鉴月》出版出去,也是担忧将这行当里的沟沟回回说得太细琐了,免不了招人记恨,砸了自己饭碗,如何是好。”

陈燧笑道:“吴先生多虑了,你行得正、坐得端,衙门自然不会找你麻烦,还会支持你的生意,何来砸饭碗一说?若是其他同行找你麻烦,你也可以向衙门报告,大兆律自然会保护你的合法营生,没什么可担忧的。”

吴紫皋感觉已经康复的腮帮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位陈公子,不知是什么来头,问梁庆也不肯说,听他说话态度,确实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并不知道小民疾苦,这世道,哪里是一句行得正、坐得端就能轻飘飘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