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5页)

这可是一口大瓜啊!

迟云含闷声不语,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她越是不说,大家越是好奇,全都跟在她身后。

左艺静凑的最近,“云含,这么说,你家里一直在压榨你啊,你是个Omega不能调香,她们就骗你的配方。”

“也不能这么说吧,有的香是她自己调的,去年的冬日恋歌,就是她自己的作品。”

迟雨容是去年中旬坐上首席调香师的位置,当时她的一瓶香刷新了公司的历史销量,差点被收进香水Collection Hall,成为香水界的一代精品。

只是,后来迟云容的第二款香,冬日恋歌,就没激荡起什么火花,要不是上一款香积累的粉丝,这款香销售要排倒数。但是冬日恋歌后,她迅速推出了第三款香,第三款香打破了前面的低迷的局势,重新回到销售宝座。

正因为这样,公司才觉得她有价值,想着把她弄回来再调出几瓶经典,觉得他们再发展发展就有能力跟PFE抗衡。

又有同事问:“有哪几款是你的配方?”

“剩下的都是我的吧,她自己做了改进,其实,我觉得她不改进就进了香水Collection Hall。”

大家都惊呆了,除了那瓶垃圾,剩下的都是迟云含的?

左艺静道:“她改进香水,是怕你闻出来吧,天啊,你姐也太恶心了,那你为什么一直给她?”

“不是我给的,我很早就被家里赶出来了。”

迟云含苦笑着,她刚成年,大学还没毕业,国家规定的义务教育一结束,那家人就不愿意养她。

之后她就是自己养活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每次回家也不会让她留宿。

迟云含低落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对她们那么好,她们不仅把我赶出家门,还要我去替我姐坐牢。”

平时迟云含咋咋呼呼的一个人,很有活力,这会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前,颓废的样子,大家心里都开始同情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当然,也有人反驳她,房梦淼挤过来插话,道:“既然不是你给的配方,那雨容姐怎么拿到的配方,难不成还能是雨容姐偷的?你又不住在家里,她上你脑子里偷吗?这话完全没有逻辑好吗?”

“你这话说的就很关键。”迟云含一脸赞许,“你可以去问问公司的调香师,她们比我懂,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问题。”

迟云含起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礼盒,起身道:“我待会去一趟,你们帮我请个假,”

“你这是要去哪啊?”大家给她让开路,还有点担心她,“不会真的要去见你姐姐吧?云含,你得想清楚啊,这不是小事,你父母对你又不好,你可别替她们坐牢。”

“我知道,就是去看看。”

迟云含把小盒子拿起来,道:“本来想着情人节给她们送个礼物的,哎,可能就因为我是个Omega吧,重A轻O的原生家庭,呵。”

她朝着门外走去,大家跟着送了几步,有的人则转身去了楼上的调香室,八卦地去问,为什么被赶出家门,迟雨容还能偷走迟云含的配方。

调香师都觉得好笑,这还不简单吗,调香师注重的就是灵感,人不在,但是她的笔记本啊、记录本在,那不就轻而易举的偷走了吗?

大家恍然大悟,说的对啊!

只要不把话说透,别人脑补的永远比你厉害,而且还会大肆宣言,迟云含在家里什么情况,不用她自己哭诉,大家就帮她脑补的差不多了。

这是个艳阳天,迟云含勾起唇,手指放在眼前,重重地呼出了口气。

总觉得之后看不到阴霾天了呢。

一路直接坐到警察局门口,鹿向媛给她来了个电话,打电话呵斥她,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给你当后盾。”

“嘁,你就是想过来吃瓜吧。”

“别这么说,我们可是好姐妹。”

“你要来就来吧。”迟云含看看附近的店面,她发现警察局附近没什么店做生意,唯一一家是卖酸梅汤和手工凉粉,多年老字号,一看就很真。

迟云含去店里点了一份凉粉,坐在里面喝,等着鹿向媛过来,约莫半个小时,鹿向媛戴着帽子和口罩出现了,还穿了一身黑衣服,搞的店主一直看她。

“向媛,你这是……”

“脸肿了,我遮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怕你这个装扮太吓人,待会去警察局,警察小哥把你抓起来,先考量一番。

迟云含给她要了杯草莓味儿的凉粉,两人一块往警察局走,看着一个警察小哥压着一个人,那人就戴着黑帽子,迟云含忍不住说了,“你把帽子摘下来吧,怪怪的。”

鹿向媛左右看了看,还不太敢摘帽子,她叹气道:“我可太难了,对了,江暮凝怎么没有陪你过来?”

“她去接朋友了,她朋友要从国外过来,这事我还没跟你说过,到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朋友?什么朋友?”

“听江暮凝说是个脾气很奇怪的人,以前关系还可以吧,后来出了点事就去国外了,她之后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迟云含说着,感觉身边有风吹过,再偏头,看到鹿向媛在百米冲刺。

再眨个眼人不见了。

这?

这是怎么了?

迟云含一脸茫然,想着去追鹿向媛,听着有人在她身后喊了一声,“云含。”

声音很耳熟。

迟云含扭头,警察局门口的台阶上,站着个男人,那男人朝着她看了过来,站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很低。

他喊道:“……云含,好久不见。”

这人就是樊朝鸣,迟雨容的未婚夫。

他站在门口,目光黏在迟云含身上,叫了她的名字,倒是没来跟她说话。

迟云含也不想跟他说话,就当没有看到他一样,她走进警察局,问道:“我来了,有什么事?要我跟迟雨容谈谈吗?”

迟妈冷漠地扫向她,算到她会来一样,抱着手臂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哼了一声,“没良心。”

“哎,我来太早,你们见面的机会不是少了吗?”迟云含跟她扯了一会嘴皮子,有点累了,道:“毕竟,我来是让她伏法的,爸妈,你们好狠心。”

迟妈被她气的到想打人,但是警察小哥很负责的把她们隔开了,道:“不想见面就算了,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迟妈从迟爸手中抢过了茶,呼呼地吹了两口,瞪着迟云含。

迟云含靠着在门口站着,有阴影投过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又跑到另一边,她踮着脚,跟樊朝鸣对上了视线。

樊朝鸣这个人很奇怪,他性格阴郁,看人的时候有点冷,看迟云含更甚,阴沉沉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她说。